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第一顆鈕釦,動作溫柔,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強勢。
他呼吸漸亂。
青灰深邃的眼底染上一絲幽深的侵略感。
恰在此時,一陣山風穿林而過,沈棠抱緊雙臂,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溼透的衣衫貼在身上,被冷風一吹更是寒意刺骨。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擔心起來,該不會真要着涼吧?
陸驍立刻收緊臂彎,高大身軀如同銅牆鐵壁般,將她密不透風地護在懷中。
他體溫高得驚人,胸膛緊貼着她,如同火爐般驅散她渾身的寒意,連帶着她的體溫也漸漸升高。
沈棠臉頰紅潤,勾住他緊實的腰肢,甜膩的嗓音像是融化的蜜糖,“阿驍……”
她一點兒都等不了,連跟他調情的念頭都沒有了。
只想立刻,馬上,現在——
好好感受他!
沒有任何一個雄性能抵擋深愛雌性的主動求愛,陸驍就算是根木頭,都得生根開花!
他繃緊的喉結劇烈滾動,鼓起的肌肉線條,在月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澤。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剋制力,在她脣上落下輕柔一吻,“水裡……不乾淨。”
嘩啦水聲響起,陸驍將她打橫抱起。附近的林間恰好有片平坦空地,鋪滿柔軟的草地。
沈棠正疑惑間,只見他從光腦空間取出一整套寢具——蓬鬆的被褥、柔軟的枕頭,甚至還有……
她的驚訝還未說出口,就被炙熱的吻封住脣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柔美的月光灑落在合爲一體的影子上,旁邊的草地在翻滾中被碾碎。
……
春風一度後。
沈棠懶洋洋躺在陸驍懷中,渾身都說不出的痠軟滿足。
這狗男人看着正經悶騷,最是克己復禮,實則玩起來時,是真的玩開。
他連野外裝備都帶好了。
果然是——真!禽獸!
知人知面不知心!
陸驍抱着她去河邊,認真洗澡。
風一吹,沈棠更冷了,緊緊抱住他。
陸驍體貼的從空間拿出準備好的新衣服,幫她穿上去,細心到連整套的小衣服都有。
陸驍也重新穿戴整齊,衣領鈕釦一絲不苟扣到最上,連喉結都擋的嚴嚴實實,再次恢復往日那禁慾沉穩的模樣。
若不是髮絲還稍顯凌亂,恐怕連沈棠都想不到,眼前這個成熟禁慾的男人,和她如何在草地上瘋狂!
天剛矇矇亮,陸驍給沈棠披了件外套,變回獸形帶着她繼續趕路。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雲家老爺子帶着大包小包的禮物等着。
見倆人平安回來,老爺子明顯鬆了口氣。
再感應到陸驍突破到十階的氣息,陸慎喜出望外,眉開眼笑,“好小子!真給你爹長臉!這麼年輕就突破十階,別說咱們夜輝帝國,放眼全世界都是頂尖的!”
誇完兒子,老爺子馬上變臉,讓人把禮物擡上來,“陛下別生氣,我家老二不懂事,我已經罰他禁足三個月了,這是老夫備的一點薄禮謝罪,改天!我必定親自帶他來給您賠罪!”
陸驍皺眉看向沈棠,“發生什麼事了?”
老爺子見他不知道,這才意識到說漏嘴了,趕緊給沈棠使眼色。
沈棠衝他安撫地笑了笑。
等回到屋裡,沈棠才把前兩天的事簡單說了說。
爲了不讓他們兄弟鬧僵,她沒提下藥的事,就說,“你弟弟想當我獸夫,自己送上門來了。”
陸驍眼神一冷,但很快就恢復如常,快得讓人以爲是錯覺。
陸驍嗓音平靜,“他想要勾引你?”
沈棠剛喝了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想想好像也沒錯。
他對他家二弟的秉性,還挺了解的。
沈棠,“……可以這麼說吧。”
陸驍目光落在她臉上,溫和開口,“雌主喜歡他嗎?”
沈棠挑眉看向他,不答反問,“你希望我喜歡他嗎?難道你不介意兄弟共事一雌?”
陸驍抿了抿脣,溫柔微笑,“雌主願意的話,可以收了。”
沈棠見他這麼平淡的反應,陡然間心生一絲不悅和煩躁,“我纔不喜歡他呢,他比你差遠了。”
說着,她更是不高興了,“你真的願意跟你的弟弟共同侍奉我?你都不會吃醋嗎?”
說起來,沈棠確實很少見陸驍吃醋。
家裡幾個獸夫裡,蕭燼是最愛爭風吃醋的,珈瀾偶爾也會酸幾句,雪隱舟雖然話少,但嫉妒心一點不弱,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動手。
但陸驍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嚴格遵守“雌主寵幸誰是她的自由,絕不干涉”的原則。
只有她撩的他受不了,有了那方面的需求時,他纔會主動求歡。
陸驍低聲輕嘆,“只要你喜歡,一切都行。”
沈棠看着男人平淡的樣子,卻更加氣不打一處出。
雄性喜歡一個雌性,真的不會吃醋嗎?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笑盈盈道,“哦?既然你這麼大方,那我可就真的把陸珂娶進門了。”
她故意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雖然你那二弟腦子看着確實不太好使,但勝在年輕俊俏,熱情奔放……”
指尖在他胸口畫着圈,“想必很會討雌主歡心呢,說不定哪天我就被他迷住了,再也不來找你了~”
陸驍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骨節都泛了白。明知她是故意激將,卻還是控制不住心頭翻涌的醋意。
他一把將人抱起,轉身坐在沙發上,薄脣貼着她耳垂,聲音低啞,“我,有一點吃醋。”
“就一點兒?”沈棠得寸進尺地追問。
“……別要他。”陸驍將臉埋進她頸窩,悶聲道,“他不如我。”
沈棠,“哪不如你?”
“沒我體貼。”
“沒我細心。”
“更沒我愛你。”
沈棠噗嗤笑出聲,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難得陸家家主還學會自賣自誇了。”
陸驍少見的露出幾分羞赧,他將她穩穩地圈坐在腿上,溫熱的大掌一隻護在她腰間,另一隻輕輕撫過她的髮絲,低聲道,“二弟常年混跡風月場,確實更懂討雌性歡心,不像我木訥無趣,只接觸過雌主一個雌性,也不會說好聽的話哄人,有朝一日,雌主或許真的會厭煩了我。”
“從定婚的那天起,我只想做個恪盡職守的獸夫,並沒有奢望獲得雌主的寵愛。”
他看着沈棠,輕笑道,“棠棠,如今能得到你的喜愛,我已經很……”
話未說完,就被沈棠用指尖抵住了脣。
“胡說。”她捧着他的臉,“我就愛你這副樣子,最喜歡了,我是騙你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陸珂!”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哀怨的控訴,“棠棠!這些哄人的話,你都沒對我說過!”
蕭燼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幽怨的好像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