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達茜的疑問,田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從他的理解來說,天神的照耀下,所有人平等這個觀點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當他聽見達茜的話時,還是有一種莫名的認同敢,最後田經只好回答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莫名感覺你的話很親切,所以忍不住說了聲謝謝。”
“如果覺得親切,就不用說謝謝吧,而且我們都是光明教廷的人,以後就是同伴了!”達茜笑了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響起了自己剛剛加入傭兵團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西陶也不自覺的和自己說出謝謝這個詞,覺得田經也蠻親切的。
田經不知道達茜和西陶還發生過故事,如果說西陶偶爾還會想到曾經幫助過自己的田經,對田經來說,西陶這個人已經十分模糊了,聽見達茜這麼說,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沒錯,我們都是同伴,都是天神最忠實的信徒,這個世界,要依靠我們一起努力維護!”
“是啊!”田經的話,又讓達茜對他產生幾分好感,她之前和其他十字軍隊伍交流的時候,那些十字軍都只是說願意爲教廷或者是爲她效忠,可是田經卻說要維護這個世界,這和達茜現在心裡的想法一樣,露出會心的微笑:“一起維護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不再有戰爭和壓迫,我一個人恐怕做不了這麼多,所以還需要你們大家的幫助。”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田經認真的回答道。
應該說,很慶幸達茜離家出走,讓她對外面的世界有了一定的認知,而她又陰差陽錯的喜歡上了西陶,所以爲了西陶的安全,她不得不去想辦法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阻止這個世界的戰爭。
正因爲如此,達茜纔會在田經面前說出這種話,也讓田經認爲教廷的人都和達茜一樣,爲了人民的生活,而盡力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也讓田經對教廷的信仰更加深厚。
不過達茜和田經兩個人,並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究竟是什麼樣的,他們的未來,都在朝着他們想象從的方向努力,達茜在聽見田經的話後,感激的說道:“這麼說起來,應該是我要感謝你纔對,謝謝你以後會給我的幫助和支持。”
“這是應該的!”田經撓着頭笑了笑,但很快,就想起了在他的同伴和歐陽羽修發生衝突的那天,卡特里娜和自己將的內容,表情恢復了嚴肅,看着達茜問道:“那麼達茜小姐,您知不知道,如果要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應該要怎麼做?”
“這個......”達茜雖然想爲了西陶而阻止這個世界的戰爭,讓世界不再有壓迫,但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好搖了搖頭。
看見達茜困惑的樣子,田經笑了笑,覺得自己詢問師父這個問題,其實還是有用的,至少很多人和他一樣希望維護這個世界,卻不知道該如何做,便和達茜解釋道:“教廷,雖然擁有這個世界最強的力量,但是教廷的存在,不能離開信徒們的支持,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戰爭的發起者,就是我們的信徒!”
“怎麼會這樣?祖父他們難道不阻止他們嗎?”達茜的思考,還遠不如田經深原,所以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懂,聽見田經的話,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田經搖了搖頭,耐心的和達茜說道:“如果要阻止他們,必然會和他們鬧僵,而教廷的收入來源,絕大多數都是他們的稅金,如果失去他們的支持,教廷將沒有辦法運營下去,所以通過武力或者其他強制性的手段去阻止他們是不可行的!”
“那該怎麼辦?”聽見田經的解釋後,達茜有些擔心的看着田經,生怕自己沒有辦法,去阻止這一切,讓西陶遇到危險。
看見達茜困惑的樣子,田經微微一笑,回答道:“那就是通過教廷的信念,慢慢引導他們,讓大家一同走上維護世界的道路。”
“引導大家,但具體應該怎麼做?”即便田經已經將當初卡特里娜告訴他的答案告訴了達茜,但是達茜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田經回過頭,看了一眼李正等人,走到達茜的身邊小聲說道:“我師父也沒有明確的告訴我這一點,不過她和我說,這種事不能強求,讓我從引導身邊的人開始,而且我確實發現,我的同伴,好像都在受我的影響而慢慢改變。”
“是這樣麼?”聽見田經的話,達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回過頭看着自己身後的張依,心裡思索着,她是不是該通過張依開始引導。
不過仔細一想,張依發現,其實她好像在西陶和張依兩人的引導下,變化了很多,這麼說起來,這種引導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而且改變很大。
想到這裡,達茜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麼了?”看着達茜的樣子,田經好奇的問道。
達茜搖了搖頭,她不知道田經還和西陶接觸過,當然不能把自己和西陶的事情告訴田經,搖了搖頭,準備和田經告別,繼續和其他隊伍交流:“沒事,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了!”
“這是我應該的!”田經向達茜露出禮貌的笑容,雖然他對達茜一點都不瞭解,但是通過這短暫的交流,他感覺自己並不是孤單一個人,有很多人和他一樣,也在盡力維護這個世界,這讓他又一次充滿了信心,決定帶領同伴在這次比賽中好好表現,向大家證明自己,同時繼續尋找志同道合的人。
歐陽羽修這時候正在一旁的不遠處看着田經,雖然他也和田經一樣,以前沒有見過達茜,但是羅德尼他還是認識的,以他的眼神,一眼就看見了羅德尼身後的達茜,自然知道達茜就是以後的教皇繼承人。
之前達茜一直板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在大家面前露出了微笑,但也不過是一個表情而已,但在田經面前,她卻笑得那麼開心,歐陽羽修忍不住開始猜測田經究竟和她說了什麼,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小子還蠻有女人緣的嘛!他不會是看好達茜的身份想要接近他吧!”
“我想應該不會吧,他應該也知道,達茜小姐是布雷迪公子的未婚妻,不可能和達茜小姐有太過分的想法。”一旁的歐本順着歐陽羽修的目光朝田經和達茜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過只是覺得他們在友好的交流。
歐本這麼想,並不代表大家都是這種看法,這時候賁文說道:“公子,既然你一直哭鬧安娜小姐和田經的關係,不妨把這件事告訴安娜小姐,這樣一來,安娜小姐肯定會質問田經這件事,兩個人發生衝突,您的機會不就又來了嗎!”
“說的也是!”聽見歐本和賁文的話,歐陽羽修微微一笑,對於他們來說,達茜與布雷迪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田經不可能有任何的機會,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血緣可以解決達茜,但把這件事告訴安娜,卻能引起安娜和田經的矛盾,不管怎麼說,對自己都是有利的。
因爲田經和達茜的想法一樣,加上和田經交流的時候,讓她想起了當時和西陶的一些事前,所以達茜當時纔會露出開心的笑容,不過和田經一樣單純的她並沒有想到剛纔的事情會讓歐陽羽修利用,這時候正和張依朝着下一支隊伍走去。
這時候,張依在一旁說道:“小姐,那個田經,好像讓你很開心啊!”
“嗯啊!因爲不知道爲什麼,和他聊天的時候,我想到了西陶,而且他好像也和我一樣,想維護這個世界,阻止戰爭與壓迫。”達茜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回答道。
張依扭頭又朝田經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時候田經已經轉過身,和他的同伴談論接下來的比賽了,不過看着田經的樣子,張依怎麼也不覺得他和西陶有什麼相像的地方,兩個人怎麼看,都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看着田經的樣子,張依皺着頭問道:“他和西陶很像嗎?我不覺得啊!”
“不是!”達茜搖了搖頭,和張依解釋道:“只是剛纔他和我說謝謝,讓我想起了以前和西陶發生的事情,感覺場景挺相似的!”
“是這樣嗎?”張依又朝田經看了一眼,其實當時的事情,張依已經記不太多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記得,不過看兩個人的談話,她感覺兩個人好像都找到了共同點一樣,便說道:“不過他好像和你有一樣的想法,都想維護這個世界吧!這麼說起來,他可以成爲支持你的人!”
“是啊!”達茜想着田經之前告訴自己的話,覺得自己今天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而且也明白了張依對自己的用意。
想到這裡,達茜轉過身看着張依:“謝謝!”
“謝什麼?”張依對達茜突然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達茜爲什麼要向自己道謝。
“謝謝你對我的引導,讓我知道了我該怎麼做。”達茜回答着,轉過身,低下頭露出一絲笑容:“還有一聲謝謝,是留給西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