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張謙心中又是一驚,原本被他留在房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人,此時正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細微孔洞,正不斷地往外噴着血,人卻早已死透了。
張謙面色嚴肅的看着地上的死人,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這人應該是副會長殺的,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一下斃命,不知怎麼的,張謙心中升起了一絲寒意。
將這人給丟到河裡,打掃了一下血跡後,張謙又開始和先前一樣,注視着謝老的房間。
當晚,又有兩個人偷偷來到了他們船上,然而都沒有掀起什麼波浪,隨手就被張謙給催眠了,張謙也沒有顧忌太多,直接命令被催眠的人跳進了河裡。
也許是副會長的殺戮起了作用,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上船打擾他們。
當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兩點多鐘的時候,船已經開到了海上,通過異能,在茫茫夜色中清楚地看到了大海的遼闊的張謙,終於支撐不住了,倒在牀上睡去了。
現在想要上船就不像是在河裡那麼簡單了,他們只要注意海里的船和天上的飛機即可,不需要再防備有人會游到他們的船上,張謙身上的擔子頓時感到輕鬆了不少。
所以在第二天,張謙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謝琴正在船的甲板上,拿着釣竿,看着海面,愉快的釣着魚,謝老也在她的身邊,出神的看着海平面。
張謙的腳步聲驚動了兩人,謝老回過神來,指了指一旁的躺椅,示意張謙坐下,然後說道:“我將那把刀放在了亞歷山大的房間了,有人的話它會大聲喊我們的,不過我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張謙點了點頭,看的出來,謝老現在的心情不算太差。
謝琴朝張謙晃了晃手中的釣竿,笑着說道:“你要不要試一試?我感覺在船上釣魚還蠻好玩的。”
她昨天晚上也是受了些驚嚇,然而轉頭就將那些拋到了腦後,完全一副出來旅遊的樣子。
張謙也笑了笑,拿起她旁邊的一根釣竿,也嘗試着釣起了魚。
這是他第一次做遊輪出海,眼下的一切對他來說也是十分的新奇,在沒有危險的時候,也不介意享受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三人都是在悠閒中度過,直到第四天,亞歷山大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地行走了。
亞歷山大的心情卻沒有幾人這麼好,即使是傷勢已經快要好了,他依舊和護送的刀形影不離,時不時地拿出來耍一耍,張謙因爲這把刀本來就是他的,也沒有在意。
就這樣,船隻安全的行駛了十多天後,眼看着就要到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英國。
這一路上順利到連張謙都沒法輕易相信,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他們,也不知道那些在魔都想要搶奪刀的組織都到哪裡去了,是被白副會長殺的膽寒了,還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也許兩者都有吧。
在離英國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張謙躺在甲板上的躺椅中,看着遠處星星點點的船隻,整個人十分的愜意。
謝琴和謝老正在一旁下着象棋,只見謝琴正抓耳饒腮,遲遲沒有走下一步,顯然是被棋局上的局勢給難到了。
張謙看着兩人會心一笑,還有一天,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他就可以通過隱龍閣的關係坐飛機回去了。
當初來的時候謝老考慮到飛機上將刀帶到機艙放到身邊,容易出事,所以沒有坐飛機來英國,回去的時候自然沒有這種顧慮。
“張大哥,你來幫我看看,這步棋該怎麼走?”謝琴朝張謙招了招手,大喊到。
這些天和謝老以及謝琴相處的過程中,三人已經大概瞭解了對方,也算是十分的熟悉了。
“好,我來看看。”張謙站起身,正要走到謝琴的身邊,卻看見亞歷山大提着大刀,急衝衝的向他們走來。
“咦”
張謙感到奇怪,這些天亞歷山大一直待在房間裡,守護者他的那把刀,幾乎是很少來甲板上。
還沒等張謙開口詢問,亞歷山大急忙開口說道:“三位,我在英國的朋友剛剛給我打了電話,有一個黑暗組織已經盯上了我的這把刀,他們大概有十多人,正在乘飛機向我們飛來,還有一個時辰人就到了。
張謙瞬間緊張起來,沒有再管棋局的事情,看向亞歷山大問道:“怎麼回事,英國也有人想要搶我們的這把刀?你知道是什麼組織嗎?有多少人?”
張謙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在英國的近海處,還是白天,這些人都敢坐着飛機來襲擊他們,完全沒有任何想要遮掩的意思,自然是有十分的把握纔會前來。
張謙沒有懷疑亞歷山大的情報,畢竟亞歷山大纔是英國的地頭蛇,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很正常,而且相比於他們,亞歷山大對這把刀更爲上心,畢竟這把刀已經是屬於他的東西了。
亞歷山大看着遠方若隱若現的大陸,彷彿飛機隨時可能飛過來發動襲擊,“是撒旦之門的人,給我消息的人並不知道有多少人來,只知道有兩個直升機。”
兩個直升機,能坐的人也不少了。
張謙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亞歷山大問道:“撒旦之門又是個什麼組織?”
亞歷山大顯然很是着急,急匆匆的說道:“他們就是一夥專門在歐洲從事破壞的臭名昭著的地下組織,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了我這裡有好東西,而且知道了我們乘坐哪條船,幸好我有朋友在這個組織有些關係,否則等我們發現他們襲擊過來了就太晚了。”
他可不想就這麼將刀拱手讓人,督促着幾人想個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
張謙和謝老對視了一眼,亞歷山大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隱龍閣將他們的信息告送了很多人,也許本意是想清除那些一直和組織作對的老鼠,卻也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麻煩,現在這個叫撒旦之門的組織,很難說他們能知道他們的信息和隱龍閣無關,也許正是隱龍閣發佈的消息,才把他們給吸引了過來。
就在幾人商量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的時候,在離他們有段距離的英國大陸上,四人正坐在急速向前的直升機上,百無聊賴的看着腳下的山川漸漸遠去。
在他們的身後,跟着一輛同樣型號的直升機,上面也坐着四個人。
“阿比蓋爾,聽說你昨晚又去你的艾麗莎那裡了,待會執行任務的時候,你的腳不會發軟吧。”一人打趣的對一旁的同伴說道,頓時飛機上想起了連綿不絕的笑聲。
被稱爲阿比蓋爾的男子有着一頭金色的捲髮,整個人顯得有些消瘦,此時他正不滿的看了看同伴:“貝亞特,你這個沒人要的人沒資格評論我,我昨天就是去艾麗莎那裡怎麼了,我的身體可比你好多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了。”
瞬間,飛機上幾人又是一陣大笑,一個人站起來,亮了亮身上了肌肉道:“阿比蓋爾,你的身體還叫好?我菲奧拉的身體纔是真正的好。”
切,阿比蓋爾朝菲奧拉比了箇中指:“我們本來就不是靠身體吃飯,而是靠異能,有本事跟我比試一下異能水平啊。”
菲奧拉立馬慫了,悻悻然坐回了位置上,嘴裡不斷地嘟嘟着:“你這麼瘦,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貝亞特笑了笑,衝着坐在一邊一直沒有開口的人問道:“頭,我們的敵人究竟有多少人,厲不厲害?”
其他兩人立馬停止了玩笑,轉頭看向他們的頭。
他們三個都是臨時接到這個任務,被分配到了這人手下做事,直到上飛機,都不知道目標是誰,三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問?只知道是要搶奪一把刀,其他的就完全不清楚了。
被他們喊做頭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穩重的中年人,他本來正在閉目養神中,聽到手下這麼問,拿出手機,給三人發了一條短信。
“你們看看吧,我給你們的信息中有我們對手的詳細的介紹。”
三人拿出手機,過了一會,菲奧拉麪帶疑惑的看着頭說道:“這些人看起來不是很厲害啊,有老人,還有女人,也就是那個亞歷山大看起來厲害一點,那個中國小夥子不知道水平怎麼樣,頭,你就沒有更加詳細的資料嗎?”
在三人手機的資料裡,只有他們對手的外貌描述,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阿比蓋爾接着說道:“亞歷山大這人我知道,異能水平挺不錯的,他不是騎士團的人嗎?這麼沒有讓騎士團幫他護送這把刀?我們搶了這把刀會不會惹來騎士團這個麻煩。”
騎士團在歐洲的勢力很大,遠不是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可以比擬的,他有些擔心。
頭冷笑了一聲道:“亞歷山大這次可是從騎士團的手中將這把刀弄到手的,騎士團現在恐怕都恨他入骨了,沒有派人來搶奪這把刀就已經很對的起他了,哪裡可能派人幫他,放心,這次不管做到什麼程度,騎士團的人都不會理睬我們,否則你們以爲我們組織爲什麼敢派我們八個人去搶那把刀。”
“頭,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就是這個介紹太簡單了,你有沒有這四個人的詳細的異能介紹。”
阿比蓋爾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頭搖了搖頭:“我們這次行動還是很倉促,沒有時間去了解這些,即使是我們手上的這些情報,也是從華夏人那裡買來的,他們也只知道這些。”
“行了,阿比蓋爾,你在擔心什麼,我們這次可是有八個人,整整是對方的兩倍,而且對方還有老人和女人,怎麼看我們都一定會贏,你這樣也太膽小了吧。”
菲奧拉麪帶嘲諷看着阿比蓋爾說道。
“你……”
阿比蓋爾正要發火,就見到他們的頭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