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后如此說,那便下來給我妹妹請個安看看吧!”正忍的很辛苦,一聲冷笑從‘門’外飄進來。
不知爲何,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常媛媛心頭喜了一下,又酸了一下,委屈的想撲進那個人兒懷裡大哭一場,進宮才這麼一日,她就見了這麼多的勾心鬥角,心‘性’淡薄如水的她,真的好不習慣好討厭,好想回家。
常笑笑看了眼侷促的小人兒常媛媛,嘴角勾了歉意又溫柔的笑容,拉了常媛媛的素手在手心裡,才發現常媛媛的手一盤冰冷。
心一疼,常笑笑不知道自己若是不來,常媛媛會有多麼緊張害怕又委屈。
還好,聽月季說常媛媛隻身來給太后請安後,常笑笑是立馬就來了。
看着她的突然出現,太后臉‘色’蒼白了一番,好似看到了可怕的東西,但是隨後馬上冷靜,不虧是老狐狸,笑着道:“哀家不過一句玩笑話,小皇后若是想要受哀家的禮,哀家下來給你行禮便是。”
太后是篤定了常媛媛會慌不迭的決絕,所以纔敢下次言論。
果然!
“使不得,母后!”常媛媛慌着一張笑臉拒絕,手心越發的冰冷,顯然又被太后嚇到了。
該死的老巫婆,常笑笑冷笑着看着主坐上的‘女’人,忽然不鹹不淡的開口:“母后,避暑山莊舒服嗎?聽說風景宜人,空氣清醒,而且情景的很,您老人家怎麼就回來了,不多住幾日?太后您脾氣那麼急,容易壞身子,那正好去哪養養身,修修‘性’,豈不是快活的很?”
太后臉‘色’鐵青了一下,隨後展‘露’了笑容:“是‘挺’舒服的,皇后若是喜歡去,改日哀家和皇上說一聲,你也好去那養養身,修修‘性’。”
兩人你來我往,但是明顯是常笑笑佔了上風,因爲對於太后的反‘脣’相譏,她完全的沒有動氣,依然氣定神閒。
這種情況中,先動氣那個就是輸了,顯然那的,太后已經處於下風了。
常媛媛看着自己這個變聰明的姐姐,常笑笑和太后之間的你來我往,常媛媛自然是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她不敢相信,便聰明後的姐姐,居然會如此的伶牙俐齒,非但如此,這種笑裡藏刀的感覺,真的好讓人佩服。
常媛媛自認不會和人暗中諷刺,所以只靜靜的站在一邊,低眉順眼的看着常笑笑和太后之間的暗戰,心底暗自給常笑笑鼓勁加油。
對於常笑笑的怨恨,又是少了幾分,多了中同一陣線,同仇敵愾的戰友義氣,
“妃妾倒是也想去休閒幾日,但是妃妾可是很忙的,接了這鳳印後,這後宮調度,人事安排,妃嬪處置,等等等等,每日忙的我焦頭爛額,當真是羨慕宮裡的某些閒人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千手不動萬事不幹,與其那麼閒,妃妾都想安排她們去避暑山莊陪母后,卻不想母后您提前回來了。”常笑笑的話,氣的太后臉上的鎮定掛不住了,大掌捏着椅子把手,惡狠狠的好似要把椅子把手給捏碎了。
這話就算是傻子也聽得出來,常笑笑是在諷刺她是個閒人。
“皇后,呵呵!你要當真忙的焦頭爛額,那可以把後宮鳳印再‘交’還給皇貴妃,以前你生病的時候,後宮都只她在一收‘操’持,如此你便也可以做個閒人!”太后回擊過去,一個“‘交’還”兩字,說的好似皇貴妃才該是這後宮的正主,是常笑笑奪了皇貴妃的權力。
常笑笑依然是不氣不惱,嘆息一口:“唉!妃妾倒也是想還,可惜了皇貴妃覺得燙手,不敢接,不如母后你幫妃妾還吧,你是長輩,你的話皇貴妃估計會聽!”
太后沒想到常笑笑會來這一招,如果是常笑笑自己還,那就是她自己‘交’出皇后之位,後宮大權;
而如果‘交’由到她手裡,讓她還,豈不是在害死她,擺明了是她橫行權利,剝奪常笑笑的鳳冠後位大權,這個常笑笑,一招招都是狠烈。
三四輪下來,太后已經發覺自己根本就不是常笑笑的對手,於是勉強扯了扯笑臉,把話題帶了開:“今日是哀家喝媳‘婦’茶的時候,咱們不提這些事情,來人,給小皇后送上茶來。”
常媛媛一聽又輪到自己出場了,忙唯唯諾諾的走到中央,跪下身,從奴婢托盤裡接過茶水,然後恭恭敬敬的送上去,跪在太后腳邊,柔聲道:“母后請用茶!”
常媛媛低着頭,奉茶的時候,心底一酸,她本是該給江少原的父母奉茶纔對,如今卻已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從今江郎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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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象徵‘性’的飲了一口茶,然後從剛剛玩‘弄’的瑪瑙珠子裡,隨便拿了兩粒算是賞賜給常媛媛:“拿着吧,往後要好好協助皇上皇后,不得在後宮結黨營‘私’,爭風吃醋,奪寵搶愛,早日爲皇上誕下龍嗣,爲我凰家開枝散葉。”
無非是一些套路的話,常媛媛點頭諾諾稱是,站起身來又回到了常笑笑身邊,在這宮廷之中,唯獨站在常笑笑身邊,她纔會有些許安全感。
常笑笑對常媛媛的這個舉動很是欣慰,雖然不指望常媛媛原諒自己,但好歹常媛媛從內心深處依賴自己,常笑笑自然是欣慰的。
又伸手拉了常媛媛的手,她淡淡開口和太后道別:“這媳‘婦’茶母后也是喝過了,下面該是我喝我這杯姐姐茶了,母后我們先告退了!”
說完隨便的福身算是請退,太后也害怕再和常笑笑‘交’鋒,所以草草應了聲下去吧,就差人把常家姐妹送出了長樂宮。
看着姐妹消失的背影,她嘴角所有僞裝的想笑容瞬間收斂,眼神‘陰’狠歹毒的看着常笑笑的背影,‘陰’冷道:“伶牙俐齒的丫頭,等皇上位置坐穩了,我就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