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時候,不管他們兩人是如何地打法,可是這看臺之上的地面,卻是絲毫沒有什麼樣的變化。
現在當秦旭爆發出了這樣的力量之後,這貌似堅硬的地面,也是在他的所行進之處,生生的被犁出了一道道的溝壑,這些被犁出來的碎屑四濺飛舞,又是引起了看臺之下衆人的一陣驚呼不絕。
看來是自己的遊鬥之術有了效果,在這樣的自大的對手的面前,顏亞楠知道這樣讓對方打在空處,這是最能打擊對方信心的事情。尤其是對方仗着境界高了兩層,將自己視爲不堪一擊的存在。在這樣的情況下,以遊鬥之術,消耗的不僅僅只是對方的力量而已,與此同時,也是將對手的耐心給磨滅得涓滴俱無。
一個在狂怒的情況之下,那是再也沒有法子好好思考的。當然,如果是裝出來的,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現在的情況,看到這個對手這樣的表情,顏亞楠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已經毫不掩飾他眼中的殺意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也是沒有什麼好多說的。
這樣的對手,可以剷除是最穩妥的,因爲要是不將他解決,也不知道以後還會面對什麼樣的情況,反正之前也是有過事先申明,刀劍無眼,在這演武場上,生死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自己還有許多的事要去做,卻是生生的被這樣的無理取鬧的存在給拖住在了這裡,要說顏亞楠心裡不窩火,也是不可能的。
本來對方不管是如何的囂張跋扈,這與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現在自己身在姜家,還要依着姜家的力量纔是可以完成許多事,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這樣的有損於姜家顏面的事情,也是有責任去管。
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比試,而是已經到了生死搏殺的境地了,雖然顏亞楠不知道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可是總也是離不了家族之間的爭鬥。先前的時候聽得姜研素說起姜家的地位,另外還有七個家族,這樣的話,家族之間存在着競爭,這是必然的。
現在自己以隱門子弟的身分到了姜家,甫一出手,便是可以使得姜子牙戰勝他向來打不過的對手,這樣的事情在旁人來說,可能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畢竟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比試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這樣的事情落在了秦家的人眼裡,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爲本來姜家就是壓在其餘的七大家族之上,現在又是招了這樣的一個來自於隱門的子弟,還有這樣的以弱勝強的本事。這事情往大了說,可是能夠關係到家族的存亡的,因爲要是顏亞楠將這些個技巧或者說是什麼傳承交到了姜家的族長手裡,這樣下來的話,其餘的家族還怎麼與姜家抗衡?
思來想去,大約也是隻有這樣的理由可以行得通了,要不然的話,沒有什麼必要會對自己動這樣的殺機。顏亞楠知道這個事情絕對是不能善了了,要是不把眼前的事情解決掉,只怕連這一關也是過不了,那可就是要命了。所以在這樣的時候,顏亞楠也是再清楚不過,這個事,得有個了斷才行。
秦旭手上的動作不絕,漆黑的槍花也是從來沒有斷過。此時他更是人槍合一,在漫天的黑與白的光芒交錯之間,他整個人如同怪鳥臨空,徑自往顏亞楠呼嘯而去,看這架勢,是想要生生將對方砸進這臺下的石塊之間。
這漫天的黑與白,在顏亞楠的瞳孔之中不斷地放大,可是這回他沒有像是之前那般閃身躲避,而是冷靜地盯準了這光芒中的東西。
這樣的情形看在了秦旭的眼裡,讓他不由得一喜,因爲先前他無論如何出手,對方都是如同滑不溜手的泥鰍,使他沒法子鎖定對方的位置,所以他的所有的攻擊,不過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現在看到顏亞楠這樣的舉動,那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雖然是同一境界,可是差了兩層,這樣的差距,可還是從來沒有過可以翻盤的,這也是之前秦旭的無比信心之所在,要不然的話,他也是不能放出這樣的大話來。
然而這樣的情況在臺下的衆人看來,可就有了不同的觀感了。
姜子牙年紀小,最是沉不住氣,急道:“姐夫怎麼不躲?”
烏戰捉住了他的兩隻腳,以免他激動之下從自己肩頭跌到地上去,聽得他這樣說,笑道:“小祖宗這麼急做什麼,師弟不躲,自然有他的用意,你不是學熟了他之前所教的拳法麼,難道沒有這類似的招式?”
姜子牙道:“可是現在他們比試是用武器的,與我們之前又是不同,說白了我也不過是揍了秦天那小子一頓而已,卻總也是傷不到他的命。現在他們用上了武器,又怎麼能一樣。”
烏戰道:“小祖宗你還小,有的東西你不明白,這已經不僅僅只是你和秦天之間的事情,這已經是上升到家族的層面了。”
本來姜研素是默默地看着不出聲,現在聽得烏戰這樣說,也是心有所感,當下她拍了姜子牙一記:“看就好好看,別東扯西扯的。”
姜子牙被他姐這麼一拍,登時安靜下來了。
相對於來說,其他的姜家人,可就是沒口子的議論開了,因爲顏亞楠現在所代表的可是姜家,他以結丹初期的境界,與結丹後期的對手抗衡了這麼久,雖然其中也是有着避敵不戰的策略,可是畢竟可以僵持這麼久,這在以前的比試之中,可是不多見。
因爲雖然同是結丹境界,可是因爲修爲差了兩層,在這樣的情況一下,結丹後期的力量,比之結丹初期,強了可是有數倍,這樣的劣勢,一般來說,沒有什麼樣的技巧可以彌補。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時候,烏戰以金丹初期的境界,總是沒有法子與金丹後期的對手抗衡的原因,畢竟力量差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