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是執法隊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要刺殺白巖峰,難道白巖峰做了什麼對華夏異能聯盟不利的事情?
不對,那人在整個刺殺的過程中,一直沒有使用過任何的異能,即使是在白巖峰撤了異能的情況下,依舊沒有用出任何的異能,說明這人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會異能,這樣的人別說執法隊了,就是華夏異能聯盟都進不了。
“看剛纔的情況,這人應該不會異能,你確定這人是執法隊的?你不會看錯了吧。”
林風臉上顯現出疑惑的神色,顯然對於這一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會不用異能,我是絕對不會看錯,這人我印象特別深刻,即使過了兩年,我也不會看錯,而且,這個還有個特點,就是左手有六根手指頭。”
六根手指頭嗎?張謙仔細想了想,當時事態緊急,他根本就沒有閒心管這種事,在制服這人後,他又被保鏢控制住,也看不到這人的手掌情況。
張謙看到林風一再強調自己不會看錯,眼下又沒有其他的證據,只能選擇相信林風的話。
“好吧,等下我好好看看那人的左手,我們就認爲這個人是我們華夏異能聯盟的人,他爲什麼要來刺殺白巖峰,他們執法隊的人應該沒有權利獨自行動,都是要聽命令行事吧?”
林風微微點頭,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執法隊確實是聽命行事,你說,我們是不是耽誤了總部的行動。”
經過這麼一通分析,兩人同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既然聯盟開始派執法隊的人來暗殺白巖峰,是不是說明這個白巖峰對聯盟有着某種威脅,所以聯盟纔不得不派人除掉他?
他有了某種猜測。
“這個白巖峰是不是我們華夏異能聯盟的人?”張謙問道。
“不是,我來之前都已經打聽過了,他絕對不會是我們聯盟的人。”林風搖頭。
張謙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是哪個組織的人?”
林風同樣一臉迷茫,“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甚至我連他有沒有組織都不清楚。”
果然,這個白巖峰在張謙的眼中就是一個大大的謎團,他們就知道這人的賭技高超,擁有能夠壓制別人異能的異能,其他的,則一點都不瞭解。
張謙在一瞬間感覺到自己確實魯莽了,對於這個白巖峰完全不瞭解,這幾天也沒有想着去找人打聽一下,就跑來和他比試,現在出事了,他還是兩眼一抹黑。
早知道就應該多發點時間在這個白巖峰身上。打聽一下他的過去,也許可以從中看出些什麼。
不過,兩人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處理好現在的事情,其他的只能等以後在慢慢解決。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需不需要向白巖峰說出這人的身份?”林風看着張謙問道。
“不行,我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宜將這個事和白巖峰說。”張謙斬釘截鐵的拒絕。
在他看來,現在的情況還沒有明朗,他們的面前還是猶如一片濃霧,委實不適合將他們知道的東西和盤托出。
“那我們該怎麼做,難道就什麼都不做?”林風焦急的問道。
自從和白巖峰的賭局開始,兩人中就以張謙爲主,林風僅僅是在一旁當着一個搖鼓吶喊的角色,眼下看到聯盟裡的人死在了這裡,慌亂之下,自己沒了主意,只能寄希望於張謙。
張謙低頭沉思了一會,在林風期待的目光中,擡起頭,直視着林風:“這樣,你先在這裡給我們會長打個電話,和他請示一下情況,我先去前面看一看。”
“好吧,等我打完電話後就去找你?”
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林風只能拿出了手機,撥了出去。
張謙走到大廳,此時白巖峰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儘管賭場的人一再想要控制住局面,不讓太多人受到影響,然而這裡發生的事還是很快傳遍了賭場。
好奇是人類的天性,當大家聽說過在賭場中有人遇刺,還是有名的白巖峰後,便蜂擁擠到了他的身旁,都想看一眼發生的情況。
當然,也有幾個膽小的聽到有人被刺受傷,還有人死了,嚇得趕忙離開了賭場。
當張謙用盡全身力氣擠到白巖峰前面,沒有急着去看地上的死人,而是帶着關心問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在問話的時候,爲了不讓白巖峰看出異樣,他一直強忍着沒有東張西望,目光緊緊盯着白巖峰。
白巖峰此時臉色依舊蒼白,賭場特意將幾張椅子拼起來給他躺着,聽到張謙的問話,語氣緩慢回答:“好了一些,不過還是要去醫院看看才行,對了,怎麼沒有看見你的同伴。”
“哦,他呀。”張謙裝作毫不在意說道:“他突然來了個電話,這時正在接電話,等一會就過來。”
“原來如此,那我就等着他回來,我們再談一談這個賭局的問題。”
白巖峰平靜的說道,只是在聽到林風接電話時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如果不是張謙一直盯着白巖峰看,都會忽略這個表情。
看來白巖峰似乎是不太相信他的話?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張謙搖了搖頭,白巖峰應該是不會知道他們瞭解這人的身份,他們剛纔說話的時候是特別小心,絕對沒有問題。
那就是白巖峰對他們產生了懷疑,認爲這件事和他們有關。
張謙仔細一想,如果自己是白巖峰,難免也會產生這樣的疑問。
問候過白巖峰後,張謙背過身,裝作不在意的向死人看了一眼,尤其是那人的左手手指,視線更是停留了一秒鐘。
果然,這人的左手手指有六根手指,與林風陳述的完全一致。
強行壓抑住內心的疑惑,他找了個遠離白巖峰的位置,坐在一邊也休息了一下。
沒多久,林風也回到了賭桌旁。
在詢問了一下白巖峰的病情後,林風坐在了張謙身邊。
“怎麼樣,會長有沒有說什麼?”張謙悄悄問道。
林風依舊錶現的比較謹慎,將頭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會長打電話諮詢了總部,其他的由於涉及一些保密條例,不需要我們知道,我們只要知道這件事不需要我們管,但是不久後總部會派人來澳門處理這件事,由於這裡沒有我們的分部,所以我們需要負責接待一下,哎,本來還想着賭完就走人,看來還需要等一段時間了。”
張謙點點頭,正好他也要陪蘇雨馨在澳門待一會,沒什麼影響。
總部什麼都沒有和他們交代他也無所謂,既然這件事都已經連累到總部派出的執法隊的人死在了這裡,他不過是一隻小蝦米,還是少蹚這趟渾水爲妙。
到時他只要管好總部來的人的衣食住行就行了,其他的能不管就不管,他自己的麻煩事都有一大堆,不想再惹上麻煩。
林風顯然也是這種想法,繼續小聲說道:“我覺得,這種事我們儘量少攙和進去,這不是我們可以攙和得了的。”
“嗯!”張謙對林風的話表示同意,“我們只要負責將他們的生活安排好就行了,至於總部的人想要怎麼做,我們最好少管一點,我們沒有這個能力。”
這時,救護車已經開到了賭場外面。
白巖峰在救護人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走到兩人身邊。
“這次我們就算平局怎樣,我們今後有機會再比試一次。”
他看着林風,等待着他的答覆。
這次賭局畢竟是林風和他對賭,他要想再賭一次只能去徵得林風的同意。
林風倒是沒有意見,不過他也知道,自始至終都是張謙和他對賭,他不過是在一旁打醬油罷了。
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張謙,只等他的答覆。
白巖峰也看向張謙,眼神中帶着些許期待。
張謙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們也就在這裡待個幾天,以後不一定會來澳門,恐怕是不能和你再賭了。”
他答應林風的事情已經做了,賭局被打斷是誰都想不到的,他也不想一直待在澳門。
白巖峰露出一絲微笑,“沒關係,你不來澳門我可以去你們那找你,我們一定要分出個勝負,還有,你們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報答,我一定會去找你們。”
說完,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走出了賭場。
看着白巖峰離去的身影,張謙有些哭笑不得,本來是幫着林風來賭博的,怎麼這個白巖峰看樣子是要賴上自己了?
此時,賭場外想起了警笛聲,看來是有人報了警。
林風輕輕推了一下張謙,“我們走吧,如果被警察請去當證人就麻煩了。”
兩人走出賭場沒多久,就看見六輛警車停在了賭場門口,車上下來十幾個實槍荷彈的警察,一部分警察堵在賭場的門口,一部分衝了進去。
兩人暗自慶幸,幸好走的早,否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從賭場走出來。
兩人又是打了個的士朝着酒店走去。
在車上,兩人均是坐在後座,張謙看着林風問道:“總部來的人什麼時候能來?”
林風也不確定,“應該就是這幾天,等回到酒店我們就開個房間,做好準備。”
張謙表示同意道:“可以,不過我們要開兩個房間,蘇雨馨也要來澳門。”
林風也是見過蘇雨馨的,瞬間朝張謙拋了個曖昧的表情,笑着說道:“我說老弟啊,可以啊,來這裡都不忘帶着女朋友,什麼時候讓我去吃你們的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