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布雷迪的出現,張依慌亂的看了一眼達茜,達茜根本不知道她和布雷迪訂婚的事情,而且剛剛和田經的話,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成達茜和田經兩個人有什麼關係,雖然張依知道,達茜喜歡的是西陶。
布雷迪這時候目光注視着田經,和張依想的一樣,看見達茜和田經這麼親密,他心裡卻是有些慌亂,不過當他看見達茜和田經兩個人的目光時,就能判斷出他們兩個沒有任何親密的關係,而一旁的安娜也讓布雷迪看出來,田經喜歡的人其實是安娜,便也鬆了口氣,朝着田經走了過去。
他之所以回來這裡,雖然有一定原因是自己的未婚妻突然跑過來,他要看看是什麼情況,但更主要的,是他聽見杜澤的彙報後,對田經這個人有些好奇,聽人說好田經身體已經恢復,出現在餐廳的時候,讓他不得不對田經驚人的恢復力感到驚訝,所以趁這個機會見見田經。
面對布雷迪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田經心裡有些緊張,雖然他還沒有和布雷迪交手,但是杜澤如果是布雷迪最弱的六個部下之一的話,那布雷迪的能力,將會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小心的說道:“你好!”
“田經!有意思,我倒是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現,希望能夠在決賽中,再次遇到你!”布雷迪看着田經,作爲狄雷特一族的新銳,同時也是十字軍元帥的繼承人,他的神情和語言之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傲慢,但還是表明了,他對田經的認可。
布雷迪說話雖然傲慢,但田經等人也能聽出來,他其實是認可了他們的,田經連忙友好的笑了笑,迴應道:“謝謝!我會努力的!”
“可惡!”看着布雷迪和達茜兩個人都這麼看好田經,歐陽羽修忍不住咬了咬牙,他不明白爲什麼被稱爲光系魔法奇才的自己,在他們眼裡還不如那個傻乎乎的田經,他想嘗試和布雷迪說田經和達茜兩個人有關係,來引起布雷迪對田經的不滿,但是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只能帶着自己的部下,離開了餐廳。
布雷迪還真的沒有注意到歐陽羽修,哈哈一笑之後,便準備帶着達茜等人離開這裡,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着你!好了,我們回去吧!”
“公子,小姐,我還有點事情沒有處理完!”這時候,張依突然和布雷迪和達茜說了一句,同時朝田經看了一眼,覺得如果達茜想和田經合作的話,她必須和田經說些事情。
布雷迪倒是不怎麼在乎張依,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意思是讓張依去處理,這時候達茜朝張依看了一眼,詢問她還有什麼事情,張依便朝達茜迴應了一個眼神,意思是告訴達茜,她要和田經談談。
達茜還是很相信張依的,面對張依的目光,她雖然不知道張依要和田經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和布雷迪走出了餐廳。
“咕咕咕!”在布雷迪、達茜和歐陽羽修等人先後離開之後,田經的肚子忍不住飢餓,叫了起來,田經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剛纔那麼多人在,他也不可能只顧着吃,現在自己的體力還沒有恢復,他實在是餓壞了,好不容易大家都離開了,走到李本身邊,拿起自己的餐盤準備好好吃一通。
可這時候,張依卻在田經的身後叫道:“田經公子,有些事情,我能不能和你談談!”
聽見張依的話,田經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張依留下來,是要和自己說話,只好將拿到嘴邊的麪包有放回盤子裡,回過頭看着張依:“有什麼事情嗎?就在這裡說吧!”
“是關於教廷的一些事情,可以說是達茜小姐拜託我告訴你的吧,這裡這麼多人不方便,我們還是出去說吧!”張依禮貌的回答道。
面對張依的話,田經幾乎要崩潰了,現在他肚子已經餓到不行,剛剛吃進去的麪包早就消化完了,他急需要補充點食物,但是面對張依的話,他也不能拒絕張依,只好把餐盤再一起放到李本的手中,跟着張依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田經的背影,滿惇笑了笑:“看起來,等待田經的路還很長啊!如果不是我年紀大了,真的想和你們馳騁一回!”
“滿惇大叔你不要這麼說嘛!其實你還很年輕啊!”李經在一旁笑着說道。
這時候安娜還在餐廳裡,看着田經和張依出去,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慌慌的,小聲嘀咕道:“田經,他好像和教廷很多女孩處的不錯啊!”
“安娜小姐,請您放心,如果說女孩的話,田經的心裡應該只有你一個!”田腹拿出少有的正經態度,認真的說道,身爲田經的哥哥,他當然也能感覺出來,田經是喜歡安娜的,雖然田經那小子沒少讓他苦惱,但對田腹來說,這件事關係到田經的幸福,他必須要和安娜說清楚。
田腹的話讓安娜臉一紅,也沒有迴應田腹,直接跑出了餐廳,看着安娜的反應,田腹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小丫頭,心裡明明也在想着田經,有什麼好害羞的?”
“好了好了!”李本端着田經的餐盤,有些無奈的打斷幾個人的話:“我們快點吃飯吧!何奇他們還等着我們給他們送飯過去呢!”
這時候,田經跟着張依走出了餐廳,一直到教廷的花園,沒什麼人的地方,田經才忍不住問道:“張依小姐,您究竟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田經公子。”確定周圍沒有人後,張依才停下腳步,她能感覺出來達茜是想要得到田經的幫助的,而和田經的幾次接觸,也讓她覺得,田經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所以關於達茜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和田經說說,而且田經作爲卡特里娜的繼承人,也算是教廷中的半個高層,關於達茜的婚事,她覺得田經也是知道的,便試探的問道:“請問您知不知道,達茜和布雷迪公子的事情。”
“這我知道,布雷迪公子,是達茜小姐的未婚夫,以後可能會成爲我們教廷的二把手。”田經點了點頭,這些事情,卡特里娜都和他說過的。
看見田經的迴應後,張依確定田經已經知道這件事,覺得這件事必須和他說一說,便轉過身看着田經:“但是達茜小姐,其實一直不知道她和布雷迪公子的事情。”
“我想,應該是她還年輕,這件事不適合這麼早告訴她吧!”田經笑了笑,覺得這很正常,但又有些疑惑:“您找我,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件事嗎?”
“當然不是!”張依搖了搖頭:“正如您所說,這些事,羅德尼主教也覺得小姐太小,所以並沒有告訴小姐,但問題是,小姐因爲不知道這件事,反而喜歡上了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叫西陶的少年!”
“西陶?”聽見張依的話,田經想起了在三年前,自己在家鄉看見的那個乞丐,如果不是張依說到西陶,這個名字對田經來說已經十分模糊了,但是一聽達茜提起西陶,田經就想起了三年前的場景,雖然已經過了三年,但是他心裡還是很擔心西陶的安全,馬上的問道:“他還活着嗎?你們是怎麼見到他的!”
“你認識西陶?”達茜有些驚訝的看着田經,本來她還擔心田經知道這件事,會對這件事十分排斥,但她沒有想到,田經和西陶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看着達茜驚訝的樣子,田經來意識到自己說話太着急了,只好解釋道:“是啊!三年前見過一面,那是我準備參軍的時候,不過軍隊不讓西陶參軍,所以我們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嗎?”
“也是三年前,我們見面的時候,他過的還不錯,已經成爲了一名傭兵。”張依點了點頭,將她跟着達茜離家出走,遇到西陶等人的事情,在西陶的引導下,達茜準備發奮修煉的事情都一併告訴了田經。
聽完張依的話,田經到沒有擔心達茜和布雷迪的婚事,而是露出一副欣慰的笑容:“看起來,西陶他也很努力啊!也許他能和我們一樣,以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而奮鬥呢!”
“雖然說應該是這樣,可現在問題在於,小姐在這三年來,心裡想着的,一直都是西陶,我感覺小姐現在心裡已經放不下別人了,如果這樣,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和布雷迪公子的婚約後,會怎麼樣!”張依現在可沒有心情想田經說的那些,有些擔憂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田經撓了撓頭,覺得張依說的好像也是一個問題,不過單純的田經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嚴重,便先問道:“那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張依搖了搖頭:“知道小姐和布雷迪公子有婚約,又知道小姐喜歡西陶的人,除了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