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西陶已經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張依她怎麼樣?”
“她沒事,只是昏迷了。”達茜搖了搖頭,想到張依說過如果不快點離開這裡,可能會被他們發現,快速和西陶說道:“快點離開這裡,他們馬上來了!”
“他們?”西陶和羅頓疑惑了一下,並不知道達茜說的他們是指誰,以爲是說蠻賊團,羅頓馬上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濟深。
濟深也知道,憑藉蠻賊團的實力,如果要爲死去的同伴報仇,全力向商會攻擊,憑藉他手下的三十多名傭兵,根本沒辦法保護商會,於是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商人。
遇到了剛剛的一幕,王商人對御冰傭兵團的印象也多了幾分,聽見濟深的話,馬上讓商隊繼續出發,至於達茜和張依,剛剛那道猶如聖光般的照耀,讓他們心裡多少也有些畏懼,連忙叫人準備出一輛馬車讓她們休息。
至於西陶,則在達茜和張依二人的馬車外,保護他們的安全,一行人繼續上路,朝着下一個目的地出發。
而就在他們離開後,差不多到了下午的時候,另一批人馬來到了這裡,隊伍中的所有人,都穿着銀色的板甲以及頭盔,頭盔上插着一個一株黃色的盔櫻,在板甲外套着一套白黃相間的武士服,在武士服正中央,繡着一個金色的十字架,他們是教廷的十字軍!
一名十字軍騎士走下馬,他看起來差不多十八歲左右,俊朗的面龐上,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充滿了堅毅,然而在堅毅中,還帶着幾分擔憂,走到傭兵團與蠻賊團搏鬥過的地方,底下身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跡。
現在已經是下午,在商隊離開後,蠻賊團在不久也把犧牲的同伴屍體帶走了,現在地上只剩下一些血跡以及一些裝備殘害。
“大人,這裡似乎經歷過一場小規模戰鬥,我想,應該是傭兵與山賊之間的戰爭!”那名年輕的十字軍騎士查看完情況之後,走到隊伍中的一輛馬車前,跪下身子恭敬的回答道。
馬車中,坐車一個身穿紅色祭祀袍的中年男子,面龐剛正,眼神中透漏着少許的銳利,他就是教廷駐利特爾行省的紅衣主教羅德尼·諾德。
聽見十字軍騎士的話,羅德尼有些輕蔑的說了一句:“這些背棄天神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受到天神的懲罰。”
“大人,現在擔心的應該不是這件事,而是小姐她現在這麼樣,剛剛那純淨的光系魔法,只有天神的忠實信奉者纔有可能使用,從情況來看,只有可能是小姐使用的!”
“那丫頭能夠使用這麼高超的魔法了嗎?”羅德尼主教皺了一下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名年輕的十字軍騎士看了一眼羅德尼主教,繼續說道:“不管是不是小姐,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名光系魔法師明顯是參加了剛剛那場搏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調查一下。”
“嗯,教廷的人,是不會參加傭兵和山賊之間的械鬥的,如果他不是茜兒,那也是流浪在外的光系魔法師,能使用出如此純淨的魔法,我們更有必要去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羅德尼點了點頭,接着吩咐道:“布雷迪,你附近的旅站去問問,最近有什麼人經過這裡。”
“是!”這個叫布雷迪的年輕十字軍騎士恭敬的回答道,準備起身去附近的旅站,可又想起了什麼事情,重新跪倒地上:“大人,有沒有可能是小姐的那個跟班,她使用的魔法?”
“你是說張依?”布雷迪的話,讓羅德尼又一次眯起了眼睛,說起張依,她的魔法水平,確實要比達茜強得多,如果是她的話,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想到這裡,羅德尼有些氣憤:“這個死丫頭,竟然會加入傭兵團,真是玷污了我們教廷的聖潔!”
“大人!您息怒,也許她們加入傭兵團,也是迫不得已。”看見羅德尼有些動怒,布雷迪馬上低下頭勸諫道。
羅德尼看了一眼布雷迪,姑且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勉強說道:“好了,這件事到時候再說,你先問問最近有什麼傭兵團來過這裡。”
“是!”看見羅德尼主教的怒火有平息的趨勢,布雷迪才鬆了一口氣,恭敬的回答了一句,起身上馬,朝着附近的旅站奔馳而去。
雖然達茜等人,現在還不知道羅德尼的人馬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但是因爲張依的話,達茜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西陶因爲擔心張依,時不時打開馬車的門簾,探進頭來詢問張依的情況,剛好就看見達茜一副擔憂的表情,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現在我們已經擊潰了蠻賊團,而且濟深師父正在催促商隊快點趕路,我想,不久之後我們就能甩開蠻賊團的追擊了。”
雖然西陶喜歡的是張依,但是西陶對達茜的幫助也不少,讓達茜對他的反感越來越少,看見西陶一副關心的樣子,便說道:“不然你進來坐一會吧!”
“嗯。”西陶應了一聲,看達茜好像想和自己說什麼事,就走上馬車,坐到了達茜的對面。
看見西陶上車,達茜才說道:“你說,如果我家裡人找到我,他們會不會因爲我離家出走而生氣?”
“......”西陶一個連家人都沒有的人,不知道怎麼回答達茜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最後回答道:“這個,我想他們既然是你的家人,就應該能夠理解你的做法,你這麼做應該也有原因吧!”
“我家裡人對我很好,幾乎我想要什麼他們都會給我,可我感覺,他們根本不理解我,他們只想着,讓我去繼承我父親以後的位置。”達茜低着頭,語氣中帶着幾分落寞。
西陶有些不明白,如果能夠繼承自己的家業,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爲什麼達茜會露出這麼落寞的表情,只好問道:“那你不繼承你父親的位置,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