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經這時候還不知道歐陽羽修和李正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正躺在牀上無所事事,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忍不住有些好奇,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因爲安娜幫他療傷,他現在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現在閒着無事,準備出去走走,想到安娜說她要去找托馬士主教,田經才意識到,自己在十字軍呆了三年,都沒怎麼拜訪過托馬士。
因爲李正等人的話,田經也意識到,如果想要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就必須在十字軍努力發展,而成爲卡特里娜上將的繼承人,也是他目前要面對的,既然這樣也應該和托馬士主教打好關係。
想到這裡,田經走下牀,準備朝教堂走去,因爲這裡是塔米主城,教堂的位置就在軍營的前方,走過去也不需要多少時間,田經很快便走到教堂,和守衛的十字軍打了一聲招呼就走進去了。
因爲田經是十字軍的少校,加上師父是卡特里娜,他在教廷行動是不會有人攔着他的,一個人來到了教堂的圖書館。
這時候托馬士正在給包括安娜在內的所有僧侶和修女講課,安娜看見田經之後馬上就跑了過來:“田經,你怎麼來了?傷好了嗎?”
“好多了,你的治療術真的很好。”田經想安娜笑了笑:“我想來拜訪一下主教大人。”
“他就是田經啊!”聽見安娜的話,不少僧侶和修女朝田經投來好奇的目光。
雖然十字軍和祭祀所都隸屬於教廷,但畢竟兩個不同的組織,所以雙方之間的接觸不多,他們都只聽說過田經,並沒有見過本人。
田經這時候已經十九歲了,常年的格鬥術鍛鍊讓他擁有魁梧的身材,而在卡特里娜的洗禮與教導之下,也讓他有了良好的知識素養,雖然目光依舊和一眼一樣單純,但相比他樸實的外表,大家更在乎的是他的身份,不少修女朝他投出了愛慕的目光。
比起十字軍,成爲一名祭祀的要求要更高,沒有學習光系魔法的天賦,不可能成爲祭祀所的一員,但對這些修女來說,如果能成爲田經的妻子,以後來教廷晉升將會更容易,現在田經來到這裡,不少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一名修女癡迷的看着田經:“不愧是上將的徒弟,還真是相貌堂堂啊!”
“可不止相貌哦,聽說他今天和他的師兄打成了平手,而且戰鬥非常精彩,應該是才貌雙全纔對。”另一名修女更正道,因爲歐陽羽修不在,所以她們只要單純的討好田經就夠了。
面對誇讚田經有些不適應,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先和托馬士打了個招呼:“主教大人您好,我在十字軍這麼久都沒有拜訪過您,希望您不要見怪。”
“沒事的,我知道你平時跟着卡特里娜修煉會很忙。”托馬士友好的笑了笑,畢竟和卡特里娜同級的他,心裡清楚卡特里娜很看好田經,對田經的態度自然不會太差。
因爲田經的出現,現在也沒幾個人心裡還想着和托馬士學習了,托馬士便索性讓自己放個假:“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接下來大家自由活動吧!”
那些學徒們早就想過去和田經套近乎了,只是礙於托馬士在這裡不敢過去,現在聽見托馬士的話,連忙跑到田經的身邊,嘰嘰喳喳的開始和田經搭訕,儘可能用各種詞彙誇讚田經。
“看起來你蠻受歡迎的呢!”看見這幅場景,安娜在田經身旁笑了笑。
田經撓了撓頭,小心的看了安娜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在安娜身邊,他反而不希望這麼多人圍着他,只好說道:“那個,大家只好好好修煉,都可以像我一樣的,比如現在你們就可以回去修煉,好讓自己對今天的學習有更好的鞏固。”
“田經說的沒錯,一個人的能力,雖然少不了資質,但是刻苦的修煉也很重要,你們看看田經,原本只是遠征軍中的一個士兵,現在有了這麼高的能力,都是因爲他刻苦修煉的原因。”托馬士點了點頭,順便打法自己的學徒,好讓他們離開,不過田經對他們說的話,托馬士還是比較滿意的,心裡對田經也有了幾分認可。
畢竟歐陽羽修他也接觸過,他清楚歐陽羽修那個高傲的小子是不會這麼說的。
再把其他人打發走之後,托馬士纔將目光轉向田經:“聽說你今天和歐陽羽修切磋過了。”
“是啊!”田經笑了笑,因爲之前歐陽羽修找麻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他也沒有和歐陽羽修繼續計較的意思,便說道:“我們只是切磋切磋,好看看彼此的能力,以便更好的進步而已。”
“嗯。”托馬士點了點頭,雖然歐陽羽修和田經的矛盾,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但田經這回拜訪他,他還是決定啓發一下田經:“歐陽羽修那個傢伙,是修煉光系魔法的天才,之前的比試你能和他打成平手,主要原因,應該還是他對你過於輕視,如果他認真起來,你要對付他還是比較困難的。”
“這我知道,所以我還是要努力修煉,不過他是我的師兄,比我強也是應該的。”田經笑着回答道,他大概也能清楚,托馬士這麼說是擔心自己競爭不過歐陽羽修,但他心裡還是不想和歐陽羽修出的搞得太僵,所以還是想辦法維護一下自己和歐陽羽修的關係。
托馬士能成爲紅衣主教,除了本身的能力和血統外,自然也受過不少的考驗,看田經這幅樣子,有些擔心的說道:“不能這麼說,你和他都是卡特里娜的徒弟,因爲安娜要繼承我的衣襟,你們之中,必然會有一個人成爲卡特里娜的繼承人,所以你要想在教廷有更好的發展,必須要超越他。”
“老師,你在說什麼呢?這麼你們都在說這件事?”安娜有些不滿的看了托馬士一眼,顯然不想讓大家都把關注點放到繼承人上。
托馬士解釋道:“不是我想說,而是田經必然會面臨這個問題!”
“這一點我清楚,可是我只希望,大家身爲天神的信徒,能夠一同維護世界的安寧就好了,對於繼承人這個問題,我希望能夠引領大家維護這個世界,所以我纔會爭取,但如果歐陽羽修能帶領大家走的更好,我讓給他也沒有問題。”田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托馬士,只能說自己心裡的想法。
托馬士點了點頭,認同的田經的想法:“你說的沒錯,不過有一點你要清楚,你不瞭解歐陽羽修,我也不想和你說他不好,但是他成爲你師父的繼承人,就意味着你以後要聽從他的指揮,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能過於相信別人,你怎麼能保證,他一定會比你做的更好?你不是他,他會做成什麼樣,你都不能清除,所以如果你想按着自己的意願走,就只能超越他。”
“老師!”安娜又叫了一聲,顯然不想讓托馬士把矛盾說的這麼尖銳。
托馬士看了安娜一眼:“這一點他必須明白,我這麼說也是爲了他好。”
“我知道您是爲了我好,謝謝主教大人,這一點我會考慮,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師兄,我不想和他關係太僵啊!”田經禮貌的說道。
托馬士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你永遠無法讓所有人都滿意,你也不能完全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你要想和羽修除號關係,光靠你一個人的努力是沒有用的,必須要你和歐陽羽修兩個人一起努力纔可以。”
“我知道了,謝謝!”托馬士的話說的沒錯,田經也能明白,自己和歐陽羽修現在處於矛盾點,也許自己的很多做法,他都不會滿意。
看見田經明白這個道理,托馬士點了點頭:“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這還是第一次來教堂吧,不如就讓安娜帶你參觀參觀吧,你也好放鬆放鬆。”
“嗯,謝謝主教大人!”田經禮貌的回答着。
安娜早就不希望托馬士和田經說那麼嚴肅的話題了,趁這個機會,連忙拉着田經走出了書房。
感受着安娜柔嫩的手牽着自己,田經的血好像一下子沸騰了起來,臉也刷的一下就紅了,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田經知道問道:“師兄他的傷勢怎麼樣?”
“他應該比你好一些,不過你們也真是的,下手幹嘛都那麼重?”安娜回答着,語氣中有幾分責怪的意思,畢竟歐陽羽修和田經都是她母親的徒弟,她也和田經一樣,不希望兩個人的關係太僵。
田經當時一心只想着證明自己,也沒考慮那麼多,現在只好回答道:“當時我的同伴都很拼命,所以我腦子裡也什麼都沒想,就想着讓大家認同自己,結果一下子就把師兄打傷了!”
“你們男人啊!就知道打打殺殺,好好相處不是挺好的嗎?”安娜說着,眼神中有幾分無奈,因爲她也清楚,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田經倒是沒想那麼多,聽見安娜的話連忙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啊,希望大家一起維護這個世界的安寧。”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既然老師讓我帶你參觀,我就帶你在這裡走走吧!”安娜不想再說那些話題了,扭過頭沖田經一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歐陽羽修頗有嘲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師弟真是好愜意啊,竟然有時間和安娜在一起!”
歐陽羽修的聲音打斷了田經和安娜兩個人的思緒,兩個人的目光朝他看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陽羽修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正鐵青着臉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