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豪華的餐廳裡,冷冷清清,一片寂靜。
一張白色木製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顏亞楠和施冷兒面面對而坐。
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顏亞楠一點食慾也沒有,一個勁給自己倒酒,喝了好幾杯紅酒,似乎感覺不夠爽,乾脆把高酒杯扔在一邊,端起酒瓶對着吹。
施冷兒無奈地撇撇嘴,望着臉色有些微紅的顏亞楠,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奪走了顏亞楠的酒瓶,低聲道:“顏亞楠,你已經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顏亞楠歪着腦袋打了個酒嗝,呼了口熱氣道:“怎麼?你想管我的事情?你他媽算老幾啊?”
“我……”施冷兒當即就想把酒瓶砸在他腦袋上。
不過想到顏亞楠剛纔也夠可憐的,心中的怒火立時消失殆盡,嘆息道:“我們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這樣,你在少林威武的樣子哪去了?只是因爲一個女人你就頹廢了?你別讓我看不起你。”
顏亞楠用手撐着自己有些沉重的腦袋,含糊其辭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因爲何雨柔在買醉?”
“難道不是嗎?”施冷兒眨巴着自己的水汪汪的眼眸。
“不是,你曾經看錯了我。”顏亞楠伸出食指晃了晃道:“現在也看錯我了,我是不可能因爲何雨柔去買醉,因爲她不配,她不配我爲她付出,我現在只是後悔自己爲什麼那麼多事,我把何雨柔當朋友,但是何雨柔呢?到頭來,我他媽就是在一廂情願啊。”
施冷兒纔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小聲嘀咕道:“死鴨子嘴硬。”
“你說什麼?”酒勁已經上來了,顏亞楠兩眼有些模糊,腦袋暈暈的,沒有聽清施冷兒在說什麼,歪着腦袋問道。
看到顏亞楠有些頹廢的樣子,施冷兒也不願意再打擊他,當即起身抓住顏亞楠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家。”
“等等。”顏亞楠粗魯地用手把她推開,開始發酒瘋了,擺動着自己的手,“我沒有說完呢,你聽我把話說完。”
混蛋,誰想聽你在這裡唧唧歪歪啊,本小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施冷兒真想一走了之,不過看到顏亞楠有些傷心欲絕的樣子,卻又狠不下心來,鬼斧神差地又坐了下來,無可奈何地用手撐着自己的腦袋道:“好吧,你說吧,把你心裡想說的都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
“我和雨柔的相識是一種緣分。”顏亞楠兩眼逐漸迷離,似乎在緬懷過去,喃喃道:“那年我在雲海市中了奸計,身受重傷,倒在了水流湍急的河流中,一路而下,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根本不記得我叫什麼,身上身無分文,乞討爲生。”
坐在對面的施冷兒聞言用手捂住了嘴巴,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想不到顏亞楠還會這麼一段辛酸的過去,但是不明白這和何雨柔有什麼關係?
剛纔還準備一走了之的施冷兒終於抑制不住好奇,擺了個舒服得姿勢,穩穩地坐在了那裡,兩眼呆呆地望着顏亞楠,期待着他下面的話。
顏亞楠歪着腦袋打了個酒嗝,含糊其辭道:“我是在那種情況下遇到了雨柔,當時的我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小乞丐,雨柔在我的心目中是潔白無瑕的天使,雨柔有着熱心腸,收留了我,我和雨柔朝夕相處了幾個禮拜,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
坐在那裡搖頭晃腦的,顏亞楠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和何雨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不知道爲什麼,顏亞楠把一切都道出來反而輕鬆了許多。
施冷兒耐着性子聽完了他的故事,心裡已經把何高傑和劉豔香給問候了八百遍,真想不到何雨柔會有那麼勢利眼的父母,只是因爲顏亞楠當時落魄,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段把顏亞楠給賤賣了。
想到這裡,施冷兒都有些同情顏亞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