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痛苦相比，張大人是寧可忍受痛苦要命呢，還是要本王妃給你一瓶甜如蜜的毒藥呢？”
若水嘴角畫着薄涼的笑容，把玩着桌上的成化窯鬥彩茶杯，燭光照應在她臉上一派淡定，彷彿此刻根本不是在聊一個有關生死的問題，只是普通的閒話家常一般。
“這……”
“要毒藥本王妃就給你毒藥讓你了斷了，也省的忍受着這生不如死的痛苦！如果要解藥就必須忍着痛苦，是生還是死，張大人自己決斷吧，不過記住了，這毒藥可是劇毒無比的鴆毒，喝下去可是無解藥的，別到時候喝下去了卻又反悔了，那張大人可就白白的丟了性命。”
“這……”若水的話成功的讓張大人害怕了，鴆毒啊，那東西誰敢亂喝？
第一次張大人對到底是生是死產生了疑惑，生當然有很多好處，可這痛苦的時候又恨不得乾脆死了算了，這到底是生還是……
看着張大人掙扎的樣子，若水很是時候的拋出了一顆甜棗，話說把他們都逼死了可不是她的目的，他們都好好爲她幹活，這纔是她想要的，所以說嚇夠了，也要及時的給拉回來！
“不過這痛苦也不會很久的，如果張大人去的次數不多大概三五天撐過去就好了。日後頂多就是身子虛弱些，到時候多補補也能緩過來就是了。要是張大人去的次數多，那就得多受些苦了。七到十天也能好，不過那時候你的身體那就得好好的調養一段才能恢復了。”
“真的嗎？”看着張大人的眼睛都亮了，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這上面。
看着張大人的樣子，若水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張大人這事不相信鬼醫的醫術還是說覺得本王妃大晚上的跑來就爲了和你開玩笑？本王妃怎麼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空閒來着？”
雖然說若水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只是張大人卻感覺這笑彷彿一把利刃劃過他的心頭，這笑還不如不笑呢。
這樣一想，張大人立刻跳了起來，“下官不敢，下官絕無此意，請王妃不要誤會了，下官……”
“那張大人究竟是要生還是要死呢？”若水挑眉看着面前已經被三番五次被自己嚇的人溫和的問道，話說她真有這麼嚇人嗎？她已經儘量收斂殺氣了好吧，已經很溫和了好吧。
“下官要……要……要生！”
“果然是有志氣的，既然要生那就不要因爲一時的痛苦而放棄了，張大人要明白，世上一個張大人倒下去了，千萬個張大人；李大人會站起來，只是可憐了你的這一大家子人，失了頂樑柱，這日子……”若水嘖嘖的嘆息了幾聲，一臉惋惜的樣子讓張大人渾身一震，是啊，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可自己的家人怎麼辦，自己……自己……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多謝王妃賜教，聽王妃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讓下官有醍醐灌頂之感。”
“張大人明白就好，那這解藥也請收好，每日一次，每次一粒，另外痛苦的時候可以用布條綁着自己，這樣可以減少些傷害。”
“是，下官多謝王妃體諒。”
張大人如獲至寶一般的接過若水手中的藍底白花的小瓷瓶，那小心翼翼的神色倒是讓若水有些不好意思，話說日後這些把這藥丸供若神明的人要是知道了今天她給的不過是一些鎮定安神的藥丸的時候他們會不會恨死自己呢？
只是此刻她倒是有些感謝赫連錦了，要不是他妄想用這幽冥控制京都的大小官員，那自己哪有這樣的機會，要知道這不同派別的黨爭可是上位者最頭疼的事。
都放任不管不行，都管又都不行，此消彼長，保持平衡纔是正道，只是現在這個機會倒是讓若水感覺自己就像白撿便宜一樣，收穫了這麼多官員的擁護！
想必這兩三年這些官員是都要掛念着這救命之恩了，而有這兩三年想必對雲飛而言做什麼都足夠了！
畢竟有什麼恩惠可以大火救命之恩呢？
正當若水沉思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下官有事想像王妃求證，還請王妃賜教。”
“張大人說吧。”若水看着張大人臉上的疑惑，心中也有些明瞭他到底要問什麼了。
“王妃又是如何知道這醉客居的會害人命呢？這醉客居里頭的人雖然是青樓之人，可並不像害人之人，下官每次前去也不是爲了尋花問柳、尋歡作樂，只是想去聽聽音樂，看看書畫難道這也不行？”
“沒人說張大人品行不端，本王妃和宸王也知道去醉客居的人不一定是去尋花問柳，只是張大人真的覺得只是看看書畫，聽聽歌曲，這醉客居就那麼迷人嗎？如果有什麼法寶，你們爲什麼一個個趨之若鶩？”
“下官駑鈍，還請王妃明示，這醉客居的法寶是什麼？”
看着張大人迫切想知道答案的樣子，若水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開口道，“他們特有的薰香！”若水一字一頓的說道。
話音落下，若水成功的看到張大人的人的臉色忽明忽暗，最後驚叫一聲，“難怪我一去那兒，哪的人就點起了薰香，而且多去幾次，我就感覺聞着那薰香的味道很是舒服，要是幾天不去就混身難受。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習慣這麼濃烈的香味，可是到了最後，彷彿不用那麼濃的薰香我就會渾身無力，彷彿跟小針扎一樣，疼得不行，不得已只好再去了，不過是一月，下官就感覺每天要不去醉客居小坐一會，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就這樣張大人還不感覺有古怪嗎？”若水無奈的望了面前的人一樣，到底她是該說他們這些文人只會之乎者也，還是說他們醫學知識太過薄弱？
“這……這……”對上若水那涼薄的眼神，張大人縮了縮脖子，他還以爲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症狀又如何好意思敢大張旗鼓的，而且誰人不知道這醉客居是長孫殿下的產業，他哪裡來的那麼大膽子，說長孫殿下的產業有問題，他又不是不想要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