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燁一隻手探進她的衣襟,摩挲着細膩而溫熱的肌膚,美妙的觸感竟讓他流連忘返。
而寧如秋的眸底卻一片冰冷,擡腿對着司霆燁就是一腳,幸而司霆燁閃身躲過。
“該死!”司霆燁眼中的情慾還未曾褪去,卻因爲寧如秋那一腳而中斷,整個人散發着難以言喻的暴躁氣息,目光中更是凝聚着越發濃烈的危險光芒。
一陣壓抑不住的怒火更是直衝進寧如秋的胸腔,迅速地在她血液中擴散,連指甲嵌進了肉裡都不自知,可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事不關己地說道,“王爺,我可是爲了你好,你說萬一你現在擦槍走火,耽誤了和寧茵雪見面的好時機,我豈不是更加罪過了嗎?”
司霆燁冷冷地看着寧如秋,隨即冷笑道,“沒想到你會這樣爲本王考慮,既然如此,本王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番好意!”
“慢走,不送!”
司霆燁拂袖而去,寧如秋總算是難得清閒,可誰知她前腳剛踏進房間,後腳小桃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小姐,出事了。”小桃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整張臉因爲跑得太急而漲得通紅。
“出什麼事了?”寧如秋淡淡地問道。
“小姐,趙側妃被人發現死在了柴房之中,聽說死相很是嚇人。”小桃心有餘悸地說道,語氣中還夾雜着對趙薇蕊的幾分憐憫。
寧如秋冷笑了一聲,“王府就此少掉了一個禍害,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小桃有些驚訝自家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更加緊張地說道,“可是小姐,我聽下人說趙側妃在死之前給王爺留下了一封血書,上面指明是您害死她的。”
寧如秋聞言只是微微蹙眉,沒想到這趙薇蕊在死前還聰明瞭一把,知道把這盆髒水全數地潑到她的身上,看來她當時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無妨,她的血書僅僅是她的血書而已,想要把她的死賴在我身上,也要看
她有沒有那個本事!”寧如秋對這件事情不甚在意,可小桃卻是害怕極了。
“小姐,萬一王爺信了那封血書怎麼辦?”小姐好不容易過上了好日子,怎麼能夠再被那個女人破壞?
寧如秋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小桃的話,便聽到了一陣敲門聲,下一秒,來人便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她的房門。
“王爺有令,請您移駕前廳。”管家似乎都沒有正眼瞧上寧如秋一下,語氣中更是毫無半分尊敬之意。
司霆燁的狗來得倒是快,寧如秋冷冷地掃了管家一眼,自顧自地按照記憶中的路徑來到了前廳,果不其然在司霆燁的身旁看到了一臉嬌羞狀的寧茵雪。
寧茵雪爲了見司霆燁還真是細心打扮了一番,但乍一看,眼中便全是那兩坨白花花的脂肪,令人反胃得很。
“寧如秋,見到王爺還不跪下!”寧茵雪呵斥出聲,儼然把自己當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這聲呵斥,倒讓寧如秋想起了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不由得嗤笑出聲。
“你笑什麼?這王府裡還沒有你放肆的份兒!”寧茵雪橫目怒瞪,帶着幾分鄙夷繼續道,“你這個心狠手辣的殺人兇手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王爺的面前,難道你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寧如秋不免冷哼一聲,“論起羞恥心,我確實比不上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總是往王府裡跑,恐怕只會讓人以爲寧府的嫡小姐嫁不出去,必須要倒貼男人才行!”
“你這個殺人兇手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寧茵雪被寧如秋戳中了心事,不免惱羞成怒,臉上的紅暈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寧如秋微微勾脣,慢條斯理地繼續說道,“且不說我是不是殺人兇手,就算我是,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王爺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你一個外人什麼看不見嗎?”
“寧如秋,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卑賤的侍妾,就憑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寧茵
雪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從前在尚書府中,寧如秋的地位連她的侍女都不如,如今既然敢跟她叫板,真以爲她不能把她怎麼辦嗎?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我只是個侍妾,但是寧大小姐似乎忘記了我是王爺的侍妾,你的話說得這樣不客氣,難道就不怕王爺治你的罪嗎?”
寧茵雪想要罵她不是東西,就不要怪她拖着不是東西的司霆燁一起下水。
司霆燁自然能夠聽出來寧如秋地在拐着彎地罵他,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遞給了寧如秋一個警告的眼神。
寧如秋乾脆無視了司霆燁的‘善意’提醒,轉而繼續把目光停留在寧茵雪的身上。
“王爺明察秋毫,怎麼可能會聽信你一個侍妾的胡言亂語,你不要太自以爲是!”
“既然王爺明察秋毫,就應該很清楚到底是誰自以爲是!這裡是燁王府,而不是尚書府,寧大小姐如此越俎代庖的舉動,怎麼看都是根本沒有把王爺放在眼裡。”
寧茵雪像是這輩子都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大義凜然地說道,“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扯上王爺,也不要轉移話題,是你自己殺了人,如果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應該主動站出來成爲自己的所作所爲。王爺如此大公無私,一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蒙受冤屈。”
她倒要看看,寧如秋逞一時口舌之快之後,她到底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寧如秋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隨即不甚在意地開口問道,“張口一個殺人兇手,閉口一個殺人兇手,寧大小姐,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人嗎?”
寧茵雪這下更是理直氣壯起來,緊盯着寧如秋說道,“趙薇蕊死前寫了一封血書給王爺,親口說出是你冤枉了她,還下毒害死了她,難道你還想要狡辯嗎?”
寧如秋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毫不掩飾地譏諷道,“那如果她在血書上寫下的名字不是我,而是你的話,是不是證明你就是殺了她的罪魁禍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