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曼回到莫家,得知幕佔倫昨夜已經電話給良叔,沒有過多說什麼?便一個人上了樓,躺在牀上,腦子飛來飛去的都是昨天發生的一切,幕佔倫的狡詐,照片上刺眼般的入目,還有那魂牽夢繞讓自己牽掛不斷的兩個人,傷心之餘,對自己給予特殊關心的楚浩軒。
再想想剛剛在山路上與自己交談、後來又藉故開車離開的莫嬌嬌,她那不同於平時的言語及反應,讓林詩曼猜測着莫嬌嬌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無論怎樣想,都理不清頭緒,亂七八糟的思緒一股腦的充斥而進,讓她感到頭疼不已,。
抱起身邊的軟枕,緊緊摟在懷裡,像是尋求一絲安慰、一種依靠,枕頭上好像還殘留莫亦寒獨有的那種洗髮水的清香,莫名其妙的,這種味道讓她的心漸漸感到平緩,不再那樣害怕、煩躁,就好像一雙手輕輕撫慰自己的心靈一般。
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使得林詩曼猛然一.愣,定定的看着自己懷裡的枕頭,這是莫亦寒的,枕頭上,彷彿慢慢浮現一張俊顏,是莫亦寒,他那與衆不同的溫柔眼神正看着自己,臉上掛着不經意間表露而出的笑意。
“寒……”這是林詩曼在心中輕輕的呼喚,她多麼希望自己像普通的夫妻那般,以如此親暱的稱呼,輕聲喚着自己心愛人的名字
。
“傻丫頭,我不在家,你一個人感到寂寞嗎?還是覺得害怕!”莫亦寒的眼神變得極盡溫柔,手指輕輕撫動着她額前的碎髮。
“寒,我……我想你……我真的很累,很害怕,也很孤單,好有有人陪伴!”發自心底的聲音,淚,不經意間流來,聲音帶着些許的哽咽,緊抱着枕頭的雙手不知然的更加用力摟緊。
林詩曼沉沉的睡去,睡夢中,彷彿真的有一雙手,輕輕捧起她的小臉,輕試着她臉上的淚痕,是那樣輕、那樣柔,彷彿將她心底的傷痛漸漸抹平。
“你是誰,爲什麼對我這樣好!”輕聲的低問,卻看不到那個人,聽不見他的聲音,有的,只是無盡的溫柔與注入心底的暖流。
“如果……你是那個她,那麼,我的愛就是因你而生,只有你的手,才能摸出我的心疼,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多好!”林詩曼擡手,輕輕我在這雙手上,微閉起雙眼,臉上浮現一絲安心的微笑。
“你一定是來陪伴我、保護我的,對嗎?雖然你不回答,但是,我依然要感謝你,真的謝謝你!”意識一點一滴的模糊着,林詩曼彷彿墜入一片溫柔的海洋。
時間分分秒秒流逝,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當林詩曼再次睜開眼睛,卻見到莫亦寒一雙關切的眼神,正在盯着自己,眼底還有一種不明的情緒在暗暗涌動,而更讓林詩曼感到詫異的是,他的一隻手正在撫摸自己的額頭,這樣的溫柔,就好像是在夢中一般。
還以爲自己真的在做夢,林詩曼用力眨了眨眼睛,定睛看去,的的確確就是莫亦寒沒錯,她一驚,夢境與睡意也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一骨碌從牀上爬起,難以抑制心裡的緊張與詫異,怯怯的道:“你……你回來了,不是說還要幾天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早!”
“看到我回來,你覺得不開心嗎?”莫亦寒沒有回答,而是丟了一個曖.昧的疑問。
“不……不是的!”林詩曼連忙解釋,隨即又低下頭。
“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家,所以事情一結束,就趕着下午的飛機回來了!”莫亦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家居服:“你看,我回來可是有一會兒了,衣服我都換好了
!”隨着莫亦寒的話語,林詩曼也下意識的看向他,但是很快,她便收回目光,微低着頭,的臉頓時一片緋紅。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怎麼還是這樣害羞!”莫亦寒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將林詩曼的頭慢慢擡起,正對上自己的眼眸,微微一笑,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的問:“告訴我,這兩天在家裡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想起過我,又或者……做了什麼秘密舉動,不想讓我知道!”
“我……”林詩曼身子微微一顫,心中隱藏的秘密彷彿被莫亦寒看.穿.一般,但是很快,林詩曼便讓自己的情緒恢復了瓶頸,笑了笑,看似打趣兒的道:“我哪有什麼秘密,只不過是回家看我爸爸,他又留我住了一夜,所以今天才回來的,難道,你是在因爲這件事懷疑我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嗎?”
“我怎麼會懷疑你呢?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莫亦寒在她臉龐輕吻着,聲音像是在低聲呢喃:“知道我看到、聽到什麼了嗎?”
言語之下,再一次明顯感覺到林詩曼的顫抖,還有那輕輕的搖頭,莫亦寒一把將林詩曼摟進,緊鎖的雙眉帶着一種自責,還有那糾結複雜的感情,他不想靠近,也不想相信,但是在日本發生的一切,又讓他有種迫切心理,想要回來見一見自己身邊的女人是不是依然安好。
當他回來聽說林詩曼居然留宿幕家一夜未歸,心中憤恨的想要上樓掐死這個可惡的女人,她居然敢趁着自己不在,回去與那個狐狸一般的父親接頭:“看來這個女人又欠**了!”帶着心中這股怒升的火氣,在自己推開房門,見到林詩曼極其沒有安全感的睡姿,以及那口中呢喃的囈語和臉上掛滿的淚痕時,瞬間被熄滅,心也不受控制的在快速柔化着。
坐在窗邊,輕試着她不停涌出的淚,睡夢中的林詩曼,是自己第一次這樣仔細的端詳着,她的呼喚,也清楚的聽在莫亦寒的耳中,之前所見到的監控錄像,還有那些懷疑,此時全部因爲林詩曼的囈語而變得一團迷霧。
“是什麼樣的情緒,讓你有了這樣的悲鳴!”莫亦寒低沉的聲音在林詩曼耳畔響起,他的脣瓣輕輕的摩擦着林詩曼的飽.滿如珠的耳垂:“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魅惑的聲音,舌尖輕輕的牴觸,林詩曼一顫,身子瞬間緊.繃。
“我……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林詩曼說着違心的話,心中的自責與懊惱,緊緊的揪着她的心,讓她狼狽、疼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