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白煙嫋嫋竄到半空。
顏亞楠懶洋洋地斜靠在病牀上，吞雲吐霧。
咬着菸屁股，看了眼電話屏幕，老顏慵懶地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張東目光復雜地看着顏亞楠。
在顏亞楠的身上，他已經看不到什麼不怒自威，渾身上下的氣質也發生了改變，沒有了往日的戾氣，現在的顏亞楠似乎就是最普通的都市俗人。
不過顏亞楠舉手投足間卻又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灑脫。
這份灑脫讓張東有些羨慕嫉妒。
張東再次想起了顏亞楠曾經的一句話――我不想站立在巔峰，我只想過最平凡的生活。
幾個月沒見，顏亞楠似乎已經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張東的思緒逐漸飄遠，不過聽到顏亞楠衝電話對面喊了聲‘皮文軒’，張東的思緒逐漸回到了現實。
皮文軒？他是什麼人？
張東絞盡腦汁也想不起皮文軒這號人物。
他當然不知道皮文軒，因爲在此之前皮文軒只不過是個混混，怎麼可能會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皮文軒在顏亞楠的協助下，在燕京和餘子蕭攜手創建了新的情報組織――黑色天使。
不到三個月，黑色天使的勢力範圍已經覆蓋了整個北方。
現在的皮文軒已經成爲了國內情報組織的頭目，不過他一改前幾年的面貌，丟掉了豪車和名牌服裝，低調的有些不像話。
皮文軒和餘子蕭共同掌控的黑色天使高速發展，逐漸形成了雛形。
他們一直在暗處調查幾年前金三角的慘案。
不過調查了不到兩個月，顏亞楠遇害的事情就讓他們徹底懵了。
餘子蕭甚至頹廢了十幾天，茶飯不思，皮文軒想高興卻高興不起來。
就在他們一蹶不振的時候，顏亞楠的電話打了進來。
皮文軒翹着二郎腿坐在麻將館搓麻將，表情頹廢。
誰也想不到曾經的四大天王之一的皮文軒會在環境惡劣地麻將館搓麻將，他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早已經習慣低調了。
做情報的不能張揚，皮文軒很清楚。
皮文軒剛搓了幾下麻將，丟掉香菸，兜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道：“誰啊？”
“是我。”顏亞楠乾脆利落。
皮文軒沒有反應過來，“廢話，你不說你是誰，我他媽怎麼知道你是誰？”
“皮文軒，長本事了？”顏亞楠語氣逐漸陰冷。
坐在對面的張東瞳孔一縮，再次在顏亞楠的身上看到了曾經那陰森恐怖的氣息。
原來他不是完全平凡，只不過把自己陰暗的一面藏了起來。
對面的皮文軒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一顫，戰戰兢兢地起身推開椅子，快步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換了一張笑臉道：“天道？楠哥？你，你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