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雙絕美的大眼睛裡仍舊寫滿無辜,但這一次,她這隻小動物,卻是自願落入陷阱。
她被夾在冰冷的牆壁,還有他炙熱的身軀之間。她不敢眨眼,直瞪着眼前這個怎麼看怎麼都如狼似虎的男人,那雙翦水秋瞳裡溢滿的不再是濃重的恐懼,而是一種隱隱的期待,一種莫名的好奇。
男人粗糙的指,從女孩兒的髮梢、精緻的眉眼、美好的鎖骨、胸前的豐盈一路向下遊走,女孩兒的荏弱和美麗,以及因爲近在遲尺而輕易被他嗅到的一縷少女特有的馨香氣息,都讓他覺得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幽暗的黑眸,默默地注視着她,閃爍着如火的眸光。最重要的,這是他的房間,此刻無人打擾。
熱燙的脣,緩緩地沿着她的秀髮,滑過那鮮花般精緻的臉龐。
小臉纔剛擡起,她小巧的下頦上,就多了一隻黝黑暖燙的大手,緊接着,柔嫩的紅脣也被霸道的氣息徹底封緘。
這是自從兩人第二次見面開始,每一次都要上演的相同戲碼。幽暗的室內,呼吸化爲喘息。她對於男女之事太過生澀,遠遠不及他,有好幾次意亂情迷,幾乎擦槍走火,但他們始終沒有越過最後一道雷池。他未曾掠奪她的純真,那是她的堅持,也是他的珍惜。
“告訴我,你到底是受誰之託?我要知道。”當她終於平復了呼吸,開始說話的時候,她開口便問道。
“如果目標不是我,那難道是要爲難好好嗎?是誰要你這麼做的?”
“對方的動機,究竟是什麼?”想破了頭,她也沒有想明白,指使鈕懿漢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目的。不管怎麼說,始作俑者也就是她自己,安然無恙。可是那一次發生的一切,卻讓她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朋友,她的死黨好好,失去了第一次愛的人和最珍惜的初戀。
可是,說不通啊?爲什麼啊?
三年了,他吻過她無數次,非但沒有感覺到膩,反而上了癮,越來越貪戀她的容顏、她的味道、她的甜美和她的一切。但每一次的溫存過後,紅潤潤着小臉兒的莘甜甜,縱使怎樣意亂情迷到不能自控,卻無一例外地,會向他,提出相同的問題。
慕容好好!
該死的名字!
這個女人,在甜甜的心裡,真的就這麼重要?比他還重要?
“你和那個慕容好好,是‘搞基’嗎?”咬牙切齒地,他提出一直困惑他的問題。
莘甜甜臉又紅了。
“你在說什麼?”
他擰皺着濃眉,粗魯地問道:“難道你們不是‘基’情四射嗎?”
“當然不是了!而且,女孩子和女孩子,也不叫做搞……那個什麼了。”
頂着一個大蘋果臉兒的女孩兒,更顯可愛至極。
“那該怎麼說?”他對於同性戀從不感冒,也因此沒有任何研究。只是看過那部讓人懷疑兩個男人“基情四射”的電影。
她柔柔地提醒他:“應該是叫拉拉吧!”有些事情不會去做,並非就意味着不懂不通。只有這個蠻漢,纔會屢屢語出驚人。
他怒衝衝地再問:“你們倆是拉拉嗎?”
清澈的雙眸因爲他的張冠李戴而泛着怒意:“當然不是了!血口噴人!”
她的惱怒卻讓他心花怒放,喜笑顏開:“不是就好。”
她又一次沉浸在他一手營造的熾熱氛圍之中,忘記了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