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 西陶的成就與努力
羅麗巧知道,基德的話中有幾分敵意,畢竟義旅傭兵團和蠻賊團進行過多次交手,雙方之間有過不少的矛盾,基德突然發現西陶和蠻賊有交集,肯定會產生疑惑,於是和他說道:“基德大魔法師,您應該知道,我們傭兵和山賊是敵人,西陶和蠻賊也同樣如此,但是現在大敵當前,我們不能用地位和過去的恩怨來判斷敵我關係,戰勝利刃傭兵團,纔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也好,既然西陶那個小子聯合了蠻賊團,我們獲勝的把握就更大了!”基德思索了一下,他身爲一個傭兵,思想雖然保守,但還能夠明辨這些道理,只要是對自己無害的聯合,對他來說也是不錯的,想習仁點了點頭。
習仁明白他的意思,一手揮舞着義旅的旗幟,一手拔出了自己的寶劍,下達了衝鋒的命令,義旅傭兵團的傭兵們聽見他們團長的命令,紛紛拔出了武器,朝着敵人的方向衝了過去。
相比義旅傭兵團,御冰傭兵團這邊可就要複雜的多了,雖然不少人對西陶聯合蠻賊團十分驚訝,但他們還是十分興奮的,一個傭兵說道:“分隊長真的是太厲害了,竟然能聯合我們的敵人去攻擊敵人。”
“是啊!蠻賊團的傢伙,竟然能聽分隊長的指揮,有他在,根本沒有人能成爲我們御冰傭兵團的對手啊!”另一名傭兵也附和着說道。
聽着那些傭兵們的話,濟深低下了頭,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喃喃的說道:“西陶這個傢伙,有不停我的命令,擅自行動了嗎?他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難道他真的想取代我在傭兵團的位置?”
“副團長大人,現在的情況已經很顯而易見了,西陶擅自行動,完全是無視您的存在啊,您真的能夠容忍嗎?就算這一次僥倖獲得了那些蠻賊的支持,但下一次可就未必了,您可別忘了,上一次正是因爲他執意要去偵查瓦爾城,才害死了禹水彤分隊長啊!”劉鵬看的出來,濟深的內心十分介意西陶,連忙趁着這個機會繼續說西陶的壞話。
孫桐也跟着說道:“就是說,而且他竟然聯合蠻賊團,這不就意味着我們和蠻賊是一夥的嗎!蠻賊是什麼人啊?他們是被天神遺棄的人,我們與他們合作,就等於和天神、和教會爲敵!”
“你們少在這邊胡說,有本事,你們去消滅那些利刃傭兵啊,在這挑破離間算什麼本事,西陶他這麼做,完全也是爲了副團長,爲了幫副團長報仇,讓副團長開心!”羅頓雖然算不上一個夠義氣的哥們,但還是站在西陶這一邊。
濟深的心裡其實也很複雜,除了對西陶的排斥與嫉妒之外,他的心裡也在思考,西陶這麼做,會不會也是爲了自己,畢竟他在之前的會議中,談的很不好,王商人直接將指揮權交給了基德,讓御冰傭兵團被義旅傭兵團控制,西陶這麼做,很有可能是爲了改變這種局面。
可這時候,濟深內心對西陶的排斥與嫉妒,又提醒着濟深,西陶這麼做,一旦成功,他在御冰傭兵團的威望就會更高,會有更多的人把御冰傭兵團的成功放在西陶的身上,而直接無視自己這個實際上的團長。
濟深對西陶的兩種情緒,不斷在他的內心徘徊,讓他感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亂,忍不住喊了一聲:“你們都給我閉嘴!”
“副團長大人,現在戰鬥還沒結束,其他的事情,還是等打敗利刃傭兵團之後,再商量吧!”羅麗巧恭敬的向濟深行了一個禮,知道他現在很亂,便希望濟深能先帶領御冰完成現在的任務,打敗利刃傭兵團。
濟深心裡亂的,也想找一個地方發泄,羅麗巧說的不錯,先消滅進攻的利刃傭兵團,確實能讓他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拔出了自己的利劍下達了進攻的指令,御冰傭兵團的傭兵們很快便拿着各自的武器,追上了前面的義旅傭兵們,向利刃傭兵團的先鋒部隊發動了攻擊。
而這個時候,曲高也聽見後面陽浩部隊遇襲的消息,心中萬分驚訝,雖然他們曾經猜測過,王茂手下的御冰傭兵團與義旅傭兵團會埋伏襲擊他們,但是在調查了兩個傭兵團現在的實力後,他們很快便放下了這個顧慮。
雖然瓦爾城戰敗,讓利刃傭兵團失去了很多優秀的傭兵,但利刃傭兵團的兵力還是強於御冰和義旅兩個傭兵團,他們認爲御冰和義旅的指揮官們,不可能放棄防禦將全部的兵力用來埋伏,所以曲高怎麼也想不到,他們究竟是從哪來的兵力襲擊陽浩。
“襲擊陽浩副團長的,好像不是傭兵,而是這一代的蠻賊團!”彙報的那名利刃傭兵繼續說道。
“蠻賊團?”聽見那名利刃傭兵的話,曲高更加不解,他們也曾經猜測過,附近的山賊會趁利刃傭兵團在與御冰、義旅兩個傭兵團戰鬥的時候加入戰場,但按他們的理解,那些山賊應該是抱着漁翁得利的心態去掠奪物資,不可能與傭兵進行證明戰鬥,他怎麼也無法理解,蠻賊團爲什麼要襲擊陽浩。
就在曲高心裡充滿不解的時候,另一名利刃傭兵突然喊道:“分隊長,前面發現敵人,是御冰傭兵團和義旅傭兵團!”
“可惡!”曲高忍不住罵了一聲,現在身後遇到蠻賊團的襲擊,而前面又有御冰和義旅兩個傭兵團,他們幾乎是被包圍了,曲高只好拿出自己的戰斧,同時下令讓傭兵們擺出防禦姿勢迎戰。
在曲高的佈置下,盾牌手們紛紛走到前面,扛着盾牌擺出防禦姿態,而長槍手則站在盾牌手的身後,將他們的長槍伸到盾牌外,這樣即便敵人攻過來,也會第一時間被長槍刺殺,而弓箭手們則站在了最後,紛紛拉開長弓,等待着敵人的出現。
很快,義旅傭兵團的衝鋒部隊,在分隊長史磊的帶領下,出現在曲高等人的視線中,史磊和他的部隊,所有人都穿着竹製的盔甲保護着他們的軀體,一手拿着木盾,另一手拿着短兵器。
史磊頭上戴着一頂用藤條編製成的頭盔保護住他的頭部,僅僅露出了雙眼,身體內部用鎖子甲保護着他的全身,外邊套着一層竹製鎧甲保護着他的軀體,手中的木盾外鑲着一層鐵皮,似乎能夠抵擋住任何武器的傷害。
大家都是爲了各自的生存,這場戰鬥必不可免,史磊握着手中的寬刃劍指向了曲高,大喊了一聲殺,義旅盾牌手們便跟隨者史磊朝着曲高的部隊發起了衝鋒。
看見史磊的部隊進入了攻擊範圍,曲高也馬上下達了命令:“射擊!”
聽見曲高的命令,利刃弓箭手紛紛鬆開了手中的箭弦,箭矢如同暴雨,打向了義旅傭兵團的盾牌手們,即便他們的身上用厚重的鎧甲保護着自己,依舊有不少鋒利的箭矢穿過了他們的鎧甲,射中了他們的身體,不少盾牌手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可惡,濟深那個傢伙和他的傭兵去哪了?”看見已經有幾十名傭兵被箭矢射倒在地,史磊忍不住說了一句,心想着果然不能指望別人,扛着盾牌抵擋着箭矢繼續前進,慢慢來到了離利刃盾牌手十餘米的位置,頂着盾牌縱身一躍,握着自己的寬刃劍朝着面前那個盾牌手劈了過去。
看見史磊的攻擊,利刃長槍手紛紛豎起自己的長槍,朝着史磊刺了過去,而不少弓箭手也將箭矢對準了史磊,幾支弓箭射在了史磊的盔甲上,然而史磊好像沒有任何的感覺,握着自己的寬刃劍劈了上去。
那名盾牌手連忙將盾牌扛到自己的頭部,試圖抵擋史磊的攻擊,然而史磊一劍下去,他的盾牌和頭盔,都直接變成兩半,而他的頭部也出現一道巨大的劍痕,身體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不少義旅盾牌手,也跟着史磊衝了過來,很快便與第一排的盾牌手展開了交鋒。
“弓箭手後撤支援,其餘人進攻!”曲高知道,一場肉搏戰不可避免,連忙下達了新的命令,揮舞着自己的戰斧劈向了史磊,而利刃和義旅雙方的傭兵也都扭打到了一起。
史磊和曲高兩個人的實力不相上下,兩人打鬥了許久都沒有分出勝負,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史磊注意到一個人影快速的衝了過來,是濟深,在這個時候,他才帶領着御冰傭兵團加入戰場。
曲高也注意到了濟深,用自己的盾牌推開史磊,看見濟深直接衝向自己,曲高直接舉起了板斧,看着濟深接近自己,便直接握着板斧朝濟深砍了過去。
濟深最近雖然頹廢到與酒爲伴,但他的能力還是在的,身影快速的一閃,避開了曲高的攻擊,已經繞道了他的身後,握着利劍朝他刺了過去。
在濟深躲開曲高的攻擊時,曲高就已經知道不妙,濟深就算在不濟,也是一個副團長,他怎麼可能是濟深的對手,但是他現在想逃跑已經太晚了,濟深的利劍直接刺入了他的身體,緊接着狠狠的挑了出來,曲高只能任由自己的力量慢慢流逝,最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這一劍似乎讓濟深無比的暢快,緊接着又是一劍,徹底的結束了曲高的性命,而其他的御冰傭兵們,這時候也徹底的加入了戰鬥,利刃傭兵們很快就無法抵擋來自御冰、義旅兩方的攻擊,很快就被全部剿滅。
“副團長,您的動作未免也太慢了,如果您早點來,我們也不至於死傷那麼多傭兵。”史磊有些不滿的看着濟深,這次戰鬥,他們有幾十名傭兵付出了生命,而且不少人都收了傷,如果濟深能早點帶領他的傭兵聯合進攻,損失完全能夠更少。
濟深走到一名還沒有斷氣的利刃傭兵前,一劍終止了那個傭兵的生命,才朝是史磊看了一眼,嘴角輕蔑的一笑:“注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分隊長,無權干涉我的決定!”
即便濟深渴望與利刃傭兵團的戰鬥來發泄自己的煩惱,但他依然不忘在這次戰鬥中儘可能削弱義旅傭兵團的實力,畢竟以後義旅傭兵團將會成爲他們的競爭者,所以在史磊向曲高發動攻擊的時候,他選擇讓御冰傭兵們繼續待命,等雙方扭打到一起之後,才下令攻擊,而他也成功趁曲高與史磊纏鬥的時候,擊殺了曲高發泄了不少怒火。
“......”聽見濟深的話,史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在讓義旅傭兵把死傷的同伴安頓好之後,便帶着他們回到了習仁那裡。
看見義旅的傭兵團離開,濟深冷笑了一聲:“哼,別以爲基德那個傢伙擁有了這次任務的指揮權,你們義旅傭兵就能對我們指手畫腳!”
“副團長大人,現在我們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我們還是去看看西陶那邊怎麼樣了吧!”羅麗巧小心的看了濟深一眼,提出要和西陶匯合。
說道西陶,濟深的眼神又有些複雜,低下了自己的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如果按基德的話來說,這次的勝利,還是因爲西陶,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這也是多數人的看法,很顯然,現在不少御冰傭兵團,都已經成爲了西陶的支持者,而自己似乎逐漸退回了御冰傭兵團的第二人。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把西陶當成羅弘毅的替代者,一直是他的想法,可是現在西陶有了超越自己的趨勢,他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一點。
羅麗巧看着濟深,知道他無法接受西陶這麼快的進步,向濟深恭敬的施禮:“副團長,西陶是您的徒弟,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您的指導,而西陶他的努力,完全是報答副團長您對他的養育之恩,您爲什麼要爲此煩惱呢?”
聽見羅麗巧的話,濟深慢慢的擡起頭看着天空,心裡越來越迷茫,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西陶,默默地問道:“弘毅,你爲什麼要讓我收留那個小子?僅僅是爲了我們傭兵團嗎?”
然而,沒有任何人給濟深一個回答,濟深只好嘆了一口氣,向羅麗巧點了點頭,帶着傭兵們朝着西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