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高速行駛速度超過一百二十碼的時候,車輛如同定時炸彈,只要輕微的碰撞,方向失控,瞬間會車毀人亡,可以說高速公路上飆車是充滿危險的,甚至安全起見,窗戶都不會打開,以防出現萬一。
暫且不說開窗會加重阻力增加油耗,光是那恐怖的風速都是難以忍受的。
但是甲殼蟲屁股後面跟了四五輛小車,頻繁開槍,古伊娜和希拉是不能坐以待斃,否則待到車胎被打爆,那一切都完蛋了。
唰!
握着方向盤的希拉騰出一隻手降下副駕駛位的車窗,用力拍了下古伊娜,厲聲道:“快點開槍反擊,晚了我們都得玩完。”
“我……我……”
古伊娜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這他媽不是逼良從娼麼,本小姐哪裡會玩槍啊?
現在正可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尾隨其後的一羣血族又展開了一波攻擊,子彈亂飛,可惜槍法太爛,全部落在了甲殼蟲的車身上,打的甲殼蟲千瘡百孔。
古伊娜逼的進退兩難,心一橫,忽然把半個身子探出車外,強風吹的她秀髮亂飄,趁着一羣血族們換彈夾的時候,迅速開槍。
豈料古伊娜真的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手,惶急之下槍都沒有上膛,屁都沒打出來。
反倒是讓血族迅速還了彈夾開槍反擊,嚇得古伊娜連忙又鑽回車裡,縮在座椅下面,看着自己的銀色手槍,暗罵道:“什麼破槍啊,關鍵時刻掉鏈子。”說着朝正在開車的希拉怪叫一聲,“我的槍有問題。”
“是你腦子有問題,你不上膛怎麼可能開的了槍?”扶着方向盤的希拉唾沫星子噴了古伊娜一臉。
古伊娜聞言弱弱地看了眼銀色手槍,“怎麼上膛?”
“我的上帝,我怎麼就和你這種愚蠢的傢伙做了隊友,簡直坑人。”希拉拍着腦袋抱怨了一句,隨後粗魯地奪過銀色手槍,迅速上膛,然後又扔給了古伊娜。
古伊娜瞪圓眼珠子看的很仔細,重新抓住上了膛的銀色手槍,喃喃道:“原來是這樣上膛的,明白了。”
此話一出,駕馭甲殼蟲的希拉立時有種把古伊娜踹下車的衝動。
媽的,這廝還真的是什麼也不會,坑死老孃了。
抓着銀色手槍的古伊娜很快找準時機,半個身子再次探出窗外,槍口對準跟在後面的一輛黑色小車啪啪就是幾槍。
這廝完全是亂開槍,槍法不見得比血族高超,但是運氣還真的不錯。
幾槍下去倒是有一槍打在了對方的擋風玻璃上,古伊娜立時驚喜地歡呼了一下,鑽回車裡,興奮道:“我把他們的擋風玻璃打碎了。”有種邀功的嫌疑。
“你打擋風玻璃幹什麼?你是不是腦子裡全是漿糊?我都說了,他們是低階血族,不懼怕強風的。”
“那……那我打哪裡?”古伊娜尷尬道。
希拉香肩塌陷,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打輪胎啊。”
“哦。”古伊娜紅着臉尷尬地點了下腦袋,重新裝好子彈,上膛,不等她開槍,甲殼蟲後擋風玻璃‘啪’一聲被血族打碎,強風襲來,颳得古伊娜秀髮飄飄,連忙又縮在了座椅上。
“他們把後擋風玻璃打碎了,怎麼辦?”
“開槍反擊啊,再磨嘰下去,槍法再爛的血族都有運氣好的時候,打爆了輪胎,我們就死定了。”
古伊娜聞言繃着臉點了下腦袋,強忍着呼嘯的強風,探出窗外照着後面的黑色小車又是一陣啪啪亂開槍。
這一回兒運氣不佳,子彈都打飛了,一顆也沒有打中。
重新鑽回到車廂的古伊娜尷尬地腳背都紅了,想不到自己的槍法和血族一樣爛,太丟人了。
扶着方向盤的希拉見古伊娜指望不上,當即一把奪過銀色手槍,一心兩用,開啓甲殼蟲的定速巡航,隨後開窗朝後面的黑色小車啪啪兩槍。
希拉的槍法並不怎麼樣,但是卻比血族和古伊娜強的太多,幾槍下去,終於打中了一輛黑色小車的輪胎,只聽到‘砰’一聲巨響,那輛黑色小車方向失控,一腦袋紮在了隔離帶上。
尾隨其後的幾輛黑色小車正好撞上了上去,立時在高速公路上翻滾了幾下,四腳朝天。
四五輛黑色小車很快就四腳朝天,十幾名血族迅速從車裡爬了出來,隨後小車砰一聲巨響,火光沖天而起,四五輛小車在翻滾時爆開,幾名來不及逃亡的血族當場炸死。
看到這一幕的古伊娜立時拍手叫好,只是不等她歡呼幾下,又看到十幾名低階血族拼了命用雙腿奔馳,遠遠地跟在後面,看的古伊娜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顯然沒想到血族身體素質變態到如此地步,居然用腳力都能勉強追上來。
只是低階血族遠遠比她想的弱,奔馳了一陣,很快累的氣喘吁吁,彎腰站在公路上乾瞪眼,看着甲殼蟲消失在視線中。
坐在副駕駛位的古伊娜歪着腦袋樂呵呵地朝那羣乾瞪眼的低階血族招手拜拜,心情不錯。
“哈哈,我們把他們甩掉了。”古伊娜扭頭朝希拉哈哈笑道。
扶着方向盤的希拉神色凝重地吐了口氣,“只怕在下一個匝道還會有血族,情況不容樂觀,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古伊娜俏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那……那怎麼辦?”
“最嚴重的問題是我們沒有時間去給車子加油,再跑下去,即使我們不被血族打爆輪胎,也會把車油耗盡,屆時我們就是甕中之鱉。”
“你……你不是血族公主麼?”古伊娜忽然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道:“對付一羣低階血族應該沒問題吧,我們可以把車子開到休息站去加油,你來對付低階血族,我來加油,怎麼樣?”
希拉聞言慘笑一聲,伸手撫摸着自己的孕婦,搖頭道:“如果我沒有身孕,倒是可以輕而易舉解決他們,但是我有孕在身,身體虛弱,恐怕對付不了他們,一個照面我就得玩完。”
“啊?”唯一的希望破滅,古伊娜臉色蒼白如紙道:“那怎麼辦?這麼說我們豈不是死定了?”說着弱弱地看了眼希拉,“我們還是報警吧,我就不信他們敢和警方對着幹。”
“來不及的。”希拉逐漸把車速降了下來,喃喃道:“唯一的希望只有向他發佈求救信號了,只希望他在歐洲能有點力量。”
古伊娜皺眉道:“你說的‘他’是誰?”
“一直被你稱呼爲混蛋的男人。”
“啊?你是說顏亞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