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賀騰死後,另外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帶着人出現了。
“惠子小姐,這......“
“伊賀騰這個愚蠢的傢伙,他的衝動,差點兒暴露我們!”
井上惠子怒斥道。
不過,轉念一想,她覺得也不算是純粹的壞事,她道:
“真沒想到,這才幾年時間,張爲就變得如此強大,他的死,也不是一文不值的,至少讓我們重新認識了張爲,也不至於,在接下來的交手之中吃大虧了!”
“惠子小姐,張爲如此兇殘,我們要不要叫人?”
有人語氣帶有一絲餘悸的問道。
“山口君自有安排,不需要我們操心!”
井上惠子說道。
“是!”
幾分鐘後,張爲的身影出現在了龍城醫院的門口,他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撥打薛泰的電話。
“師父!”
“我到了,你到門口來接我!”
“好!”
沒兩分鐘,薛泰就帶着自己的孫子薛成,出現在了醫院門口。
“師父!”
“師爺!”
薛成也尊敬的跟着叫道。
“先別說那麼多,先去看看楊隊長怎樣了!”
張爲點了點頭,說道。
“嗯,好!”
薛泰薛成連忙前面開路,他急的是面紅耳赤,火急火燎,比一些小兔崽子還要跑得快。
一路上,薛泰也說了一些大致的情況,總之,楊慧現在的情況就是危在旦夕。
一開始是被車撞,兩腿有骨折現象,被撞昏迷之後,又有人下車,對着她的腦袋和心臟各補了一槍。
大概是上蒼有眼,她腦袋上的子彈歪了一點兒,而她的心臟與常人由有所不同,她的心臟位置在右邊,幸好當時有目擊者及時報警,叫救護車,所以她現在還活着,但是也就只有一口氣了,還是薛泰用盡全力,爲她續上的一口氣。
三十分鐘之內,如果張爲趕不到的話,或者無法的話,那楊慧就會出現腦死亡。
那就等於是對楊慧宣判了死亡。
但,好在,張爲是神醫,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甚至,只要她的魂魄還沒有消散,他就可以救回來,大不了就闖一次陰曹地府。
急救室之外,一堆警察在等候。
其中就有朱旦,還有警察局局長王傑。
“薛神醫回來了!”
有個小警察一轉身,見到了薛泰,便忍不住的,激動了叫了一聲。
“薛神醫,你終於回來了!”
“您請的神醫呢?”
朱旦也湊過來,他開口質問道,對張爲這個不修邊幅的年輕人,直接就被他給無視了。
“這位就是我請的神醫!”
薛泰焦急的道:
“你們別在這兒攔着了,趕緊讓他進去救人!”
“薛神醫,等等,你說他是神醫?”
不只是朱旦的目光落在了張爲的身上,王傑的目光,以及好多警員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楊慧手下帶的一些小弟,都是認識張爲的,因爲,張爲昨天還參與了抓捕行動。
可是,他是薛神醫口中的神醫?
這個,他們還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朱旦道。
“我沒開玩笑!”
薛泰大聲的喝到:
“如果你們不想讓楊隊長死的話,你們就趕緊讓開!”
“薛神醫,這關乎到楊隊長的生命安全,你讓他來給楊隊長治病?”
朱旦也一臉正色的喝道:
“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楊隊長的性命,誰來負責?是你還是我們又或者是他?”
而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張爲的身上,他大聲的問道:
“還有你,你懂醫術嗎?你有行醫資格證嘛?你有幾成的把握保住楊隊長的性命?”
“你......”
都這時候,還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屁話。
但凡是有眼睛,有腦子的人,都知道,薛神醫親自去請的人,那一定都是有本事的存在。
他的無知,倒像是在故意找茬!
“王局長!”
薛泰氣呼呼的對王傑大吼了一聲:
“我再說一遍,如果你們想救楊隊長的命的話,那就立刻讓開,讓他進去給楊隊長治病!”
“你有幾成把握,楊隊長是我們局裡的精英,是我們的驕傲,我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損失!”
王傑也一身威嚴之氣,大義凜然的說道:
“他要是在你手裡,有個什麼好歹,你吃罪不起!”
薛泰:“......”
他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張爲給攔住了:
“別和他們廢話了,我今天就要進去,我看他們誰敢攔我!”
說完,張爲眼中就放出一道犀利的神光,就向急救室走去。
“攔住他,別讓他進去!”朱旦大聲的叫道。
“這......”
那些小警察,也紛紛都有掏槍攔截張爲的架勢,但是無形之中,張爲的一股氣勢放開。
他們只感覺自己的肩上像是背上了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甚至,都還有一種要下跪的衝動。
這時的他們,哪裡來的力氣拔槍,或者是攔截張爲啊。
“你站住!”
就在張爲要進入急救室時,朱旦又開口了,他從腰間拔槍了。
“你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開槍了!”
“你開槍試試看!”
張爲沒有回頭,只是很平淡的說了一句話。
“朱隊長,把槍放下,他是薛神醫請來的,想必他一定有過人之處,就讓他去給楊隊長治病!”
王傑又威嚴的厲喝一聲,聽着話,明顯是偏袒朱旦的,而且還特地的強調了這是薛泰請來的人,要是楊慧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那一切的責任都是由薛泰和張爲來承擔。
與他們無關。
“局長!”
“把槍放下!”
一聲厲喝,朱旦放下了手中的槍,而張爲也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急救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薛泰帶着薛成也跟進了急救室。
“你們都出去吧,我親自來爲她手術!”
張爲又說道:
“薛泰,讓他們給我準備一套防護服!”
“好!”
......
張爲的長處,在於他的針法和藥理,真正的手術,這還是第一次,不過這也不代表他的手術功底差。
而且,手法方面,肯定要比一般的醫生要厲害的多。
此時的楊慧,半張臉,近乎毀容,腦門上,還有一個窟窿,難度最大的手術就是取出腦子裡的子彈。
而且,即使這顆子彈取出來,但是因爲打進了腦子,楊慧就算還能好好的活着,不是一個傻子,就是一個植物人。
“師父,有幾成把握?”
“說實話,我是第一次給人做手術,所以,我一成把握也沒有!”
張爲苦笑一聲。
薛泰:“......”
他背後頓時直滲了冷汗,他心想,師父真愛開玩笑,這種緊急關頭,還開玩笑?
“薛成,給你師爺擦汗,我來幫忙!”
薛泰道。
“好!”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上午八九點時間進的急救室,一直臨近午夜的時候,張爲和薛泰,薛成才從急救室之中出來。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奮戰,終於將楊慧救了回來。
薛泰本來年齡都這麼大了,薛成也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們爺倆幾乎快要累的攤到在地上。
“薛神醫,情況如何了?”
王傑他們此時,還守在這裡,等待着薛泰的消息。
“哎,還是讓張先生說吧!”
薛泰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他?”
“還活着,但是估計以後要遠離警察這個職業了!”
張爲淡淡的說了一句:
“神經受到重創,能醒過來就是傻子,醒不過來就是植物人,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這......”
朱旦和王傑一聽,面面相覷,臉色變化無常。
“先送進icu觀察一天,通知她的家屬,做好長時間照顧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