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一片寂靜。
喪豹有些神色恍惚地坐在那裡,忍不住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這他媽都是自己亂承諾捅的簍子,沒事給那個假董剛擔保錘子,現在連坤哥都被自己害死了,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
就在這時,顏亞楠兜裡的電話響了。
顏亞楠神色有些悲痛地掏出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下意識就想掛斷,不過皺眉想了下,他還是接通了電話,手機放在耳邊,等着對方說話。
“楠哥,我是徐坤。”耳邊突然響起了徐坤有些虛弱的聲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顏亞楠忍不住眉角一顫,連忙問道:“徐坤,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後座上的喪豹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湊了過來,兩眼發光望着顏亞楠,目光中夾帶着一絲期望,看到顏亞楠朝自己微笑着點了點頭,喪豹的眼淚立刻就出來了。
坤哥無恙真是太好了。
徐坤聞言那顆心都是熱乎乎的,感動地吸了吸鼻子道:“楠哥,我,我沒事,聽說您回來了?您到魅影酒吧幹掉了王權?”
說這句話時,徐坤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顏亞楠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那種激動地心情,這也不難理解,徐坤被王權收拾的差點小命不保,打拼下的地盤全部被佔爲己有,自己只能跟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現在他聽到王權慘死的消息,徐坤能不激動嗎?
顏亞楠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輕地鬆了口氣,笑道:“想不到你消息還挺靈通的。”
“我在魅影酒吧還有幾個內線。”徐坤苦笑一聲,隨後語氣有些嚴肅,懇求道:“楠哥,我想見見您。”
顏亞楠輕輕地說了一句,“在哪裡見面。”
“東郊避暑亭。”
一個小時後,顏亞楠下了東三環一路朝東開,逐漸遠離了城市,一眼望去都是荒涼的平原和架在半空的高速公路,行駛了幾十分鐘,不遠處一個破爛不堪的亭子逐漸出現在衆人面前。
避暑亭是仿古式建築,每一根柱子都可以體現出它久遠的年代,也許這座小亭也曾經有過屬於它的輝煌歲月,但是現在,它是蒼老的,在煙熏火燎中面目全非,早已經被人們拋棄。
現在是徐坤他們暫時的避難所。
徐坤早已經在避暑亭等候多時,看到一輛黑色小車緩緩地停在了附近,立刻帶着三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親自拉開了車門。
顏亞楠叼着煙鑽下車,看到徐坤右臂打着石膏,臉色蒼白,忍不住嘆息一聲,拍了拍徐坤的肩膀,“徐坤,真是苦了你了,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說着目光在徐坤後面的兩名陌生中年男子身上掃過。
這兩名中年男子給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看樣子也不簡單,起碼跟徐坤是平起平坐的存在,在他們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上下級之分,站在徐坤後面還有種傲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