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劉豔香提着長裙匆匆而來,居高臨下俯視了眼顏亞楠,失聲道:“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顏亞楠有些無奈地把魚竿插到旁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臉狐疑道:“伯母,你怎麼也在這裡?”
坐在旁邊垂釣的絕悟禪師耷拉着眼皮瞥了眼劉豔香,一腦子的漿糊。
阿牛?顏小子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奇怪的稱呼,難道是這小子的乳名?
絕悟禪師詫異地歪個腦袋看了看劉豔香,再看看顏亞楠,愣神間,魚竿微微一沉,這廝大喜,霍然回頭,用力一提魚竿,直接把一隻臭鞋給拽了上來,湖水濺了自己一臉。
“臥槽!”絕悟禪師一手提着掛了只臭鞋的魚竿,一手在臉上抹了下湖水,爆了句粗口,罵罵咧咧道:“哪個挨千刀的把臭鞋扔進湖裡?老子也太他媽背了吧?”
說話間還瞪着眼看着掛在魚鉤上的臭鞋,絕悟禪師都氣懵了。
一旁的劉豔香聞聲都不禁望來,看到絕悟禪師釣了只臭鞋,樂得差點笑出聲,幾乎忘卻了自己的目的,把準備好譏諷顏亞楠的話都忘了個七七八八。
顏亞楠拉着臉白了絕悟禪師一眼,媽的,老子跟朋友打招呼,你他媽連續爆粗口是怎麼回事?還釣了只臭鞋上來,你是來活躍氣氛的嗎?
“呃。”絕悟禪師察覺到了顏亞楠的眼神,訕笑笑地把臭鞋子甩到一邊,乾笑道:“那啥,顏小子,這裡的人忒沒素質了,沒事,我繼續釣,你忙你的。”說着灰頭灰臉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支聲。
這廝現在把顏亞楠當祖宗了,生怕顏亞楠不高興把他給趕走。
顏亞楠懶得理睬這滿口粗話的老禿驢,狠狠地剮了眼絕悟禪師,扭頭看了看劉豔香,勉強一笑,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果不其然,絕悟禪師爆粗口自然是影響到了顏亞楠在劉豔香心中的印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看到顏亞楠與這種毫無素質可言的傢伙在這裡釣魚,穿着打扮又普普通通,劉豔香當即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阿牛肯定是落魄了。
“阿牛啊。”劉豔香有些怕滿口粗話的絕悟禪師,朝顏亞楠勾了勾手,自己後退了一步。
顏亞楠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當即上前兩步。
兩人專門離絕悟禪師保持了一段距離,隨後劉豔香上下打量了下顏亞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屑道:“阿牛,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聽說參加今晚宴會的是國際上的上流人士啊,還有,你怎麼和那種人在一起?”
媽的,你他媽意思老子是國際上的下層人士,沒有資格來了?什麼東西?
坐在湖畔邊垂釣的絕悟禪師耳朵很靈,聞聲氣的真想擼起袖子給劉豔香兩個嘴巴子,太他媽欠抽了,真他媽毒舌婦啊。
顏亞楠是真的不喜歡劉豔香趾高氣昂的樣子,只是看在何雨柔的面子上,只能是不與她一般計較,無奈道:“我在這裡做事的。”
他倒是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泄露給劉豔香,怕這老孃們兒給嚇出個好歹來。
而且他也不願意在普通人面前炫耀什麼,堂堂國際地下世界的帝王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揚威那不算什麼本事,於是含沙射影地解釋了一句。
坐在湖畔邊垂釣的絕悟禪師是何等聰明,見顏亞楠有意隱瞞身份,立時明白顏亞楠可能與劉豔香不對付,不願意與這老孃們兒有什麼關係,纔有意隱瞞,否則真的是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顏亞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