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樑景同帶着沐清佳來到了一處空地上,樑景同重重的將沐清佳扔到了草地上。
沐清佳痛的不容的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後背,站了起來,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啊?”
樑景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彷彿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讓人忍不住的就想要退卻,那厚厚的冰層下好像還隱藏着一個活火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爆發。
他的聲音中帶着壓抑的怒氣,說道:“爲什麼要和端木靜然換鑰匙?”
他從來都沒有來過流觴曲水,今天是第一次,今天晚上也不知怎麼的,冥冥之中就有一種奇怪的力量,牽扯着他的心,讓他來到了這個地方。
他能夠識得脣語,看到沐清佳和端木靜然說想要和她換鑰匙,當時他感到整個人好像突然間就被掏空了一樣。
沐清佳無所謂的說道:“哎,就這事啊,我還以爲我又哪裡招惹着你了呢,你對我沒有感覺,我對你也沒有感覺,你說說要是如果我們倆今天配成了一對,我怎麼嫁人,你怎麼娶妻?”
“嫁給本將很委屈嗎”?樑景同冷冷的問道。
沐清佳的語氣中依然是帶着幾分無所謂的感覺,說道:“雖然幾乎京城所有的姑娘都想要嫁給你,因爲你是大喻的戰神、未來的國公,可是我就是那個例外。”
“男女之事,得要有一種感覺,但是我對你沒有感覺,你就算是大喻的戰神,未來的國公又怎樣,我要嫁的是一個我喜歡的人,不是戰神和國公的榮耀。”
“兩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一生是不會快樂的。”
樑景同的鳳眸中好像散發出了無形的冷氣,生生的把周圍的溫度給降低了幾分,說道:“你喜歡林崢?”
沐清佳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天天腦子了都想些什麼,我和林崢是好哥們,誰喜歡他了?”
樑景同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和他隔三差五的去青樓。”
沐清佳感到了寒意,緊了緊自己的衣服,不知是因爲地勢還是因爲什麼原因,她居然在夏天的夜晚中感到了微微的冷意。
這個地方十分的空曠,草地面積寬闊,離草地有些遠的地方是黑壓壓的樹林。
這裡根本就藏不住人,要是如果人想要藏的話,必須得要藏在遠處的樹林裡,可是要是藏在遠處的樹林裡沒有任何的意義,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反正又沒有人會聽到,沐清佳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說道:“我去青樓是有正事的,我不跟他一起去,那你讓我跟誰一起去?”
樑景同看着沐清佳,鳳眸中出現了幾分危險夾雜着悵然的情緒,說道:“爲什麼你的眼中有上官雲見,有林崢,唯獨就是沒有本將?”
沐清佳只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說道:“我的眼中爲什麼要有你啊?”
樑景同上前一步,捏着沐清佳的下巴,強迫沐清佳擡頭和他對視,冰冷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悵然,問道:“當初在泗水城的時候,你便是這樣。”
“把誰都放在眼裡,唯獨不把本將放在眼裡。”
“說,你假冒沐清佳,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的主子是誰?”
“本將倒是很想知道,你的主子究竟是誰,能夠讓你死心塌地的忠心於他,而且還能不被本將的玄衛發現?”
沐清佳懵了,這話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樑景同對於她的身份究竟有着怎樣的執念,才能都好幾個月了還是忘不掉在泗水城兩人相見之初的問題。
沐清佳就跟個炸毛的小貓似的,說道:“ 樑景同,你特麼有完沒完?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就是沐清佳,我沒有跟着任何人幹!”
“你說,我一個安平侯府嫡女,吃穿不愁的,我不好好的享受生命,我跟着別人幹什麼,找累受啊?”
樑景同冷冷的說道:“真正的沐清佳,在今年戰事剛剛開始沒有多久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還能說你是真的,沒有目的,你冒充沐清佳幹什麼?”
沐清佳的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樑景同是怎麼知道原主早就死了的?
要是如果她把她是穿越的這個身份告訴樑景同,樑景同會不會直
接把她當成妖怪給生吞活剝了,樑景同看起來這麼可怕的,指不定幹出什麼事呢。
沐清佳和樑景同對視,說道:“戰事開始的時候,你已經出征了,你如何又能知道沐清佳已經死了?”
“老是說這種無聊的話,你特麼有意思嗎?”
本將是重生的,怎麼會不知道,不過這句話,樑景同是不會說出來的,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秘密,他和誰都是不會說出來的。
樑景同把沐清佳的下巴又擡了擡,從鳳眸中射出的由寒氣匯成的冷箭,好像要把沐清佳給射穿了一樣,說道:“本將是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本將知道你是假的就好。”
“本將不喜歡吵鬧,所以以後不要老是在本將面前說你是真的。”
反正樑景同又拿不出證據來,沐清佳也就索性不承認,說道:“隨便你認爲我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就是真的沐清佳。”
“我喜歡安靜,你以後也別總是說我不是真的沐清佳,我聽着會煩。”
她又沒有說謊,她在現代的名字也叫沐清佳。
樑景同的嘴角上揚起來了一個不可見的弧度,意味難名,似乎帶着些嘲諷,說道:“從在泗水開始,你就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一點都不把本將放在眼裡。”
“本將倒是很想知道,你的主子究竟是誰,能夠給你那麼大的底氣,讓你和本將對着幹,而且居然連做本將的女人都是虧的。”
沐清佳的美眸中好像要噴出活來,將樑景同給燒的連個骨頭都不剩,“樑景同,你特麼自戀是不是,做你的女人怎麼就不是虧的。”
“你看啊,如果胤國公奪得天下,世子文武雙全,又無過錯,必定會是太子,而你戰功赫赫,光芒必定勝過現在的世子,未來的太子,那麼等待你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嫁給你,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怎麼就不是虧的了?還不如嫁個農夫,至少能夠平穩的度過一生。”
樑景同的心中突然一痛,腦海中頓時浮現除了一張率性不羈的臉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