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多顯然也知道李本的部隊快撐不住了,馬上鼓舞自己的士兵繼續向李本部隊發動更猛烈的進攻。
面對這種情況,李本知道,繼續留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無奈之下,只好說道:“盾牌手掩護,全軍撤退!”
俗話說,進攻容易退軍難,李本的新兵部隊雖然經歷了上次佔領峽谷的戰鬥,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經驗,但是李本一喊出撤退,所有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撤退,明顯就是說明打不過了,還讓自己打掩護,這不是讓自己去送死嗎!
還不等李本繼續說話,之前站在前排的士兵已經慌了陣腳,那些反應較快的人已經丟掉了自己的盾牌,朝着反方向開始逃竄。
“站住!不要亂!”田腹看見這種情況,馬上喊道,但是這回,士兵們是真的不受他們的控制了,原本集結在一起的隊伍,瞬間就變成了散沙,成爲了巴蘭軍的屠宰場。
面對這種情況,李本和田腹徹底沒有了辦法,只好跟着那些士兵,快速朝着中央大營跑去,和其他的部隊集結到一起。
這個時候,李正等人也終於召集起一小波部隊,準備反撲公國聯軍,卻看見李本和田腹兩個人,帶着幾個殘兵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見到兩個人,李密馬上氣憤的喊道:“李正,你怎麼到現在才帶士兵過來?而且就這麼幾個人?”
“他們之前一直在和敵人的部隊交戰!”看見李密訓斥二人,田經馬上在一旁說道。
李正看了田經一眼,知道現在也不是訓斥部下的時候,給李密一個眼神,示意他快點閉嘴,繼而說道:“大家不要驚慌,現在部隊已經整理完畢,馬上就要向敵人發動反擊了!”
“什麼?”李本聽見自己弟弟這句話,忍不住問了一句,驚訝的看着他。
李正現在已經集結了少量的部隊,但是和敵人相比,人數還是差太多了,何況敵軍襲營成功,現在士氣旺盛,而遠征軍雖然現在勉強拿起了武器,但是他知道,所有的士兵心裡還是特別恐慌的,這種情況下,根本贏不了敵人。
李正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分家的哥哥,本來就因爲他軍齡和威望高於自己而不滿,現在他在這種情況還挑自己的毛病,這讓李正愈發不高興,冷冰冰的問道:“怎麼?你有問題?”
田腹看見李正這樣,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和李本拼死拼活的抵擋敵軍,他就知道在這說白話,剛要發作,就看見滿惇和蔣智也都帶着各自的殘兵陸續敢了回來,滿惇一過來,馬上便和李正說道:“將軍,兩側的營地都已經被敵軍燒燬了,侯兵少尉也不幸戰死,我們還是先退軍吧!”
“你說什麼?”李正本來就因爲李本的事情生氣,一聽見滿惇的話,馬上憤怒的轉向他:“你知不知道,擅言退兵,是什麼罪?”
“......”滿惇雖然不是李正的親信,但是看着李正這個樣子,他也知道,李正肯定是不願意退兵的,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出征,而且這麼順利,他肯定想直接一舉攻下蒂薩城,建立威名。
不過現在的情況,他建立威名基本是不可能的了,要是反攻只能弄個壯烈犧牲的美名,於是說道:“我等不畏生死,但是您也得爲您的安危考慮啊,現在情況危急,要是你有什麼閃失怎麼辦?”
李正其實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他好不容易打到這裡,那裡甘心就這麼退兵?
但是滿惇說的不錯,繼續留在這裡,大家可能都是死路一條,他雖然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但他纔剛剛開始建功立業,怎麼可能讓自己在這裡結束?
想了想,李正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從嘴裡說出:“撤軍!”
“什麼?”聽見李正的命令,田經驚訝的看着他,下意識的問道:“我們不是要反攻嗎?現在蒂薩大公出城親自迎敵,不正是殺他的好機會嗎?如果現在撤軍,死去的兄弟們,不久白白犧牲了嗎?”
“如果再不撤軍,我們大家都會死在這裡的,如果你真想爲死去的兄弟報仇,就給我好好的活着!”田腹怕自己這個弟弟又幹什麼傻事,一把抓住他衝他吼道。
看着田腹憤怒的表情,田經低下了頭,想着樑爾死時的事情,他是爲了保護自己這個長官才死的,如果沒有樑爾,也許死的就是自己。
也許滿惇和李本等人說的沒錯,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急,不然李正也不會下令撤退的,他也是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犧牲,便安靜的站到一旁。
田經想到了當時奪取蒂薩峽谷的時候,犧牲了那麼多的同伴,又看了看周圍,雖然有幾位長官已經開始指揮士兵用盾牌布好防線,但是敵人的飛矢源源不斷的射過來,依舊有不少驚慌的士兵喪命。
“將軍,我們現在處於巴蘭和提亞兩國與蒂薩公國的交界處,可能後路已經被他們截斷了!”李正身邊最早說話的那個軍官接着說道。
李正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李本,你帶領你的部隊負責突圍,滿惇、蔣智,你們兩個負責阻擋後面的援軍,所有人,和我一起突圍!”
“什麼?”聽見李正的話,田腹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他的身上,短暫的驚訝之後,馬上變成了憤怒。
笨哥的部隊在之前抵擋敵軍援兵的時候,就已經世上慘重了,現在又讓他擔任突圍,不是等於讓他送死嗎?
李正注意到田腹的變化,斜着眼看着他問道:“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在田腹說話前,李本馬上搶着回答道,同時拍了拍田腹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一下,在他身旁小聲說道:“這個任務,總得有人接受,既然李正選擇了我們,就說明他相信我們。”
田腹知道,李本其實是在替他弟弟說話,但是他弟弟這是讓他送死啊!看了一眼李本,但現在這種情況,再說什麼也都是多餘的了,只好嘆了口氣,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