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東西后,我回頭看了一眼鏡子,鏡子很正常,與平時毫無區別。
店內有各種看似“精緻”的玩物,比如假頭顱、小丑盒、角色扮演服、假血包什麼東西,琳琅滿目。
“倒像是整蠱人的店。”
打開店門後,這才發現這是自己公司大廈幾百米處的巷子。
很疑惑爲什麼惡作劇販賣屋會開在這種地方,還是本應該,就得是就這樣的安排。
在燈光照射下的樣貌的我,此刻有些嚇人,整個身體的血管呈暗紫色,在燈光光照下更是駭人驚聞。
見不遠處正亮着一盞燈光,煙火氣不斷上升,那是自己的常來此吃飯的地方。
雖然這條巷子,人羣很少來過,但這家店兒的味道確是相當一流。
自己是那裡的常客,與老闆甚熟。
走到店面口,見店中無人,我招招手將老闆使出。
“老頭兒,給頂帽子。”
出來的中年人正穿着一件廚師袍,手裡拿着鍋鏟。
“喲,來了,今天吃點啥?”
等走近一看,對方纔發現自己臉上暗紫的血管屬實明顯,說:“咋的了,你吃菌子中毒了?”
我搖搖頭,沒時間開玩笑的跟他說:“你別管,趕緊給頂帽子。”
老頭兒並不是很老,年齡與他也相差不多,但長得倉促了一下,我這纔給人家取得外號。
老頭兒進店翻找,隨後拿出一頂黑色鴨舌帽給我。
沒管多餘的,我戴上帽子就朝巷子外走去。
“你趕緊去醫院,別耽擱死路上了。”
背後傳來老頭兒的聲音。
心事重重,根本沒有閒心跟他開玩笑。
現在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完成考覈,只有那樣生命才得以延續,去找到自己父親非意外死亡的事情。
當然,在鏡中的自己曾提到:
那年,父親並不是車禍意外而死,而是惡作劇協會成員殺死的。
這家店神秘面紗背後,心中基本確定,這店與惡作劇協會肯定是有重大的關聯。
等走到辦公大廈附近,那裡已經沒有了圍觀的人羣,可警方的警戒線依然存在。
在印象中
跳樓的女人如果不猜錯,是對面大廈十四樓公司的運營總監。
在之前自己業績還異常優秀時,還曾多次與對方打過交道。
此刻時間是晚上11點40分,距離書上說明的12點整,還間隔二十分鐘。
“十四樓,是死樓。”
我嘴裡嘀咕着諧音,走到便利店準備買包煙。
“手機去哪了?”
我掏了半天,本打算拿出手機掃碼支付的。
想起自己褲兜裡還揣着剛剛偷塞的錢,他纔拿出給了老版。
坐在附近,我邊抽菸,目光邊尋找着公司大廈的第二入口。
因今天跳樓事件,大廈門都被封起來了,如果案件沒破之前,可能都會處於這樣的狀態了。
這時,我纔想起,大廈地下停車場,是可以進去。
自己大廈與對面大廈的停車場是連接的,或許可以從停車場進入對方大廈之中。
順着路一直走到停車場裡,我意外發現今天停車位空少的驚人。
“都不加班?”
但別說,地下停車場常年往月,都是陰冷至極。
白天頂着大太陽,到了停車場裡,還真的能感覺到陰涼。
也有人說是,陰氣太重。
走了一會,到了對面大廈停車場那邊,將樓梯門一拉,順理成章的打開了。
到了大廈一層,跟平常一樣並無區別。
時間還差一分多鐘,提前將電子手錶時間調到6:00個小時倒計時。
掐着時間,最後一秒,按下了手錶按鈕。
“嘀嘀、嘀嘀。”
順然間,感覺眼睛一暗,腿隨着乏力,整個人昏倒在地。
這就像大腦缺氧昏倒的那幾秒。
醒過來後,感覺時間過了好久,甚至還做了一場夢。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5:59分。
秒數還不停的往回倒退着。
“開始倒計時了。”
我站起身時發現,整個大廈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並不是東西擺放雜亂,或是跟恐怖片那樣燈光閃爍,產生的氛圍。
只感覺到大廈中,陰冷的溫度如同地下停車場一樣,整棟大廈黑漆漆的,根本沒有活人的跡象。
就連透過玻璃外的路邊,其他建築,也是黑漆漆一片。
在漆黑中,我下意識掏出了溫度槍,打開了照明按鈕。
溫度表上顯示:“16.7度。”
意外發現,溫度的高低也是通過光照的地方,而顯示出來的。
大廈中除了沒有燈光,但設施電能的還是繼續運轉着。
來到電梯口,按下了上升按鈕。
一切正常,並無詭異的氣氛。
電梯逐漸從樓上下來,“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將溫度槍照射在電梯內,表溫度只是稍微下降了幾個小數值。
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慢慢走進了電梯,按下十四層數字。
“真他娘晦氣。”
我抱怨了句,這種感覺就跟我一個人在家關了所有燈,去玩恐怖3D遊戲一樣。
最主要的是,這還是真實的恐怖遊戲。
即分生死也分高下。
“人是剛死的,我是剛來的。”
直到緩慢爬升着,到四樓的時候,電梯“叮”一聲,打開了。
溫度槍越往上照射,溫度越低。
到了四樓,溫度表上已經顯示下降了整整1.5度。
我的身子緊貼在最裡面,而電梯門打開後外面卻是空無一人。
我已經清晰感受到背後直冒冷汗。
試着用溫度槍的照明燈,探照着四樓走廊裡,並無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電梯門逐漸合上。
只不過再也沒有上升,一直停留在四樓。
自己明明按了14層啊!爲什麼會被取消了?
我心中疑惑萬分,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想法。
“四樓、死樓,十四樓、是死樓。”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勸阻自己,給了自己一次機會。
現在他在四樓,可能還有一線生機,那如果再上去。
就是,“是死嘍?”。
“對不起,我不上去了。”
我立馬跪在地上,雙手拘緊,拜佛似的求饒着,連忙按下,一層按鈕。
如果“對方”執意不給自己坐電梯,那我就走樓梯。
就算自己不上去,三天後我也是必死。
進退兩難,現在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但三天後可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