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位於華強口袋中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帖子已經更新了。”
由於他的手機是外放，這也使得我們一併聽到。
另一邊正在我店中打着釘子的小蝶，也一樣完成。
我跟駱駝茫然在原地，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要幹什麼。
接着，三人手機統統震了一下，同時收到了訊息。
“打開論壇。”
華強對我們說道。
他們拿出手機，端詳看了起來。
我的手機放在包裡，此時比較尷尬。
還好駱駝手裡拿着，我便沒去打開揹包。
我跟駱駝，兩雙眼睛盯着一個屏幕。
手機屏幕上，意外彈出一個瀏覽器論壇發帖的通知。
這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論壇嗎？！
我瞪大雙瞳，覺得不可思議。
莫非這個論壇，是屬於惡作劇協會的？
“這是什麼網站？”
駱駝皺眉不解，一頭霧水的問我，表明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網站。
帖子標題，命名顯示：“牙仙”。
在川城
據說有這麼一位牙醫，名叫何光。
他在牙醫界，有着不可取的地位。
當地只要是牙齒有問題，如崩壞、斷裂、美觀等問題，都會親自找上他。
而每次從何光診所中出來的牙齒治療患者，每人都是誇讚有加，其口還說價格廉民。
擁有極高牙齒醫術的何光，其補牙、換牙技術，都屬於一流水準，而且價格還遠低於同行。
這也可把同行逼壞了，何光這不屬於就是破壞市場嗎？
但，同行爲了生活，還是把價格調到與何光一樣的低處。
這也才挽留住一些治療牙齒的患者，從中進行小小牟利。
可是，有人說。
何光往年的牙醫技術，與現在相反，是屬於特別冷門、差勁那種。
因爲沒人光顧，所以他也像現在的同行那樣，拉低了價格，保持了下去。
相傳，在何光以前的故事原來是這樣的。
何光所居住在診所內，與他一同的還有妻子和兩名剛準備上幼兒園的女兒。
診所內生意慘淡，時常有人會來關顧，但最後也淪爲咒罵離開。
也不是說他的牙醫技術多麼差，只是他修補出來的牙齒，很是難看。
這事傳到當地衆人耳裡，即便是患者牙齒再疼、或是再難看，看到何光診所都會繞道遠離。
也是，這讓何光在牙醫圈內，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何光，要不我們換個工作吧。”
妻子站在一旁，看着熟睡中的兩位女兒說道。
小小的一張牀上，是兩個女兒所睡覺的地方，擁擠狹小的空間，讓人很是心疼。
何光很擔心，要是兩個小女兒以後上了小學，牀位睡不下該怎麼辦。
診所裡面，讓人看不到的房間裡，擺放着兩張牀。
他與妻子，也就睡在兩個小女兒的一旁。
牀的另一邊，又是簡陋的廚房。
再過去一點，便是沒有任何遮擋的馬桶。
難以想象在不足20平米的房間內，他們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而外面較大的場地，又是何光拿來做診所的地方。
“嗯，我會想辦法的。”何光聽明白了妻子話裡的意思，倒在牀上睡了下去。
妻子也一同入睡，不過何光卻睜開眼，怎麼也無法睡着。
或許是他的壓力足夠大，導致輾轉反側。
這一晚，他失眠到了凌晨五點才睡。
直到早上八點以後，睡了三個小時的何光，起牀發現妻子已經不在牀邊。
看到一旁牀上，兩個小女兒依舊熟睡着。
心想，自己的妻子往常不都是會給小女兒叫起牀，洗漱做早餐嗎？
今天這麼早，她去了哪裡？
何光不解，但還是代替妻子的身份，幫兩個小女兒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做起了妻子該做的事情。
給小女兒們洗漱好，他轉身過去準備做早餐時。
妻子就突然回來了，她的表情早已從昨天的黯然無光，變成了現在的兩眼泛光。
“你去哪裡了？”
沒等何光說完，妻子直接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何光。
“這是我今天去燒香，阿婆說牙仙與我們有緣，賜予我們的《齒落重生方》。”
何光半信半疑，接過妻子從燒香處，拿回的東西。
這張紙上，赫然寫着五個大字：齒落重生方。
而在其他地方，便是講解如何讓牙齒重新生長出來的方法。
他以多年的牙醫技術，根本沒聽過成年人牙齒斷了，還能自己生長出來的。
但這張紙上，直接覆蓋到所有年齡段都能生長出牙的辦法！
上面主要一處地方，寫：若要使牙齒生長，需以生辰八字爲某年某月某日的人，爲藥引。
生成八字一樣的人，方可見到牙仙。
看到這裡，他猛然間想起，這裡寫的生辰，正是跟自己的妻子一樣！
怪不得人家會說，這張齒落重生方，竟無端端會與他們有緣。
何光原本覺得，這種好事輪得到的人多了去，怎麼會落到自己頭上呢。
接下來又寫了幾幅藥材，需要把藥熬好，於睡前兩個小時喝下。
上面的字，到了這裡便沒有了。
難不成，這是要讓妻子去見到牙仙，才能告訴我們辦法？
何光心裡這麼想，其實也沒有完全相信，懷着猜疑，覺得這麼試試對自己也沒有壞處。
於是當天他出門買齊了這幾種藥材，晚上回家就熬起了藥。
要是這個所謂的什麼牙仙，真的會告訴自己牙齒重新生長的辦法，那就好了。
當晚，他就遵循上面的方子，在妻子睡前兩小時熬好了藥，喂服給妻子。
給小女兒們洗漱完以後，何光跟妻子也上了牀。
不久，見妻子睡去，何光側身看着她。
只見，妻子在熟睡中，露出幾個難看的牙齒，上面伴有黑乎乎的東西，那是被腐蝕的牙齒。
他也早想過，自己本是牙醫。
雖然換牙技術不怎麼樣，但考慮到妻子牙齒的腐蝕，也曾詢問她要不要換，妻子說怕疼，不用。
能用一段時間，就用一段時間，等着牙齒不行了再換。
見推不過，他還是聽從了妻子的話。
這時，一旁熟睡的妻子
卻突然笑了起來。
心想這是她夢到了什麼好東西，笑得咧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