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坐在上首,說道:“二弟妹說的有道理,畢竟是妯娌,好歹也要看一看去。”
新太子妃宋氏的智商可比前太子妃文氏的智商高,沒有因爲高興而忘形,總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況且,妯娌之間相互探望,也是正常。
於是乎,第二天太子妃、泰王妃,惠王妃便帶着東西到了天策府。
結果得到的回覆就是,謝三位娘娘好意,我們厲王妃實在是不能見客,三位娘娘請回吧。
主人不讓進,但凡是有點禮數的客人自然不會非要進去。
太子妃怎麼也要在意一點兒自己的形象,便和泰王妃,惠王妃回去了。
回去之後,惠王妃高興的說道:“三嫂還真是病重不起,如今三哥被押入天牢,整個天策府就兩個孩子,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聽我們王爺說,追隨三哥的朝臣一下子少了不少呢。”
泰王妃卻不像惠王妃那麼高興,說道:“我總是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
太子妃端坐在上位,眉頭也有些微微皺起。
此刻,沐清佳卻是不知道那三位的動向,沐清佳正一身男裝,騎馬快速的奔馳在前往北真的路上。
三天之後,北真進攻大胤邊境,出師之名是還我太子。
事情是這樣的,北真的太子不見了,而在太子的寢宮裡發現了一個荷包。
整個大陸上,只有大胤的人才會佩戴荷包,所以說,帶走北真太子的人一定是大胤的人。
一旦北真的太子落到了大胤人的手上,那麼大胤便會以太子爲要挾,和北真談條件。
因爲捉走太子,牽扯的是國與國之間的利益,國與國的利益,是皇帝最爲關注的。
所以,捉走太子的人,在北真人眼裡,一定是大胤皇帝派的。
好啊,咱們兩個國家相處的平安無事,你來捉我的太子想和我談條件,你符合道義嗎?
想用太子讓我們做出讓步,門都沒有,想要我們的國家利益,我們來打一仗試試啊,我們北真人一向尚武,難道還怕那麼大胤人不成?
北真人一
氣之下就連下大胤邊境三城。
當邊境的狼煙傳遞到了京城,皇上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商討應對之策。
這事實在是太憋屈,北真太子真的不是他下令捉的,可是北真卻把這事算到了他的頭上。
他的手裡要是有北真太子,早就和北真談條件讓北真割地了,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最後討論的結果就是派使者去北真陳明事實,然後再派兵增援邊境,若是北真還想打,那就打。
反正大胤也不弱。
樑景霸立刻說道:“父皇,三哥沙場征戰十五載,從無敗績,這一次若是三哥做主帥,即便是不能拓土開疆,也能收復失地。”
樑景霸是堅定的站在樑景同這邊的,如此機會,肯定要樑景同說話,讓皇上放出樑景同來。
樑景紹卻是說道:“手裡無兵,尚且都要謀反,若是兵權在握,我們是不是都要對他俯首稱臣?”
樑景紹是堅定的站在樑景闊那邊的,自然不希望樑景同被放出來。
樑景霸一向是個暴脾氣,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火了,說道:“五哥,你特麼說的這是什麼話,三哥手下人才濟濟,豈會用一羣廢物去進攻朱華門,還用帶有天策府標誌的兵器,那不是告訴別人他要謀反嗎?”
“你別你自己傻,就以爲三哥也傻,三哥要是跟你那麼傻,早就不知道在戰場死了多少次了!”
沐明宇開口說道:“皇上,武王殿下言之有理,朱華門事件疑點重重,再加上這次北真太子丟失。”
“怕是幕後之人的連環計,先除去厲王殿下,再挑起大胤與北真的戰爭,如此以來,哪怕我大胤能夠最終取勝,最後也會損失慘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請皇上三思。”
樑景紹立刻說道:“安國公,誰不知道三哥娶的是你的親妹妹,你不幫着三哥說話,還能幫着誰說話?”
沐明宇一臉的堅毅,斬釘截鐵的說道:“臣與厲王殿下是連襟不假,可是臣更是大胤的臣子,大胤國力受損,對臣百害而無一利。”
樑景霸直接說道:“五哥,我覺得安國公把你想的太好了,還什麼幕後之
人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看分明就是你和大哥沆瀣一氣!”
“先是除掉三哥,再挑起我大胤和北真兩國的戰爭,沒有了三哥在,你們領兵之日,便是大胤易主之時。”
“還三哥想要謀反呢,他要是想要謀反還能跟着周校尉走,我看想要謀反的分明是你們!”
樑景紹一下子就火了,大聲的說道:“六弟,你少特麼在這裡血口噴人,你特麼纔想要造反呢。”
樑景闊立刻跪了下來,說道:“父皇,兒臣絕無謀逆之心,還請父皇明鑑。”
看着幾個兒子在這裡吵個不停,皇上只覺得頭大,語氣中滿是不耐,說道:“你們一個個的吵什麼吵,是不是非得要捱上五十軍棍才能夠安靜下來!”
樑景紹和樑景霸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氣鼓鼓的閉上了嘴。
皇上怒氣未消,說道:“此次出征,景紹你做東路軍主帥,景霸你做西路軍主。”
然後皇上又點了幾個將軍,隨着樑景紹和樑景霸出征。
不得不說,剛剛樑景紹和樑景霸的爭吵讓皇上心中有了猜忌,沒有了樑景同的壓制,樑景闊也有可能會謀反的啊。
但是在樑景闊和樑景同之間,皇上的心裡還是更加的偏信樑景闊一點,不然也不會讓樑景紹和樑景霸相互掣肘。
只是,兩個主帥,讓將士到底該聽誰的,這是個問題。
樑景紹和樑景霸準備着出征的事宜,此刻沐清佳已經快馬加鞭的到達了雲城。
一到雲城,沐清佳顧不上休息,立刻寫了一封信,讓玄衛想辦法送到秦穆的手裡。
當年秦穆在雲城搶她的時候,秦穆還是北真太子,如今,十多年過去,秦穆早已經做了十多年的北真皇帝。
不知道秦穆還會不會見她。
十天之後,雙狼山的山谷中,沐清佳盤腿坐在地上等着秦穆,就在沐清佳以爲秦穆不會來的時候,秦穆來了。
十多年不見,秦穆在當年那幅痞痞的壞壞的模樣中多了一份威嚴,畢竟是坐了十多年的皇帝。
沐清佳站了起來,說道:“北真皇帝,好久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