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何雨柔親咬着紅脣,“阿牛哥,你……”她覺得顏亞楠有點過分。
只是不等她把話說完,顏亞楠已經伸手一揮,制止了她,給了她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隨後目光犀利地盯着跪在地上啞口無言的楊經業,似乎在等待楊經業的答覆。
察覺到顏亞楠很有深意的眼神,何雨柔並沒有體會到什麼深意,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麼,只是劉豔香卻迅速明白了顏亞楠的意圖,很適宜地伸手拽住了何雨柔的手,拼命地給她打眼色。
何雨柔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劉豔香,再把整件事情回顧了一遍,登時明白了點什麼。
楊經業是自私自利的,自己的利益高於一切。
如果真的把楊家的資產轉移到何雨柔的名下,又有顏亞楠給她撐腰,那何雨柔將真正捏住了楊經業的小辮子,不怕楊經業再做出犧牲何雨柔保全自己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事後顏亞楠無法再影響到楊經業,單憑何雨柔掌握楊家資產,楊經業也得乖乖地唯命是從。
轉念一想,何雨柔是徹底把一切都理清了,頓時望着顏亞楠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只是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楊經業身上,神色凝重,她自己也不知道楊經業會不會同意,畢竟那對自私自利的楊經業來說是個艱難的選擇。
“怎麼?”顏亞楠歪着腦袋瞄了眼楊經業,皮笑肉不笑道:“不願意?”
跪在地上的楊經業委屈地眼淚都快下來,擡頭看了眼顏亞楠,心不甘情不願道:“我……我願意。”
說罷,楊經業精神萎靡地垂下了腦袋,彷彿蒼老了十幾歲,心都在滴血。
他是把楊家的事業當成了一切在經營,不容任何人插手,做夢都沒想過把權力交給任何人,但是這一回兒因爲他的自私自利,查理大帝親自出門逼他下臺,正可謂是親手從楊經業手中奪走了權力,毫不留情。
大起大落的楊經業死的心都有了,都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嗯。”顏亞楠聞言揹着手點了下腦袋道:“還算你有點悔改之意,但是你記住自己的話,在場的人都是可以做見證的,包括我,如果你該反悔,你知道下場是什麼的?”
垂着腦袋的楊經業咬牙搖着腦袋,艱難道:“我……我知道。”
這廝等於是丟了半條命,跪在那裡半死不活的,腦子一片空白。
早知道會是如此下場,他是絕對不會帶何雨柔一家子來長見識的,這他媽是長見識嗎?長着長着把自己都架空了,這他媽是要做一輩子孫子了嗎?
楊經業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偏偏還得強忍着,不能表現的過於不情願。
圍在四周的權貴們早就猜到楊經業的答案,倒是沒有顯得過於驚訝,只是心裡卻感慨萬千,搖頭晃腦的。
何高傑倆夫妻聞言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怎麼也想不到楊經業居然很痛快地答應了,阿牛這個保安做的未免太牛叉了吧?楊經業怎麼會怕阿牛怕到這種地步?
別說是何高傑倆夫妻,甚至連何雨柔自己都懵了。
只有顏亞楠一臉風輕雲淡,似乎早就猜到楊經業會妥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