顏亞楠一臉痞氣地摟住韋燕雪,徑自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氣,鼻孔裡冒出兩行白煙,不語。
其餘幾個男男女女立刻圍了上來。
有個臉上摸着厚厚的一層白粉的娘娘腔,伸着蘭花指,指了指顏亞楠,笑道:“初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高手?我看也不怎麼滴啊。”
另一個男生皺眉瞥了眼二狗的汽車,不屑道:“大衆?我們這裡不是菜市場,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我們比賽,開大衆的能贏得聊風四少?簡直是癡人說夢,初夏,我看這也不用比了,讓他們認輸吧。”
這傢伙留着刺蝟頭,穿着悶騷的紅色西裝和價值一萬多元的鱷魚尖頭皮鞋,怎麼看都是花花公子。
光頭仔雙手抱臂,上上下下打量着顏亞楠,臉上充滿了戲虐的表情,口中嘖嘖連聲,放佛在看一隻動物園裡跑出來的大猩猩,還用手捏着顏亞楠身上那件沾了油跡的黃色體恤。
幾個女孩子立刻在他後面掩嘴發笑,眼裡充滿了鄙夷之色。
他們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富二代,平時接觸的都是公子哥和小姐,破破爛爛地黃體恤,廉價的沙灘褲的顏亞楠在他們眼裡和土包子沒什麼區別,恐怕農民工也要比他穿的體面。
二狗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只不過他也不傻,很快恢復了平靜道:“你們別門縫裡看人,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娘娘腔用蘭花指戳了戳二狗的胸口,“小哥哥,你在開國際玩笑嗎?一破大衆想贏我們?老子讓你五分鐘你都贏不了。”這廝聲音和鴨子一般,聽起來讓人滲的慌。
藍初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約顏亞楠過來是想讓他出糗,只不過這傢伙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反倒是給她臉上抹了黑,讓幾個人以爲她的朋友就是這種貨色,心裡頓時不爽。
“顏亞楠,你的越野車呢?你不會真的想用大衆和我們比吧?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藍初夏皺眉質問道。
顏亞楠叼着煙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你們急什麼?誰告訴你們我要用大衆和你們比賽了?別急,老子的車很快就到了,不如我們先說說規矩吧。”掃了一眼男男女女,“對了,你們誰是風少?”
光頭仔風四少冷着臉走了上來,“有何見教?”
“見教沒有?只不過我們比賽沒有賭注是不行的,你劃個道吧。”
“嘿嘿,有覺悟,我喜歡。”風四少緩緩地解開西裝外套的鈕釦,笑道:“我看你也沒什麼賭注,我也不爲難你,這樣吧,如果你輸了,就留下你身邊的女人給我們享受,如果你……”
“你再說一遍。”顏亞楠不等他說完,突兀地出手,伸手抓住了風四少的脖頸,生生地把他提了起來,雙眸如同刀鋒一般冷冷地盯着他。
頓時風四少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懸在半空,兩眼驚恐地望着顏亞楠,四肢都在亂蹦躂,呼吸都有些困難,臉蛋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風四少。”幾個男男女女驚了一跳,沒想到顏亞楠一言不合就動手,嚇得臉色都變了。
藍初夏是知道顏亞楠的身手的,風四少是她請來的,如果顏亞楠把這傢伙打個好歹,自己也脫不了關係,連忙就衝顏亞楠道:“顏亞楠,你快放手,他沒有惡意,只是開玩笑……”說着朝臉蛋通紅的風四少眨眼,“是吧,風四少。”
“對……對……我……在開玩笑……”風四少很識時務地道。
顏亞楠身後的韋燕雪眼睛都紅了,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男人保護的感覺。
剛纔情緒低落地二狗立時一臉的興奮,揚着腦袋望着男男女女,心想還是拳頭硬有辦法,一出手就把局勢扭轉了。
顏亞楠冷目盯着風四少許久,突然表情突變,微笑着鬆了手,還伸手親自給風四少整理着着裝,笑道:“風四少,原來你是在開玩笑啊,不好意思,我這種人不習慣和陌生人開玩笑,下次注意,不然我可能會扭斷你的脖子也不一定,偷偷告訴你,我有強迫症,陌生人和我開玩笑的結局一定是死,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重新落到地面的風四少彎着腰劇烈地咳嗽幾聲,呼吸着新鮮空氣,隨後擡頭望了顏亞楠一眼,眼中充滿了陰毒。
“好,朋友的身手厲害,我服了。”風四少知道打是打不過,只好心不甘情不願道:“剛纔是我說錯話,那我重新改賭注,如果你輸了,留下大衆再支付一萬元,這個你可以接受吧,一萬元可是已經是我的底線,再低也不用比了。”
“哦?沒問題。”顏亞楠摳了摳鼻子,問道:“那你呢?你是有身份的上層人,不會和我一個價位吧?”
風四少一臉傲然道:“那是當然,我輸了十倍還你。”走過去拍了拍自己的保時捷911,“看到了嗎?最新款保時捷911,如果你贏了直接開走,我皺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好,爽快。”顏亞楠伸出小拇指在鼻孔裡摳了摳,然後走到風四少身前,小拇指在對方乾淨奢侈的西裝上抹了抹,“我發現你太他媽爽快了,我喜歡,別廢話了,什麼規矩說吧。”
風四少一臉嫌棄地彈了彈顏亞楠抹過的地方,伸手指了指,道:“按照規矩,從這裡到老翁亭再返回,來回總路程三十八宮裡,爲了防止左臂,必須帶一杯老翁亭奶茶店的奶茶爲證,這段路要經過國道,那裡車流量大,非常危險,你有問題嗎?”
“你都沒問題,我怎麼可能有問題,你把十萬元準備好吧。”顏亞楠揮了揮手,緩步走到了馬路中央,看了看時間。
下一刻,在路北的十字路口,隱約傳來一陣馬達聲,刺耳卻充滿了刺激感。
一輛黑色法拉利一個完美漂移發出‘嘎吱’一聲,隨後快速朝這邊駛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了顏亞楠面前。
車門打開,餘子蕭戴着墨鏡身穿藍色工作服走了下來,笑道:“楠哥,我沒有來晚吧。”
“時間剛剛好。”顏亞楠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