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嗓子火燒一樣的幹疼,‘迷’‘迷’糊糊間,常笑笑似乎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她不由的開口喊了一句:“水。 ”
那身影聽到她開口,趕緊跑向了桌邊,急急忙忙的端送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翼翼的送到常笑笑嘴邊:“娘娘,水來了。”
常笑笑‘脣’畔觸及到了溫熱的液體,人也活過來半個,結果水杯咕嚕咕嚕猛一陣喝,一杯還不夠,喝完後,她繼續貪婪的道:“還要。”
說話間,神志也清楚了不少,看清了給自己倒水的人是月季,她沙啞着嗓子問:“月季,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痛啊。”
月季見她痛苦的皺眉,忙上前關切道:“娘娘,您喝醉了,您不記得了嗎?”
喝醉?她怎麼可能喝醉,她可是千杯不醉!
‘操’!!!
她記起來了,王八羔子在酒裡對她和媛媛下‘藥’了,她如今在這裡,那……
“媛媛呢?月季,媛媛人在哪裡?”她一開口,嗓子刺痛,心急如焚。
月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如實回答:“皇上派人把二小姐送回常府了,您和二小姐不勝酒力,才喝了沒幾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皇上吩咐奴婢們伺候您休息,然後抱着二小姐出去了,說會派馬車送二小姐回常府。”
“抱着出去,王八蛋,我和你拼了。”常笑笑顧不得腦袋疼痛,她心裡如火在焚燒一般,既痛又急。
她知道,常媛媛肯定——肯定已經讓那種豬給辦了。
狗屎的王八蛋,殺千刀的,***種豬,常笑笑下‘牀’後,撲到梳妝檯上,‘抽’出一把‘精’美的匕首,直奔種豬的寢宮未央宮而去。
而在她奔去之前,有一個人,先她一步,早已經到了未央宮,看着龍‘牀’上赤身‘裸’ti相擁的兩人,那人額角的青筋,爆裂的似乎要漲破,而身側的拳頭,也幾乎緊的要掐斷‘牀’上人兒的脖頸。
半刻鐘前!
天‘色’微涼,眼看着到了進宮上朝的時間,江少原洗漱沐浴了一把,用完清淡的早膳,朝宮內走去。
一進宮‘門’,只感覺身邊傳來一陣勁風,眼前一道黑影,他敏銳的捕捉到,黑影‘蒙’着面紗,身手十分的矯健,如今奔去的方向,正是未央宮。
他趕緊提刀緊追而上,未央宮當值太監得知有刺客入侵,驅散了所有的宮‘女’太監,不敢對江少原有半分阻攔,這可關係到皇上的龍體安危。
江少原被那個黑影留下的“線索”引到了皇上的龍房,猛瞥見黑影在屋子裡晃動,他顧不得稟報,直接衝了進去,只是,看到的確實這樣一幕。
屋子裡沒有什麼此刻,也沒有什麼黑影,有的,是兩具赤身‘裸’ti相擁的白‘花’‘花’**,男的是凰子夜,而‘女’的,居然回事她。
江少原的身子,瞬間好似被施展了魔術一樣,知道自己該退出去的,皇上現在顯然“在忙”,可是,步子卻不聽了了使喚,一刻都沒有辦法動。
他原本追此刻緊繃的臉‘色’,在看着眼前‘交’纏的**時,‘蒙’上了一層慘然的痛楚和不敢置信。
那個小‘女’人,他原本以爲可以傾心相愛的那個‘女’人,如今居然躺在凰子夜的懷裡。
對,是凰子夜的懷裡,而且從她‘裸’‘露’肌膚上的紅‘色’草莓以及她累及了恬靜的睡顏上看,就能知道昨夜這‘牀’榻上,發生了何等瘋狂的一幕幕。
爲何偏偏是這兩人,爲何偏偏是凰子夜?
他傻站着許久,直到常笑笑發瘋一樣拿着匕首衝進來。
她痛楚的臉‘色’,變爲詫異的看着常笑笑。
她的瘋病不是好了嗎?現在難道又舊疾復發了?
常笑笑一進去,明顯也注意到了江少原,她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了所有。
“他孃的你個狗孃養的,老孃和你同歸於盡!”常笑笑很少這麼瘋狂,可以說她前前後後零零總總加起來快二十七八個念頭,這是第一次,唯獨一次,真正的瘋狂了。
被利用,被下套,被欺騙,她這一輩子,何曾有人膽敢設計過她?
更重要的是,她被利用了,被下套了,被欺騙了,同時害慘了常媛媛,也害慘了江少原。
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她不該抱着僥倖的心理把常笑笑請進宮的。
第六感不是告訴了她,凰子夜不是好東西嗎?
她卻僥倖的認爲只是見個面,僥倖的認爲常笑笑絕對不會對凰子夜動心,甚至僥倖的認爲凰子夜愛上了常媛媛不會隨便褻瀆常媛媛。
去***僥倖!
看着到現在都不知道在自己被玷污了,依然睡的香甜常媛媛,想象着她醒來後的撕心裂肺的痛楚。
看着現在清醒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被的男人摟抱在一起的江少原,想象着江少原的心會痛到何等地步,常笑笑淡定不了了。
這輩子唯一一次,她淡定不了了。
明晃晃的匕首,帶着呼嘯的颶風朝着凰子夜的心窩‘插’去,凰子夜從未想過,常笑笑的反應,居然會如此‘激’烈!
行刺皇上,就算她是皇后,罪也至死,她是不要命了?常媛媛對她,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不知爲何,想着她心裡常媛媛重要到她不惜殺掉自己泄憤,凰子夜濃黑的眉心,就擰成了一股麻線。
眼看着匕首就要落到自己‘胸’口,凰子夜出手,有些恨意的一把捏住匕首,尖銳的刀鋒割入他的手心,瞬間帶出一滴滴濃稠的鮮血。
而後,隨着常笑笑狠心的加重力道,匕首潛的越發深,那一滴滴的鮮血,化作了一縷縷,一股股。
不斷的紅顏水柱,順着匕首的刀刃滑落,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峙着,一個滿目恨怒,一個滿眼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