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
講到這，華強停頓一下，又接着說：“那是因爲你沒有太靠近川城，所以沒被影響。”
我看了眼後視鏡，感覺他似乎隱瞞了什麼東西。
不過確信，華強跟小蝶並不是壞人。
相處到現在看來，兩人也不壞。
我內心戒備也差不多完全放下了。
“現在去哪？”
駱駝在一旁問起。
“九龍區。”
大概過了一兩個小時，在開車行駛過程中。
我臉色好了一點。
但只要是一準備眯上眼睛，腦海裡又會浮現出那些畫面。
我生怕自己再進入那個地方，於是不敢睡着。
剛剛是飛機上，陷入的幻境。
現在又在車上，令我擔心不已。
川城的早晨。
整個天上灰濛濛的一片，時常還下着毛毛細雨。
也僅僅才8點不到，路上人羣已經開始準備去上班了。
我們停好車，來到了九龍區。
這裡有各種擺早攤的，也有什麼中介在找日結的，還有一些睡在角落的流浪漢沒有起牀。
“走，我請客！”
駱駝看見早餐攤，立馬就想嚐嚐本地的特色。
我看了一眼華強、小蝶，他們也在看着我。
“我沒事，吃飽肚子再去吧。”
兩人見我答應，一同向早餐攤走了過去。
我在原地停留了一下，感覺整個心臟跳動些許快了點。
我也不知道這是新陳代謝快的反應，還是我身體裡的兩位神格大爺，又開始打架。
“李楠，來。”
小蝶遞過一個饃，裡面夾有一些蔬菜。
看着食慾我覺得不錯，賣相也有，味道肯定也不差。
此時，感覺到肚子已經開始餓了，發出“咕咕”的叫聲。
之前又清空了那麼多胃裡的東西，看到美食誘惑，自然忍不了。
可剛準備吃的時候，饃快要貼近自己的臉上，那股香氣襲入鼻子當中。
我忽然“嘔”的一聲，竟差點又吐了出來。
瞪大雙眸，我一臉不可思議。
耳朵傳來陣陣耳鳴聲，讓我大腦開始錯亂起來。
什麼時候？
自己覺得好吃，傳來陣陣香氣的食物，現在居然變得十分惡臭！
我就這麼拿着饃，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
旁邊路過一隻流浪狗，停在我的腳下，似乎是想要向我討要一口食物。
它看着我，同時我也看着它。
從狗的臉上，我逐漸看到了脖子的地方，嘴巴里忍不住吞嚥下一口水沫。
漸漸地，慢慢的。
我牙齒有些躁動，像是上火一樣，總感覺臊癢。
忍不住開始磨起了牙齒，口腔中產生的口水，也開始變多。
肚子開始餓了...
我腦中無端產生一個想法，要不嘗一下它的味道？
緩緩伸出手，我俯下身子靠近它，生怕把它驚動跑開。
“我...就嘗那麼...一口。”
故意放輕聲音，我試着用手想要先觸碰它身上。
然後等它措手不及，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它！
“李楠！”
忽然，我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扯住衣服，一把把我拽了起來。
狗更是被這一舉動，嚇得遠離了幾步。
在那裡盯着目光，看着我手裡的饃。
“你丫的！”
“不想吃，你也總不能拿去喂狗吧！”
駱駝把我驚醒過來，讓我意識頓時清醒！
只不過，被驚醒以後。
你內心片刻產生出一種失落感。
就好像是，擺在眼前的食物離我而去，被人奪走一樣。
好在理智大過這些思緒，才讓我正常。
“哦...不是。我看它可憐，說是撇一小塊餵它。”
駱駝則是氣的垮起一副批臉，說：“你忘記我們當時沒成爲店長的時候，沒錢吃飯的樣子了嗎？！”
“你還想喂狗？！”
“憑什麼！”
“它每天不上班，不工作，睡了起來找點東西吃，吃完跟狗兄弟們，跑隔壁打個羣架，它這還可憐？！”
“那你這麼說，之前我們是不是連狗都不如！”
自己也沒想到，駱駝居然會對這些東西那麼敏感。
看來他在沒有成爲店長之前，也是跟自己一樣，混得無飯可吃啊。
“你再罵！”
“別逼我跪下求你不要罵我了。”
我跟他開了個玩笑，他也生數，自然跟我鬧了起來。
我們互相你揍我一下，我揍你一下的，鬧了起來。
可是我看見，華強跟小蝶兩人看我的目光，是皺眉嚴肅的。
“好了好了。”
我跟駱駝停止打鬧，準備聽從下一步行動。
“接下來去哪？”
華強吃完東西，吞嚥後說：“4區棺材房。”
棺材房？
那是什麼地方。
抱着疑問，直到我們走到這些片區處，我頓時明白。
這九龍區，完全就像是年代不發達的時候，雜亂沒人管理的樣子。
一區就是先前來的地方，看着還不錯。
現在是來到三區的地方。
走過路的地上，什麼都有。
比如碎裂酒瓶子，還有亂地被扔的紙、垃圾等等東西。
路上睡覺的那些流浪漢，有的還因喝多酒，在睡夢中吐了出來，弄的滿臉都是。
“這種氛圍好壓抑。”
駱駝想不到，能生活在這個地方的人，先前壓力是有多麼的大。
良心上可能也會花點錢，買點吃的送給他們。
不過懶性也就擺在這，吃了我們送出的一頓、兩頓以後。
說不定就想着接下來我們還會給他們送食物。
如果不送，就會覺得理所當然的來斥責我們，說讓他們餓肚子之類的話。
懶病終究是懶病，無法改正的行爲。
“對了，之前何光那件事情，是屬於案件麼？”
我問華強，可他卻回答說：“確實。”
當時這件事情，華強也有所聽聞過。
不過也不是那麼誇張，沒有說是牙齒能真的長出來。
兩名夫妻確實出事了。
也就是先前那何光診所之內。
丈夫失蹤不見，妻子橫死牀上，屍體上爬滿了蛆蟲。
基本跟論壇所描述的怪談一樣。
只不過並沒有牙齒生長這一說法，警察也在傳聞中調查過。
詢問了去往到何光診所的那些患者。
他們統統一個說法，那就是何光的手法實在太爛。
整座川城知道的那裡的人，壓根兒沒有一個人覺得他的診所技術好，口碑非常不行。
然後丈夫因壓力過大，瘋了。
同時瘋的很可能也有妻子。
警方又在妻子屍體中，發現了丈夫DNA組織，未消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