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接下來就要使用我最強的那招,我一直想要知道你能不能躲開這種攻擊,現在可以得償所願了。”威廉收回了人影,平靜的說道。
亞歷山大的臉色微變,即使他的速度能夠快到別人看不清楚的地步,面對幾十把刀時也沒有把握全部躲開,爲了避免自己受傷,爲今之計,只有趁威廉沒有動手的時候先行動手製服他了。
然而威廉對他太熟悉了,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幾乎是在威廉說完話的一秒後,三十多把小刀出現在亞歷山大的面前,刀身全部指着他。
亞歷山大亡魂大冒,急忙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最快,向一旁跑去。
然而這些刀的速度也是十分的迅速,在他還沒有完全脫離這些刀覆蓋的範圍的時候,就已經碰到了他的身體。
亞歷山大身上飆出了幾道血跡,痛苦的倒在地上,瘋狂地叫着:“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的異能沒有這麼強的,發出的刀沒有這麼快,也沒有這種威力。”
張謙面色嚴肅的看着威廉,他覺得亞歷山大說的很對,相比起中午他和威廉的比鬥,這次威廉雖然還是發出了三十多把小刀,然而這些小刀的速度明顯可以看到加快了許多,威力也提升了不少。
他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驚訝的發現,如果之前那次威廉也是這種水平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全部躲開這些飛刀,也許會像現在的亞歷山大一樣,渾身是血。
威廉的身形微微顫動,腳步沒有站穩,後退了幾步,看到亞歷山大被他的異能傷到,他沒有任何的高興:“這纔是我的真正實力,之前我和別人打鬥的時候都是儘量避免因爲我的異能太強殺死對方,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拼盡全力。”
他將頭轉向張謙說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你們如果想要殺我的話,現在是個好機會。”
威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臨,此時他的情況非常不好,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的血色,腦中疼痛萬分,雙手也擡不起來,如果不是憑着強大的意志力撐着,恐怕早就倒在了地上,連站在原地都做不到。
即使是死,他也要站着死。
“殺了他,你們給我殺了他,”亞歷山大痛苦的吼叫着,看起來被傷的不輕。
張謙和謝老對視了一眼,均感到了問題的棘手,打從心底裡他們就十分的佩服威廉的品格,現在要他們親手殺死他,還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兩人都不想做這件事情。
張謙看着謝老想了一會而說到:“總部的任務裡面有沒有說我們一定要聽亞歷山大的話,還是說我們只要把這把刀送到歐洲就行了。”
謝老馬上聽懂了張謙的意思,相比起亞歷山大,顯然是威廉更讓人有好感:“總部的意思是把刀安全的送到歐洲,並且交到了亞歷山大的手上就行了,並沒有說我們需要做其他的事情,比如幫他解決麻煩。”
兩人都有意放威廉一馬,瞬間達成了共識。
看着猶自在大喊大叫着殺死威廉的亞歷山大,兩人相互笑了笑,繞過威廉,將亞歷山大架了起來。
謝老說道:“我已經在河邊放好了一艘船,我們去那裡,坐船去歐洲。”
爲了這個任務,他已經準備了幾天了,要不是亞歷山大臨時改變了他的計劃,他們本不需要這樣,而是可以更爲悠閒,更爲安全。
至於威廉,看他的樣子,短時間內也動不了,等他能動的時候,三人已經都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威廉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等死了,結果等了很久,他始終完好無損的站着,沒有任何人上前殺他。
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面前哪裡還有什麼人,此地就剩下他一人,他再也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是那個叫張謙的給他留了一條命,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報答回來。
張謙和謝老將亞歷山大擡上了車,就看見亞歷山大瘋狂地叫着:“你們爲什麼不殺了他,爲什麼不殺了他?”
在亞歷山大看來,威廉傷了自己的行爲是不可饒恕的,只有用威廉的鮮血才能讓他的心感到欣慰,然而這兩個人卻這樣放過了威廉,這讓他更加瘋狂了。
張謙看着亞歷山大,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們的任務只是將刀完好的送到歐洲,交給你就行了,可沒有幫你殺人這一說。”
亞歷山大充滿恨意的盯着遠處的威廉所在的方向,雖然視線已經被牆給擋住,卻阻擋不住他的恨意,威廉的這麼一擊,不僅是擊在了他的身上,也擊在了他的心中,往常對他恭恭敬敬的人突然傷到了他,他始終接受不了。
“你們就不怕他將我們護送東西的事情說出去,引來更多的人追殺我們?”
他還沒有放棄說服兩人殺死威廉的努力。
“你就放心吧,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往哪裡走,就是說出去了又如何,我們能夠處理。”張謙努努嘴,發現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接下里,無論亞歷山大說什麼,兩人都不理會,先是找了一家藥店買了一些藥物,然後在謝老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銀行裡,從裡面的貴重物品保管處領出了一個一米五長的一個大盒子,盒子裡面就是他們這次要護送的刀。
張謙驚訝的問道:“謝老,你就將這麼貴重的東西存在銀行啊,也不怕出事。”
謝老笑了一下答道:“你覺得有什麼地方比銀行更安全嗎?我有不可能一直將刀放在身上。”
張謙低頭想了一下,發現銀行確實是比較安全的地方,將刀放在這裡似乎更好一些。
三人來到了河邊,來到了謝老準備的船上。
這是一艘很大的遊輪,外面用油漆刷的雪白,只有在船身的中間顯示着三個大字自由號,整個遊輪上大概有一百多個房間,然而就張謙所見,船上除了他們外,應該就只有十幾個遊輪的工作人員,顯得十分冷清。
這幾乎是河裡能夠進來的最大的船了。
“這時我用聯盟的錢包下的船,他們會將我們送到海上,然後一路向歐洲開去。”
張謙暗自咂舌,這該是多有錢啊,纔會想到包下這麼大的一艘遊輪,看來這個隱龍閣還是蠻有錢的嗎。
三人一上船,船長就將船開動起來。
將亞歷山大扶到一個房間,並吩咐船上的工作人員好好照顧他,並且將刀也留在那個房間後,張謙和謝老來到了船的夾板處,看着河岸邊昏暗的景色,正想要聊幾句,卻聽到一個女生在身後喊道:“爺爺。”
張謙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還有其他人在船上,轉頭一看,謝琴真站在他們身後五米處笑着看着兩人。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叫你待在家裡不要來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面的危險。”
謝老看到謝琴出現在船上,氣的鬍子都豎起來了,飛速來到謝琴身邊,苦口婆心的勸道,同時拉住謝琴的手,就要去找船長,讓他停船靠岸。
張謙看了直想笑,他之前還在想,謝老爲什麼沒有提到自己的孫女爲什麼不來,原來是怕她出事。
謝琴瞪了張謙一眼:“笑什麼笑,沒見過別人聊天啊,爺爺,這次就讓我去吧,不能每次有事都讓我待在家裡,再說了,不久前我不是增強了一次能力嗎,絕對不會拖你的後退的。”
“不行,這就不是能力的事,今天你必須給我下船。”謝老始終不同意,狠下心來,硬拉着謝琴要去找船長。
看見自己的爺爺沒有被她的話所打動,謝琴眼珠一轉,猛地掙開了謝老的手,跑到了張謙身邊,躲在了張謙的身後。
“不走,我就不走。”
謝老沒想到謝琴還敢掙脫他,愣了一下神,等回過神來,謝琴已經躲在了張謙的身後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們隨時可能遇到危險,你還是回去吧,別玩了。”
謝老說着,又想上前抓住謝琴,然而這次謝琴學乖了,繞着張謙走着躲避着謝老,讓謝老屢次無功而返。
張謙看着爺孫兩在自己身邊玩的不亦樂乎,猛地出手,抓住了謝琴的手臂。
“你還是聽你爺爺的話,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女人該來的地方。”
這句話頓時惹怒了謝琴:“你竟然敢看不起我們女人,別以爲你在賭術上贏了我我就會怕你,你知不知道,我在幾天前剛剛用了一塊很大的玉石,現在的我比以前強的太多了,有本事來比劃比劃。”
“什麼賭術,你去賭場了?還有,你們女孩子家別動不動就想動手,這樣容易嫁不出去,知不知道。”謝老也一把抓住了謝琴的手臂,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賭術,我們沒有說什麼賭術啊,爺爺你聽錯了吧。”謝琴吐了吐舌頭,一臉無辜的說道。
“好吧,就當我聽錯了,現在你跟我去找船長,我送你下船。”謝老死死的抓着謝琴的手臂,避免她的再次逃脫。
“不要啊,爺爺,就讓我跟着你做一次任務吧,我可以什麼都不要,而且保證乖乖地聽你的話。”謝琴面帶苦色的請求着,拼命地抓着一旁的欄杆,不讓謝老將自己拉走。
“謝老,你們在這裡忙着,我先去休息了。”他們爺孫兩在這裡拉拉扯扯的,張謙也不好在這裡久待,以免兩邊都尷尬。
謝琴一臉不待見的看着張謙喊道:“快走,快走,你早就應該走了,這是我和我爺爺的事情,沒你什麼事。”
謝老使勁的拿着謝琴道:“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給我鬆手,我說了鬆手,沒聽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