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若水對着許悅兒微微一笑,許悅兒也對着若水眨眨眼,雙手捧着兩條哈達爲他們帶上。
“來而不往非禮也,太子殿下也嚐嚐我們天佑的天賜吧!”
話音落下赫連雲飛手一揮一直被他捏在手中把玩的琉璃酒杯猛地被拋到了半空。
透明琉璃杯被燭火照應着分外美麗。
看着赫連雲飛的動作很多人都不明所以,只見琉璃杯落下的時候赫連雲飛手指一彈,只見那人琉璃杯就直直的朝着許諾飛去。
空杯?
衆人再次疑惑了,只是許諾卻彷彿一點都不氣惱的樣子,緩緩地搖着手中的玉骨折扇,一雙波光流轉的桃花眼愈發的顯得顧盼生輝,秋波流轉。
而赫連雲飛卻慢條斯理的微微把酒壺傾斜,右手五指一緊,一道酒線激射而出,正正射入那飛騰在半空的升起的酒杯之內。
酒紅色的液體映射如透明的琉璃杯中美麗妖嬈,一點點、一點點的酒杯被注滿。
“茶滿酒半,太子殿下請。”
看着那滿滿的一杯酒,赫連雲飛臉上的笑意愈發深了,只是他笑,許諾也在笑。
許諾的右手掌心聚集起一股淡淡的水色光芒,輕輕地往前推去,只見那激射而來的酒杯竟生生的被定住了,而且那滿滿的液體絲毫沒有灑落出來。
只見許諾左手中的摺扇緩緩伸出,停在半空的酒杯穩穩的停在扇面的中心。
許諾便這樣左手持着玉骨折扇,右手端過琉璃酒杯一飲而盡杯中的酒。
“葡萄美酒果真妙不可言。”許諾微微一笑,脣邊的一點殷洪的酒漬竟如同一點胭脂痣一般,竟魅惑的讓人無法言說。
“太子殿下喜歡就好。”赫連雲飛淡淡接話道。
這一幕幕倒是精彩,只是這也很多人看不懂了,這兩位之間到底是關係好呢還是不好呢?
只是赫連雲飛和許諾似乎也沒有給別人看出來的機會,接下來是該幹嘛就幹嘛,彷彿剛纔的事都不曾有過一般。
衆人失望之餘,卻又被一道唱諾聲挑起了興趣,雲國使臣來了,聽到這聲唱諾,許多人的目光又不由得往赫連雲飛和若水身上飄去,如果說這苗疆公主的事算個以外,那等下要來的雲國霓裳公主可就不是意外,很多人可是知道霓裳公主一直傾心於太子殿下,這回又有好戲看了!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也是若水和赫連雲飛的想法!只是道同未必志合。
只見兩道光華四射的身影走來,哪怕是見過慕寒好多次了,若水還是感覺他現在有一種資本是讓人見一次,驚豔一次!
今天他依舊穿着一襲湖藍色的長袍,滿頭墨發用碧玉簪束好。
這湖藍色長袍愈發的襯托的她面容出塵。
更爲慕寒加分的是那湖藍色的長袍上用銀色絲線繡出了朵朵雪花花瓣,在宮燈的映照之下,這雪花花瓣彷彿是活了一般,從不同角度看去竟能變幻出不同的圖案。
炎炎夏日看着這片片分明的雪花竟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同時也勾勒出了慕寒周身的冷漠氣質。
轉頭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赫連雲飛一襲紫色長袍,用金線繡出圖案,金配紫本是極爲難穿出彩的色彩,可偏偏赫連雲飛穿着卻極爲壓得住顏色,硬生生是把這容易穿砸了的兩種顏色給統一到了一起,都是極爲大氣晃眼的顏色愈發的把他周身那讓人不敢逼視的光華襯托了出來,跟那清新淡雅的許諾,冷漠中帶着疏離的慕寒相比又是一種別樣風姿。
看到這若水不由得感嘆一聲,“今天這不但美女多,美男也多啊,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氣質卓絕,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嗯哼?”聽着這話赫連雲飛還哪裡願意,直接一把攬過若水,一副溫容的樣子在她脖勁處柔柔的吹了口氣,“話說若水我們要不要懲罰一下啊?”
“……我哪錯了啦。”
“眼睛亂飄,還不是錯了?”赫連雲飛的話語愈發溫柔了,若水趕忙低頭,她的臉啊,又要燒起來了呢。
“在外面呢。”
“我不管你就只能看我。”
“我現在就只看你呢。”
若水趕忙應道,要是在這宮宴上流鼻血,她慕容若水真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還差不多,下不爲例!”
“……”若水調整了呼吸,擡頭就看到一道娉婷的身影緩緩走來。
一女子穿一身搖曳生姿的火紅長裙,長長的裙襬上滿是翩翩起舞的蝴蝶,長裙隨着她的走動,裙襬搖曳,栩栩如生的蝴蝶圖案像活了一般的翩然而動,好一幅流動的畫卷,若水忍不住長嘆一聲,這人靠衣服馬靠鞍果真沒錯。
只見女子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便靜着裙板上的蝴蝶便成了她的襯托,愈發的襯托的她身姿婀娜妙曼。
只是若水以爲看到女子面容的時候也是會如同和安樂郡主一般有個性的狂野美的時候,恰恰出乎了若水的意料,那女子柳眉星眸,秋水明眸波光粼粼,紅脣飽滿彷彿熟透了的櫻桃。
尚未開口那凌波目一轉倒是未說話就透出了三分情意,這一切看的若水只感覺呼吸一滯。
面前這女子竟是透着如水一般的溫柔的一個女子。
這樣如水一般婉約的女子偏偏穿着大紅的衣衫,若水不得不佩服了面前的人一把,什麼叫別出心裁這就是,什麼叫做氣場這就是,能夠把溫柔似水和狂野如火統一到一起,就這一點怕是雲霓裳就已經勝過了無數人!
“雲想衣裳,花相容,這話果真沒錯,雲霓裳的確是個人物,竟連這大紅都能穿出如水一般溫柔的感覺,不簡單啊。”
“她本來就不簡單,若不是錯投了女兒身想來什麼慕寒的根本沒戲!”
“說的也是。”若水點頭,剛想多看兩眼自己這最大的對手,耳邊立刻又有唱諾聲響起,陛下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皇貴妃駕到。
正主終於出來了,若水也衆人跟着衆人行禮。
只是半蹲身子的時候,若水卻想到了一點,難怪那麼多人想當皇帝,別的不說,就這別人跪着你站着的這感覺想必就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