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聲,一會自個還得留個心眼。
拿着鑰匙,我走進到306門口,將門鎖打開來。
打開燈,我首先便是得檢查一番這裡有無什麼異常之處。
浴室、電視機以及牀板下,我統統檢查了一番。
沒有死人躺在牀底,跟自己共度美滿的春宵,更沒有什麼被切割的屍塊,藏在混泥土的牆裡。
只不過窗臺外卻被混凝土所封住,整個房間內除了燈光便再沒有一絲光亮。
給人一種很壓抑的實感。
我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限時任務是存活到天亮,可是如果自己就這樣躺着不動,還會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任務肯定是不會就這麼而增加完成度,說白了還得是靠自己去嘗試“作死”這一行爲。
不作死就不會死,不作死任務也不會再朝前推進。
我一個跟頭起身,戴着面具,將戲子刀別在腰處,輕身靠近房門,把耳朵湊了上去。
外面靜悄悄地,但我感覺很是詭異。
一股微弱的呼吸聲傳入自己的耳內,像是門口正有人貼着房門,偷聽裡面的自己。
我心頭一陣發毛,此時門外竟有人跟自己隔着門,臉貼着臉!
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將手中的戲子刀緊緊握住。
準備好後,我的手靠近門的把手處,準備把門打開。
心中做好了很多種情況的反應。
可以趁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將其拽入房間進行毆打。
也或者是剛打開門,自己衝出去後,門外不止一人,可能是多人。
最保險的方法還是第一種,不管你外面有多少人,我只需要拽一個回來,再把門鎖上,弄死你就完事兒了。
可就在我準備開門時,發生了另一幕我曾未想到的。
“噠噠噠...”
門外像是發現了自己,用急促的腳步趕忙離開了這裡,傳來一陣刺耳的踏步聲。
我一把拽開房門,將戲子刀握在手中:“誰!”
樓道內只有自己一人的聲音迴盪,聲控燈微微發出“呲”的聲音。
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同時,逃離了這個地方。
我害怕這時鬧出的動靜有些大,引來一些“人”的注意,連忙關上門,鎖了起來。
回到牀上,我看了看手錶,來到邊緣世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
自己還需要存活4個小時。
沒有一次的戰鬥經驗,我還是很想先活過今晚,這裡有什麼關於任務的事情,可以明天晚上與駱駝一同回來處理,多個人多份力量。
單槍匹馬並不一定爲好漢。
我打開電視,畫面傳來無信號的聲音。
又在調了幾個節目後,竟重新出現了畫面。
這是一檔自己類似於國外的綜藝節目,上面標着:惡作劇協會達人秀。
在邊緣世界裡看電視,拜託,這超酷的好嗎?
“傑克先生,您對殺人有什麼看法,請您說說。”
畫面裡播放出觀衆席分爲支持與反對兩勢,觀衆們每一位臉上都戴着面具。
“傑克!”我連忙坐起身,想不到這殺人犯出現在了電視節目之中。
“我覺得,這個世界中必須要有平衡,太過安寧的世界裡,和平像是一杆秤,當它過於傾斜時,人們總會忘記了當初痛苦,最終會引發更大的戰爭。”
“簡單來說,就像是吃飽了沒事幹。”
傑克接過話筒朝臺下說道:“我的存在只不過是讓兩方保持平衡罷了。”
臺下有的人發出歡呼,也有的人發出質問道:“憑什麼你能決定人的生死!”
鏡頭轉回傑克:“因爲我能定下規矩,而你們只能遵循。”
這一回答讓場下反對一方啞口無聲,支持方則是異常興奮。
電視機前的我,遲遲不能忘懷眼前囂張的傑克,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噠噠噠...”腳步聲再次響起,我警惕的坐了起來。
腰間的戲子刀此刻傳來一股深邃的寒意。
一種不好的預感發自心中而起。
“噠噠噠...”
腳步聲像是對方溼透水的腳底,在地板上來回踏步一樣。
聲音不像是從門外發出的,更像是在自己的四周。
這會兒,腳步聲又停留在了浴室。
既然你都找上門來,那就別想走了。
我拿起戲子刀就衝向浴室,一把扯開浴室門。
在黑暗之中我的眼光比較好,在陰陽眸的作用下,立即能看清裡面的東西。
腳步聲隨即消失,整個浴室空蕩蕩的。
我拉開蓮蓬,裡面空無一人。
奇怪...
我回過頭,看向鏡子,一道黑影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對方既沒有臉,也沒有衣服,整個身體黑乎乎的,只能看到它瞳孔裡的眼白,以及牽扯着詭異笑容的嘴巴。
對方在身後正詭異的笑着,看着自己後腦勺。
頓時汗毛戰慄,我握住戲子刀朝背後砍去。
可攻擊卻落了個空,一轉身,對方再度消失。
心中很是警惕,我連忙四處回頭,可身後又都沒有人。
走出浴室,這詭異地黑影又消失在了房間中。
“你是故意來跟我玩躲貓貓,還是想殺我?”
我的回答並沒有人答覆。
“咚咚咚...”
敲打聲響了起來,我四處查看,將視線鎖定在了窗口。
那裡不是被水泥牆給封上了麼,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我緩步走到窗前,將窗簾掀開。
果然,那一副漆黑的臉印入自己的眼簾。
“你究竟想幹什麼!”在恐懼到了極點的時候,人的大腦通常會轉化爲憤怒或是瘋狂。
換做其他人,早該被這一幕嚇瘋。
那都是因爲這來源於未知的恐懼。
而自己已經略懂一二,加上有一定反擊的程度,第一次面對這種場景,心裡還是有些恐懼,但也不至於不敢跟對方拼一拼。
畢竟要是你打不過我,還來嚇唬我的東西,我也會揍的你長點記性。
窗外的水泥牆已經消失不見,而後便是這張讓我有些憤怒的臉。
“你有什麼事?要是想打,我奉陪你!”我將手中的戲子刀指向對方說道。
黑影悠悠地擡起手指,指了指我的身後。
“什麼意思?”我順着回過頭。
門竟不知什麼時候打開,露出一小條縫隙。
當我轉身看向黑影時,對方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原本封上的水泥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