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傳朕的旨意就說賞賜一批東西給皇玄孫,對了再找幾個影衛保護着皇玄孫。這皇宮中的孩子看着是風光無限,其實背地裡三災八難的沒有少受。就像當初朕和絕華已經那麼小心了,可是還是沒讓馨兒躲過劫難。”
“是,陛下,小德子會安排的,只是馨兒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再過幾年馨兒公主就可以回宮和您還有娘娘團聚了,這實在是大喜事一件。”
“是啊,的確是大喜事,算算也就這些年了,馨兒那孩子離開的時候還那麼小,也不知這些年出落成什麼樣了。”赫連逸點點頭,手也不停的比劃着,心中終於還是有些欣慰的,宮中的孩子不容易養活,還不如放在宮外呢。
赫連逸還想說什麼,一個侍衛恭敬的走了進來,“陛下,右相在殿外有急事求見。”
右相,此時來有什麼事?
赫連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神色並不好看,淡淡的道:“宣吧。”
“是,陛下。”侍衛起身退後兩步,再轉身走了出去。
一身朝服的右相急急的走了進來,他身邊跟着神色緊張的管家。
他往前幾步邁到殿中,躬身行禮道:“微臣見過陛下。”
“免禮,不知道右相神色如此匆匆,是有何要事要稟報於朕?”赫連逸面上淡淡看着右相身邊的一個奴僕打扮的人不由得眉頭微挑,右相帶奴僕來這是有家事?
右相聽着這淡淡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沉,看來前些日子的那事的確是讓陛下心中介懷了。
想到這右相立刻右手一拉朝服,啪的跪了下來,端端正正的行了個大禮,一本正經的道:“臣家教無方,特來向陛下請罪!”
右相突然的一跪,赫連逸倒是沒料到,畢竟面前的人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不是,如此伏低做小倒是讓赫連逸心中有些打鼓。
“右相起身吧,有話站起來說,何必無故行這樣的大禮,再說右相勞苦功高何必開口閉口就是請罪?”
赫連逸淡淡的開口,臉上實在是對右相無法表現出溫容。
站在赫連逸一側的德公公立即上前去攙扶右相,“相爺,您年紀大了,陛下讓你站起來說。”
右相順着德公公的攙扶直起身子,卻也不站起來,滿臉自責之色,聲音是滿含痛惜,“陛下,臣有罪,臣孫女樑雨蝶今日犯了衆怒,小輩犯錯,臣定要當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臣求陛下責罰微臣。”
話說右相又是重重的一叩首,咚的一聲,聽的赫連逸心中猛地一沉,這個樑雨蝶,以前看還是個大方得體的,溫婉有度的,現在怎麼越來越看不進眼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想到這赫連逸的語氣更不好了,“樑雨蝶又如何了?朕不是讓她在家閉門思過嗎?難道閉門思過還能惹出風波?”
聽着赫連逸不悅的話語聲,右相擡起頭,滿臉的自責神色,“陛下,臣有罪,雨蝶是在家中閉門思過的,可今日不知從何處來了一羣人非要雨蝶一步一扣一步一跪的到太子府門前認錯,雨蝶無奈只得一步一叩一步一跪的……”
“什麼?有人讓樑雨蝶跪行到太子府認錯?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右相你且莫慌,將事情說清楚。”赫連逸手拂在桌上,正色道,心中卻閃過無數猜想,這天佑能有做出這樣事的人,可沒幾個呢!
右相頓了一頓,“張伯,你來把見到的說出來。”
“啓稟陛下,今日,小姐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在府中的佛堂閉門思過的,可辰時剛過卻不知從何處來了一羣刁民。硬是要逼着小姐跪行於太子府門前,給太子妃認錯。說是這樣才能驅除邪魔,讓太子妃娘娘康復。那些刁民氣勢洶洶長孫殿下甚至請來了京城禁衛軍,那些刁民也還是不肯罷休。非要小姐跪行,陛下我家小姐向來是嬌生慣養的如何受過這樣的苦,求陛下爲我家小姐做主。”
聽着管家的哭訴,赫連逸眼中閃過不悅她樑雨蝶是嬌生慣養?難道慕容若水就不是身份高貴了?別忘了慕容若水可是太子妃,那纔是真正的金尊玉貴!
而且出了事不找京兆尹卻找來禁衛軍這真是怎麼着還想私了了不成?
自己的長孫真是做事越來越沒有章法了,而且他不是讓他在府中閉門思過嗎?他竟敢公然違抗他的口諭,這是不是太不把他看在眼中了?
這麼短短的一瞬赫連逸心中的想法已經有了無數個想法,可說到底畢竟是跪行,這未免太狠了一些……
“右相可知這些人是不是有人指使纔到右相府鬧事的?”赫連逸問道,不論如何處理這事,他已經決定要撤了禁衛軍中跟皇后一派交好的幾個人!
要是知道赫連逸會如此想赫連逸肯定是打死了都不會幫樑雨蝶出頭的。
聽了這話右相臉色一頓,“聽說是上次那些被太子妃娘娘救濟過的災民不知從何處聽說了什麼太子妃娘娘被邪魔侵擾,一定要與得跪行到太子府給太子妃娘娘認錯才能讓邪魔遠離太子妃娘娘。”
“有這回事?若水如果是被邪魔侵擾飛兒如何不會進宮和朕說道,朕自然是會派得道高僧去降妖伏魔,如何需要雨蝶跪行。”赫連逸的表情透着溫容,點點笑意彷彿很好說話一般。
“陛下聖明,太子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那些等閒的邪魔妖道如何敢侵擾太子妃娘娘,那些災民實在是太過分了,說不定是有心人在背後教唆的,微臣希望陛下可以徹查此事。”
砰地一聲,右相又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聽了右相如此說,赫連逸又有些不滿了,這事說到底還不是你孫女招惹出來的?要是沒有她事情也不至於如此不是嗎?
現在知道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自己又折了一個孫子怎麼不說?難道非要一屍兩命了他右相才能滿意?
看來右相真是老了,也該學着左相位列三公頤養天年了吧?
“什麼有人指使了,右相怕是想多了吧?”看着赫連逸臉上帶着笑,言語中卻透着堅決,右相不由得一愣,想多了,陛下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