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經六點了,你要快點起牀,今天是婚禮的日子。”房間外傳來一陣陣敲門的聲音,將昏睡中的林詩曼叫醒,緩緩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她感覺到自己的頭像灌了鉛一樣疼痛不已,稍稍一動,就像快要裂開一般。
慢慢的從牀上坐起身,林詩曼有些後悔自己昨天晚上竟然那樣觸動感情的大哭一場,現在感覺到眼睛酸澀不已,不想多想也知道,一定是眼睛紅腫了,她不由得在心裡怪自己:“林詩曼,就連這些情緒你都忍不住,接下來的日子你要怎麼辦?”
“小姐,你起牀了嗎?”別墅裡的傭人再次敲門詢問道。
聽着這個聲音就讓林詩曼感覺到異常心煩,林詩曼知道,這個傭人不僅僅是在這座別墅裡照顧自己的日常生活起居,同時也帶有監視自己的任務,包括現在,也一定是幕佔倫告訴她時刻看着自己,因爲在這樣關鍵時刻,幕佔倫一定會擔心林詩曼會不會跑掉。
心裡想到這些,林詩曼帶着一絲倦容的臉上緊蹙雙眉,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力的答道:“嗯,我已經起牀了,你先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出去。”
得到林詩曼的迴應,傭人似乎放心了,吱應了一聲之後轉身下了樓,聽不到門外帶着惱人的嘈雜聲,林詩曼雙手手無力的垂下、深深嘆了口氣,“林詩曼,不要忘記你是爲什麼纔會這樣做,爲了見到爸爸、媽媽,忍耐吧,你能行的。”
稍稍做了兩分鐘,感覺自己不是那麼頭暈了,她站起身向浴室走去,依然站在每天面對的那面明亮的半身鏡前,看着自己紅腫的雙眼,林詩曼打開水龍頭,不停的用冷水沖刷着自己的臉,“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一定要以良好的狀態出現。”這是她心中一直告誡自己的聲音。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洗漱完畢的林詩曼從樓上慢慢走下來,此時幕佔倫已經來到這裡,見到林詩曼走下來,他之前還帶有一絲焦急的臉立刻浮現笑容,剛想要說什麼,林詩曼卻十分不給面子的從他面前走過,並且丟下一句話:“時間不早了,爸爸,我們快去教堂吧。”
幕佔倫被林詩曼的態度氣的差點就要罵人,但是林詩曼的言語中卻並未帶有什麼不對之處,之所以表現出的不對,也只是態度上帶着一絲不屑。
只是單單這樣的表現就動手、動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幕佔倫忍了,同時在心裡告誡自己:“幕佔倫,忍吧,誰叫這是你欠自己寶貝女兒的,在她逃婚之後,還要弄來替.嫁女孩甩給自己這樣的態度,並且很成功的在一個月時間內將脾氣變得也同樣這麼倔強。”
心裡想着這些,幕佔倫甩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林詩曼的背影,但是腳步卻沒有停滯不前,連忙跟上她走出別墅、坐進車裡,車便向婚禮之地——聖瑪索大教堂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