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福生一家三口被這陣仗嚇的完全不知所措,除了尖叫就是尖叫。
誰能想到佟盼弟離開的這段時間去舀豬屎去了。
發酵的豬屎儲存在豬圈後頭的坑裡,對於清河灣的莊稼地來說是好東西。
但是對於佟福生一家三口來說將是貫穿往後餘生的噩夢。
“盼弟,你這個黑心王八羔子.”佟福生張嘴剛罵,一瓢糞又兜頭澆下,落的一嘴都是。
“嘔。”佟福生俯下身子嘔吐,恨不得將腸子吐出來。
看到佟盼弟又舀了一瓢糞。
仨人尖叫着要逃跑。
劉青松緊跟着朝地上潑糞,三人瞬間滑倒。
“全家你最壞,當哥哥壓榨姑姑,當丈夫壓榨妻子,當爹壓榨閨女,你最不個是東西。”佟盼弟一瓢一瓢的將糞澆到佟福生身上,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這話她早都想罵了。
收拾夠了佟福生。
佟盼弟將瓢對準了佟志傑。
“啊啊啊啊。”佟志傑覺得佟盼弟的笑容猶如鬼魅。
“姑姑說的對,你不就褲襠裡多長了個玩意,就整日以佟家金蛋自詡,你再來招惹我,我就讓譚師傅把你下面的玩意割掉。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使壞.,我讓你心安理得吸血”
佟志傑只覺得脖子到腳後跟一股黏膩,薰的他睜不開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佟盼弟竟狠到這地步。
佟盼弟收拾完佟志傑,拿着葫蘆瓢到了王氏身邊,王氏嚇的兩眼一翻。
佟盼弟靜靜的放過了王氏。
倒不是她對王氏有感情,而是相比較王氏,她更恨佟福生。
家裡不幸的來源都是佟福生一手造成的,王氏不過是佟福生的提線木偶。
“以後再來清河灣,迎接你們的就是糞,只要你們不怕,儘管來。”佟盼弟冷笑。
“滾。“
佟福生一家三口聽到“滾”字,猶如聽到仙樂,爬起來忙不迭跑了。
佟華瓊等人紛紛讓開,給三人開出一條道,誰也不想沾上。
生化武器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開來。
佟華瓊掏出手帕捂着鼻子看着眼前的佟福生一家三口朝門外逃竄。
“撲通”一聲,佟志傑在養豬場門口滑倒在地,王氏停下將佟志傑拽起來,身上又沾上了腌臢味。
佟福生自顧自的在前頭跑,沒有回頭,沒有停頓,沒有管老婆兒子。
佟盼弟和佟華瓊姑侄倆眼神裡冰冷一片,佟福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值得慶幸的是佟盼弟潑糞手法很好,葫蘆瓢控制的很穩,除了佟福生一家三口,其他人都都沒有被濺到。
不過味道卻控制不住。
“嘔。”
待佟福生仨人的身影消失後,劉青松忍不住扒着牆嘔吐,緊接着方纔距離佟福生近的一位大娘也開始嘔吐。
佟華瓊早都知道劉青松會拎糞出來,她來到養豬場給劉青松使眼色就是讓劉青松潑糞。
佟盼弟和佟華瓊想到一塊去了,劉青松到了養豬場豬圈後方,佟盼弟已經全副武裝了。
因爲知道要發生什麼,佟華瓊在劉青松和佟盼弟拎着桶出來時站的遠遠的。
因此她還好,只是有點噁心,沒有嘔吐。
佟盼弟一整個人沒有任何反應。
不愧是能把養豬場發揚光大的狠人。
蘇夫子臉色如常,打來一盆水,伺候佟盼弟洗手。 佟華瓊心想,蘇夫子也個狠人,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怪不得和佟盼弟能是一對呢。
佟盼弟將手放進熱水裡仔細搓洗,蘇夫子在一旁遞玫瑰胰子。
其他夥計則拎水清掃被污染的豬圈空地。
劉青松等幾個在豬圈裡幹活的大小夥子心想,以後佟盼弟讓他們幹啥他們就幹啥,可不能把人給得罪了,否則下一個被潑的就是他們。
圍觀的大娘大嬸們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嘖嘖嘆息,從前佟大腳如何對孃家人她們可是看在眼裡。
那會大傢伙沒少在背後蛐蛐佟大腳那麼潑辣一個人,怎麼對上孃家兄弟和侄兒就歇菜。
現在佟盼弟將佟福生一家潑個底朝天,佟大腳愣是冷着臉看着,就差鼓掌助威了。
村道上。
佟家一家三口順着村道朝外頭跑。
“臥槽,這是什麼味道?”
“這仨人咋了?掉糞坑裡了?”
“這誰啊,裹一身屎跑啥呢,咋那麼缺德呢,還不趕緊去河裡洗一洗。”
佟福生王氏和佟志傑猶如扛了生化無語,村道上的人捂着鼻子紛紛閃開。
由於身上裹滿了糟污的東西。
周圍人看不出這仨人是誰。
但大家知道這仨人太缺德了,一身的髒污還在村裡跑,撞倒人咋辦?
幸好是冬天,否則夏天清河灣都被禍害的沒法呆了。
劉月娥剛從孃家出來,手裡拿着孃家剛出籠的豆腐皮包子,迎面被一股子臭味薰的差點將包子抖落。
“缺德玩意.”
劉月娥不等罵完,看清楚眼前仨人,瞪大了眼睛。
她以爲是自家婆婆潑的,心裡感嘆,佟家三口子不死心還來蹦躂,不知道婆婆開大的後果嗎?
“大暑媳婦.”王氏停下腳步,衝劉月娥齜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劉月娥捏着包子嚇的拔腿就返回孃家。
太嚇人了,薰髒了她的衣裳豈不是心疼。
她這身衣裳可是陸家從京城運來的宮造,滿平川也沒有幾件。
“大寒,大寒。”
谷大寒閒不住,一大早就去了麥地,查看麥地的積雪情況,盤算春天需不需要澆水。
人還沒有走進家門口,就聽到有人喚他,隨即一股臭味撲面而來。
佟福生瞥見了從麥地裡回來的谷大寒,猶如遇到救命恩人。
谷大暑和谷驚蟄這倆親生外甥靠不住,對他這個親舅舅從來都不假辭色,但谷大寒不一樣啊,谷大寒對他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舅舅一向敬着。
上一回他來谷家,不就是因爲谷大寒他們才得以進家門。
谷大寒剎住腳,認了半天才發現是便宜舅舅佟福生。
谷大寒嘴角抽了抽,這渾身上下,不用說,要麼是佟盼弟潑的,要麼是他後孃潑的。
一家人齊齊整整的真解氣。
“大外甥,你瞧瞧舅舅這一身,你去幫我拿兩件衣裳,我這一身髒污的沒法回家。”佟福生像往常一樣指揮谷大寒。
谷大寒就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一樣,眼神裡掩飾不住的厭惡。
佟福生看不出他這個舅舅在谷家人心裡地位早都已經跌落,他若是幫了佟福生,後孃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谷大寒懶得和佟福生搭腔,扛着鋤頭就像見鬼一樣朝家裡竄去。
反正大正月裡的,家裡有後娘和谷驚蟄谷桃花在,佟福生絕對不敢去敲門。
佟福生:“.”(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