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依有些擔心的看着達茜,既然布雷迪都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達茜,她也沒有必要繼續想達茜隱瞞了,只好說道:“是你們之間的婚約嗎?”
“怎麼你也知道?這是什麼時候定下來的?你爲什麼一直都不告訴我?”聽見張依的話,達茜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她沒有想到,自己最相信的張依竟然也知道這件事,可是偏偏她自己不知道。
看着達茜驚訝的樣子,張依只好嘆了一口氣,和達茜解釋道:“其實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您和布雷迪公子的事情,是主教和上將在你們很小的時候就定下來的,不過主教大人覺得您現在年紀太小,所以一直不讓我們告訴您,準備等再過幾年再和您說這件事,沒想到今天布雷迪公子會和你說起這件事。”
“可是......”達茜看着張依,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的父親不讓別人說這件事,是沒人會告訴她這件事情的,要不是今天布雷迪着急詢問自己的意見,恐怕自己還要過上好幾年纔會知道這件事。
然而她現在並沒有因爲所有人都瞞着她這件事而生氣,因爲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西陶,她根本放不下西陶,在這種情況下,她無法接受布雷迪。
張依也知道,達茜心裡無法放下西陶,只好耐心的和達茜說道:“小姐,您必須要清楚,您和西陶的身份差距,是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的,您的父親和祖父,他們也不會同意的,您這麼堅持下去,如果讓您父親知道這件事,對您和西陶都不好,所以爲了你們兩個人的將來,您還是放棄西陶吧!”
“這個......我考慮考慮吧!”其實張依不說,達茜也知道這一點,但是讓她徹底放棄西陶,哪有那麼容易,沉默了許久之後,達茜也只能給出這個答覆。
張依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強求達茜,點了點頭:“好了,小姐,咱們回去吧!”
說完,張依帶着心情複雜的達茜,朝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而這個時候,田經也支撐着他那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餐廳,準備大吃一頓,但是當他回來後,卻驚訝的發現,餐廳裡早就找不到滿惇等人的身影了,他們不在了不要緊,李本還拿着自己的飯呢!
田經朝着飯堂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前他因爲飢餓,拿了那麼多吃的,現在再去拿食物的話,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他現在不大不小在教廷也算半個名人了,而且布雷迪和達茜都十分看好他,他再次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就感受到有不少十字軍朝他看過來。
田經只好無力的笑了笑,走到一個相對有些眼熟的十字軍旁,詢問他有沒有看見滿惇和李本等人。
“你是說你的那些部下嗎?他們吃完飯之後,就回去了!”那個十字軍馬上回答道。
聽見他的話,田經腳下一軟,差點沒癱倒在地上,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達茜的信任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吃點東西補充體能,只好堅持着不讓自己趴在地上,繼續和十字軍問道:“那我的飯呢?”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走的時候,好像拿着很多的吃的,應該要帶回去!”十字軍只好把他看見的全都告訴了田經。
田經幾乎要崩潰了,這意味着他還要回到房間,才能吃上東西,可是田經現在的體能,他真的有些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有力氣走回去,但他也不好意思在和廚師要吃的,只好堅持着朝着房間的方向走去。
田經的恢復速度確實很快,上午的比賽消耗了他全部的力量,但現在走路已經沒有問題了,不過前提得是有能量讓他恢復,他已經半天沒吃東西,現在已經餓得不行,回房間的時候,眼前幾乎已經成爲一片空白了,他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等他推開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連吃飯了力氣都要沒有了,身體搖晃了一下,險些倒在地上。
“田經,你回來了!”看見田經進門,田腹連忙走了過來,一把扶住田經,看着他這疲憊的樣子,忍不住皺着頭教訓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逞強了嗎?你看看你,現在身體又不行了吧!”
“我想他是需要吃點食物來恢復自己的能量。”李本和田腹解釋道,緊接着將目光轉向田經:“少校,因爲何奇和李楊他們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我們着急給他們送飯,就沒有等你!”
“沒事的!”田經也知道,何奇他們比賽的時候也都很賣命,而他們又沒有自己的能力,所以多少都受了一些傷,又沒有自己那迅速的恢復能力,現在還沒有辦法下牀,知道李本這麼做是對的,向他笑了笑。
這時候滿惇拿着水壺走過來:“好了,先喝點水,飯我們也給你帶回來了,慢點吃,彆着急。”
“嗯嗯!”田經點了點頭,其實他醒來後到現在也沒喝過水,現在也有點渴了,連忙接過滿惇手中的水壺灌了幾口。
同時田腹也扶着他走到桌子旁,上面放着的都是田經之前拿的食物,雖然時間久了有些涼了,不過田經並不在意,直接吃了起來。
說起來大家拿着田經的食物,一起回來的原因,其實和他們不知道田經要和張依說多久也有關係,畢竟張依要叫田經出去,大家都覺得是去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了,蔣智看田經吃了點東西,情況好一些之後便:“對了,少校,剛剛那個張依,她和您說什麼了?”
“你說她啊!”田經一邊吃的東西,一邊準備把他們說的事情告訴大家,可是他剛張開口,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他答應過張依不隨便告訴別人。
雖然除了達茜之外,教廷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布雷迪和達茜的婚事,但是卻並沒有幾個人知道達茜喜歡一個叫西陶的傭兵,而且西陶這個人,除了田經之外,應該也沒有人認識了。
之前田經因爲飢餓,雖然答應這件事會幫助達茜,但並沒有仔細思考,現在一樣,他也覺得這件事聽複雜的,雖然他本人更希望達茜能和西陶在一起,可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不管羅德尼主教是什麼反應,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教廷的人,肯定都認爲西陶纔是插足者,這樣對西陶會很不利。
想了想,田經雖然很信任自己的同伴,但覺得這件事還是先不告訴他們比較好,便說道:“沒什麼,一些教廷的事情而已!”
“呦呦!怎麼?把我們當成外人了嗎?還是這件事關係到機密,我們沒有權利知道?”田腹不知道張依和田經說了什麼,看見田經這個樣子,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
田經只好笑了笑:“沒有啦!只是這件事,真的和你們,甚至和我沒有太大關係,是光明教廷內部的事情而已!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也只是聽聽罷了!”
“既然這樣,和我們說說唄!我們越來越好奇你們說的是什麼了!”李經也在一旁插嘴,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田腹也點了點頭,認同了李經的話。
看見田經越來越爲難,滿惇便說道:“好了!也許真的是什麼重要事情,不能隨便亂說呢!你們就別這麼問少校了,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的比賽該怎麼辦!”
“說的也是,雖然今天上午的表現,達茜小姐和布雷迪都很認可我們,可是後天的對手賈斯,恐怕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李本也接着滿惇的話,繼續說道:“賈斯和陸羽的比賽,他派出的人,能力都是不高不低的水準,而明天他和布雷迪的比賽,他心裡應該清楚,他對布雷迪沒有勝算,這種情況下,爲了節約能力,他很有可能派出他們隊伍中最弱的六個人,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和我們的比賽上!因爲他們已經贏得一場比賽,只要再贏一場,就可以保證晉級了!”
“也就是說,我們和賈斯之間的比賽,將會成爲晉級的關鍵嗎?”但凡聽見李本的話,跟着說着。
田經聽完他們幾個人的分析,也點了點頭,知道現在大家最擔心的是接下來的比賽,說道:“但是在和賈斯的比賽之前,我們先要打敗陸羽的隊伍才行!”
說道這裡,田經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沒有見到李正他們,連忙向滿惇等人問道:“明天的比賽,不是李正他們參加嗎!你們有沒有看見李正他們?”
“沒有!也許他們在忙着準備明天的比賽吧!”滿惇搖了搖頭。
田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相信滿惇的話:“李正那小子,似乎對明天的比賽很有把握呢!他會那麼認真的準備嗎?”
“不要這麼說,李正認真起來,也很努力的!”李本只好在田腹身旁笑嘻嘻的和他說着,試圖緩解一下田腹和李正的關係。
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李正充滿高傲的聲音:“田腹那傢伙說的沒錯,明天的比賽,我有必勝的把握,下午只不過是爲了讓大家放鬆放鬆,帶他們出教廷,在帝都玩了玩!”
隨着李正的話音說完,門也被打開,李正等人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可以看出李正一臉得意的樣子,並沒有把明天的比賽放在心上,而他身後的成金和錢生兩人,這帶着無奈的笑容,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和田經等人解釋下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