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谷紅蓮和佟盼弟左右開弓毫不客氣招呼在範桐臉上。
“佟掌櫃,這是送給您的包子。”
佟華瓊走出桃花甜品碰到了許婆,許婆收工後特意將給佟華瓊留着的包子遞給佟華瓊。
“你家孫子好了嗎?”佟華瓊問道。
得知許婆子的孫子受了風寒,何超給許婆子抓了藥送了過去。
許婆笑着說道:“多謝佟掌櫃關心,已經好了。佟掌櫃我是來謝您的,謝您讓我在您鋪子前擺攤,還給了我幾個包子餡方子,我這纔能有一條活路。”
當初佟華瓊剛來盛京時,許婆是流動攤販。
她的包子乾淨。
更重要的是她整個人乾乾淨淨,面對顧客態度始終掛着笑容,一點都沒有寡婦的悲苦。
有次許婆受到地痞無賴的勒索,遇到了佟華瓊。
也許同爲寡婦,佟華瓊對許婆升起憐憫,她出手幫許婆解決了地痞無賴,讓許婆桃花甜品旁邊擺攤。
許婆這纔有了固定攤位,不用受人驅趕。
佟華瓊吃了許婆的包子,乾淨是乾淨,但平平無奇,佟華瓊給了許婆幾個包子的配方,果然生意大好。
佟華瓊想的很簡單,她不可能將天下的生意都做了。
這個時代的女人走出家門做生意不容易,她願意將自己用不到的方子交給旁人去賺生活費。
“那也是你能幹做的包子好吃。”佟華瓊說道,“你的活路是自己給的。”
許婆說道:“佟掌櫃,我從明天起就不在您這裡擺攤了。”
佟華瓊一臉驚愕。
以爲許婆遇到了什麼麻煩。
許婆連忙解釋道:“我盤下了個鋪子,就在西大街最東頭,離您這裡不遠。您若是想吃包子,派人來說一聲,我給您送來。”
佟華瓊連忙道恭喜。
有了鋪子就不用日曬雨淋,許婆的包子已經打了出去,在鋪子裡想必生意更好。
佟華瓊忍不住想,沒想到自己的隨手佈施,有可能成就一個包子女王出來。
當着佟華瓊的面,許婆也不藏着掖着,給佟華瓊掏了心窩子。
“佟掌櫃,我一直以來確實有盤下鋪子的想法,但你知道靠我的包子攤得擺好幾年纔可能盤下來。現在盤下這個鋪子簡直是不敢想的奇遇。”
佟華瓊來了精神,問:“什麼奇遇?”
許婆壓低聲音說道:“正月十五晚上我和我那孫子討命時,在巷子裡遇到一個躺在雪地上的人,那畢竟是一條人命,我孫子就把襖子披到了那人身上,我給留了幾個包子。”
“您猜怎麼着?前幾天忽然有人找上門,說我救了一個大人,我也不知道那大人是誰,反正大人的管家拿了襖子去了我家去認。”
鄧長史沒有出面,是讓管家出面的。
許婆年輕時喪父,中年喪子,拉扯着孫子艱難度日,沒想到臨老了竟然有這樣的奇遇。
管家提出要報恩,許婆也沒有扭扭捏捏,直接說想盤下一個鋪子但是缺銀子。
想讓對方幫她盤下一個鋪子,從此恩情兩清。
管家本以爲許婆不敢提要求,沒想到這鄉下婆子倒是乾脆利落,管家放心了,他最怕道德高尚到像鏡子一樣乾淨到反光的人。
做人總得有所圖嘛,哪怕是幹好事。
管家立馬給許婆盤了個鋪子,許婆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只要了一個小小的足夠她賣包子的鋪子。
許婆說道:“本來我還覺得要人家的鋪子虧的慌,可是我一想人家肯定不在乎這一個鋪子,我用命換個鋪子不過分。”
佟華瓊說道:“你好人有好報,救了對方一條命,問對方要一個鋪子一點都不過分。”
倆人說了一番話,許婆子告別而去。
佟華瓊的眼睛微眯。
怎麼那麼巧,正月十五範桐在巷子裡救人,許婆也在巷子裡救人。
佟華瓊可以肯定,範桐是冒領了許婆的功勞。
那麼現在許婆被鄧長史蓋棺定論的她就是救命恩人,就說明鄧長史已經調查清楚了。
範桐的壞日子要來咯。
佟華瓊心情大好的朝聚福來走去。
不僅是範桐要倒黴了她高興,更重要的是她要吞併東風閣了。
正月十五晚上有毛賊趁火打劫。
第二天扭送到官府。
毛賊沒有說謊,他們確實是東風閣的掌櫃派來的。
拔出蘿蔔帶出泥,東風閣的靠山確實是五皇子。
東風閣一直暗中給五皇子謀反提供資金。
於是東風閣被一鍋端。
這時候佟華瓊不趁機去吞併都不符合她商人的氣質。
很快東風閣就易主了,整個盛京再也沒有百貨鋪子可以和聚福來相抗衡。
美滋滋的來到東大街,看到前面圍着一羣人看熱鬧,包圍圈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喊,那呼喊挺耳熟。
有瓜吃。
佟華瓊停下馬車看熱鬧。
透過人羣佟華瓊看到倆女人玩命的扇一個男人。
越看越熟悉,扇人的倆人不是佟盼弟和谷紅蓮?
有趣。
佟華瓊猜到範桐估計是犯賤舞到倆人面前,激怒了倆人這才讓倆人出手。
谷紅蓮和佟盼弟打累了,停了手,人羣裡的範桐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你們打我,知道我的靠山是誰嗎?”
範桐被打的頭昏腦漲,他反擊可他白斬雞一樣的身材,實在反擊不了。
要知道谷紅蓮和佟盼弟可是在豬圈能治服二百斤老母豬的女人。
範桐被人圍觀,羞恥的恨不得鑽洞逃跑,再一看他的解語花正抄着手跟着吃瓜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氣急敗壞之下,範桐出聲威脅。
他已經進到了鄧府,攀上寧王是遲早的事,他沒必要藏着掖着自己有了靠山。
“管你靠山是誰?想打你就打你。”谷紅蓮說道。
範桐咬牙放狠話道:“我的靠山能讓谷驚蟄春闈落榜。”
現在她們這麼肆無忌憚,不就是覺得他沒有任何靠山,而谷驚蟄即將在春闈大放異彩。
那麼他就要毀了谷驚蟄的春闈。
這話一出,周圍人鬨堂大笑。
“你瘋了不成?”人羣中有人喊道。
衆人議論範桐被打的胡言亂語,春闈是全朝最重要的考試,是給帝國選拔人才的考試,誰敢在春闈做手腳啊。
就連皇上都不敢冒着天下學子和史官的罵在春闈上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