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滿臉堆笑,搓着手也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態度,衝着達利爾親王、他的生身之父諂笑道:“親王閣下,您可以出價了,要知道魔鋼可是……”
海德將魔鋼所有的性能完美化介紹,就像是一個商人在推銷自己的商品一樣,不管對方是誰,不管自己情緒如何,在金錢財富和生意麪前,他都是一個最爲完美的推銷者,會不遺餘力的將手中的東西推銷出去轉化成爲金幣。
達利爾很帥,是那種無論樣貌氣質都極爲出衆的帥。海德很普通,普通到你可以用醜陋來形容他。
說他們是父子,沒人會信,達利爾是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將自己釀的是淡而名貴,海德是絲毫不踏入所謂的昇華只在市井之間搏得上位的機會,人生的兩極偏偏是血肉至親,海德的從容淡定坦然讓達利爾微微一笑:“魔鋼很珍貴,可你不覺得讓一個女孩子心甘情願 投入你的懷抱更爲珍貴嗎?”
唐言在一旁恨不得一腳踹出去,有這樣當爹的嗎?你不承認對方的存在也就算了,此時還要故意當着他的面刺激他。
海德完全不爲所動:“生意歸生意,我跟你雖說不太熟但也總算是認識,可不好爲了關係而讓頭兒吃虧,你家大業大也不差這三瓜兩棗,多點不更顯得誠意十足,仙蒂小姐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他若是知道親王閣下你爲了搏她一笑費盡心力,豈不是感動的更快。”
呼!
唐言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極品父子,比自己和中唐還要極品的父子。
海德的表現也算是正式踏入了帝都階層,踩着生身之父的肩膀一躍成爲他人關注的對象,所有涉及到讓他成爲財務大臣的事情,一沾上海德保證就會從一個瘋狂的研究者轉變成爲唯利是圖的商人,算計每一個銅幣的收入和支出。
在地下城的賬目上,海德零星管理一下,直至今日從未曾出現過一個銅幣的錯漏,可見他的理財能力有多麼的強悍,管理一個幫會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他的目標是管理西方大陸最強帝國的所有金幣。
達利爾輕聲笑道:“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舉起酒杯,提前與唐言隔空舉杯,將百分百談成交易的自信心顯露無遺。
仙蒂出現在舞臺之上,空靈的歌喉讓本來散亂的宴會參加者集中起來,能讓西方明珠在帝國的宴會上一展歌喉、近距離一睹仙蒂的風采,之前還對唐言和軍務大臣之間爭鬥很感興趣的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舞臺之上,達利爾更是全神貫注以一個仰慕者的身份,無比虔誠的站在最靠近舞臺的位置朝聖般的望着仙蒂,很陶醉的沉浸在歌聲之中,沒有人會懷疑這位在藝術方面有着相當深厚造詣的親王是純粹爲了肉慾,他曾經對仙蒂歌舞的評價,得到了諸多業內人士的高度稱讚,就連仙蒂都曾經公開表示,匈羅帝國的達利爾親王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
迷戀仙蒂,卻不至於讓人反感,在此刻迫不及待之下依舊沉浸陶醉在仙蒂所帶給他的藝術之中,換做一般人早就被達利爾的風采氣度所俘獲,仙蒂一直未曾就範很多人都以欲擒故縱來爲達利爾打氣。
唐言也不得不承認,看她跳舞聽她唱歌,包括她爲了登上舞臺的一切裝扮妝容都是在呈現她所認知藝術的完美,所有人都會覺得她是一件藝術品,該成爲西方世界的象徵,唯獨唐言腦子裡此刻想到的卻是,這麼柔軟的身體要是擺那個姿勢該有多麼過癮……
真男人的勇悍就在於他敢於直面慾望的膨脹。
我看女人,就是女人,這就是唐言,至於藝術穿着打扮妝容聲音地位身份……都是附加在女人身上的東西,而不能代替女人。
唐言火辣的眼神被仙蒂收入眼中,從來在表演中都百分百專注的仙蒂猛的頓了一下,歌聲微微走調,有些人聽不出來,達利爾卻一下子緊皺眉頭,他從來沒有見過仙蒂在舞臺上有任何的失誤,這是怎麼了?
呼!呼!呼!
重重的腳步聲夾雜着一陣濃郁的野獸氣息突然間充斥整個宴會廳,沖斷了仙蒂所帶來的環境,直讓人覺得到了兵戎相見的戰場上,而不是在歌舞昇平的奢華宴會上。
一道偉岸的身影從正門大踏步的走進來,每一步,都重重的踩踏在地面上,每一次呼吸,都重的讓人覺得隨時會窒息,爆炸性的肌肉每一塊都有規則的律動着,虎背熊腰身材比例完美的將一百九十公分身高襯托,渾身上下充斥着野性的狂放,金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着,整個人就像是巡視着疆土的雄獅一樣,瞪着大眼睛望着每一個人,走進了宴會廳。
“誰是唐言?”
來人生如炸雷,完全無視了舞臺上絢麗魔法燈光下的仙蒂,也讓整個宴會廳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在場可能出了唐言和他身邊幾個紫荊勇士的代表,所有人都認識來人是誰,唐言見衆人表情也馬上猜出了這位的身份,所有的帝國王國都不能忽視的一個身份,在匈羅帝國卻始終不曾傳出關於他在帝國權力最高階層的任何消息,身爲帝國大皇子,坦普爾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武癡,在他的世界裡只有追求武道的極致沒有所謂的帝位,查爾斯三世爲自己年輕時與一個北方冰族女子生下如此狂放皇子也深感後悔,大皇子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也讓他爲難。幸得坦普爾從未將身份地位種族這些東西放在眼裡,從小就展現出無與倫比的修煉天賦,且天賦異稟力大無窮,修煉鬥氣之前的訓練是輕鬆達到優秀,開始修煉鬥氣也是一日千里,所有的精力都沉浸在修煉中,大皇子這個特殊身份所蘊含的能量也就失去了意義,大家你好我好沒人再提讓大皇子成爲皇位繼承人一事,下面的皇子也纔會出現百花齊鳴的局面。
隨着坦普爾晉升到天位,整個帝國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位武癡天才,年紀剛剛達到四十卻已經是接近二十年的老牌天位,與達利爾叔侄二人並稱爲神秘的二怪。
坦普爾嗜殺,十幾年前在戰場上一戰成名,雙手生撕了百餘人渾身被鮮血覆蓋被人稱之爲惡魔,至此之後歷經戰鬥無數,無一敗績。近十年來出現在帝都的時間越來越少,每一次出現都會讓人覺得他身上的殺氣更濃了幾分,野性更重了幾層,年幼的孩子看到他都會做噩夢,年老的人都會哆哆嗦嗦的唸叨一聲魔性。
唐言出名了,坦普爾找來了,宴會廳內的人竟沒有一個覺得奇怪的,以他們對坦普爾的瞭解,他要是不出現纔怪了,戰場之上有着各種各樣的狂人,十幾年來帝國英才輩出,每一個能夠靠着勇武在戰場上成名的人,都會被坦普爾挑戰,幾乎帝都內所有成名的鬥氣強者和軍隊內勇武的將士,沒有一個不被坦普爾挑戰,就在十幾天前,鐵帽子狂人剪刀手約什與坦普爾不動用鬥氣來了一場硬漢之間的比拼,據說約什被打得肋骨斷裂十幾根,直至今日還躺在牀上。
“誰是唐言?”坦普爾又吼了一聲,視線掃過每一個人,順着大家的目光鎖定了唐言,看着對方‘羸弱’的身軀,怎麼也不相信對方會是一個在戰場上被馬頓帝國稱爲惡魔的男人,側着頭大踏步走到唐言的身前,低着頭,很有壓迫性的盯着他。
“不怕眼珠子掉下來?”唐言翻了翻眼皮,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語,不過聯想到之前他與軍務大臣克里斯多夫以及達利爾親王的接觸,不得不學着去釋然,帝都新崛起的這位新貴,爲人處事絕對堪稱跋扈的典範。
坦普爾更是多餘一句廢話沒有,掄起足有嬌小女性頭顱大小的拳頭猛的砸向唐言,深藍色的鬥氣讓一些人稍稍出了一口氣,這狂人還沒有突破到聖位。
嘭!
坦普爾瞪着眼睛,身上的衣衫抖動着,面部表情十分凝重,大拳頭與唐言的小拳頭在空中碰撞,雙方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可雙拳相撞所發出的聲音卻在告訴所有人,剛剛那一下絕不是在表演,雙方真的是勢均力敵,至少在絕對力量上,弱小的唐言竟然與狂人大皇子坦普爾分庭抗爭!
“查爾斯三世陛下……”
查爾斯三世和皇后以及諸多實權皇子公主的到場,讓坦普爾哼了一聲抱着臂膀找了張椅子坐下來大吃特吃,吃雖是吃,一雙眼睛卻是始終不曾離開唐言,生怕他跑掉。
整個宴會廳之前發生的一切查爾斯三世都一清二楚,看到坦普爾‘乖乖’的坐下來,心下升起一股淡淡的暖意,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內心深處還是有着別樣的特殊情感,見到狂放乖張野獸風格的他還能在意自己的感受,心下對那個被自己冷落許久的女人,有了一絲想念,或許,晚上該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