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不見,她依然還是那樣的高貴甜美,明媚大氣,比之當初,更是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秦穆的心裡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蔓延。
秦穆走了過來,語氣中意味難名,說道:“十多年不見,你說話都變了。”
沐清佳那聲北真皇帝叫的,他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還有那個語氣,他更是怎麼聽怎麼彆扭。
沐清佳微微一笑,帶着若有若無的悵然,說道:“年少的歲月,是回不去了。”
秦穆盤腿坐了下來,痞痞的問道:“當年若是沒有樑景同,你會嫁給朕嗎?”
沐清佳也盤腿坐了下來,說道:“我不瞭解北真皇帝你,所以,我不知道。”
當時秦穆直接要搶她走,她連秦穆什麼樣都不瞭解,她哪裡敢嫁。
秦穆的嘴角好像帶着點兒苦笑的意味,說道:“朕還以爲這一次你有求於朕,會說若是沒有樑景同,你會成爲朕的女人。”
北真的國事雖然繁重,可是當他接到她的信,他還是來了。
沐清佳搖了搖頭,說道:“我雖有求於北真皇帝,可是我敢保證,北真皇帝不會吃了虧。”
兩個人相對坐於雙狼山的山谷,微風略過臉龐,秦穆說道:“你說說看。”
沐清佳平靜的說道:“你當年因爲北真先皇駕鶴西去而登基,可是實際上你清楚,北真先皇並沒有死,若是北真先皇出現,你當如何處之?”
當時北真先皇被樑景同給帶回雲城了,如今依然是關在雲城,只有三個人知道,皇上,樑景同和她。
這是樑景同去天牢之前告訴她的。
樑景同去天牢之前告訴沐清佳他在北真的勢力,又告訴了沐清佳北真先皇的關押位置。
樑景同說用北真太子挑起戰事,再用北真先皇平息戰事。
沐清佳明白樑景同的意思,樑景同是想用北真太子挑起戰事,然後皇上爲了邊境的安穩勢必會放樑景同出來。
兩軍交戰,勢必會生靈塗炭,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爲上策,樑景同準備等到到了邊境之後就用北真先皇和秦穆談條件,歸還這次攻佔的大胤全部
土地。
可是,沐清佳卻不想這麼做,這一次要不就是樑景闊和樑景紹陷害的樑景同,要麼就是樑景軒設計的樑景同。
樑景同念及兄弟情義,不要他們的性命,可是她不是他們的兄弟,既然他們敢來危及樑景同的性命,她就敢要他們的性命,能要幾個是幾個。
按照常理,北真來勢洶洶,皇上一定會派樑景同出徵。
可是沐清佳將需要樑景霸說的話,在京城的時候就寫信告訴了端木靜然,只要是樑景霸說出那些話,依着樑景紹的脾氣勢必會說出那些話,兩方爭起來,爲了平衡,樑景紹和樑景霸肯定都會來戰場。
這纔是他想要的結果。
“朕的父皇就是你的籌碼?”秦穆微微挑眉,問道。
沐清佳看着秦穆,黑琉璃般的眼眸如同一潭古井,讓人琢磨不透,說道:“再加上北真太子呢?”
秦穆立刻問道:“耀兒在你的手裡?”
沐清佳緩緩的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玉佩,說道:“是,北真皇帝可還認得這個東西?”
秦穆臉上帶着不快之色,說道:“沒想到你也會幹這種拿幼兒威脅的無恥之事。”
沐清佳語氣平靜,說道:“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也不是陰毒之人,所以北真太子安然無恙。”
秦穆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條件。”
沐清佳淡淡的說道:“我要你命人取得惠王的人頭,在兩軍陣前示衆,屍體任由你們處置,越慘越好,我要讓三軍將士全部知道。”
“雙方交戰,不必太過認真,儘可能減少雙方損失,這個我也會告訴武王。”
“在景同任主帥之後,交還侵佔大胤的全部土地,雙方各自班師回朝。”
秦穆略一想,說道:“第二條和第三條沒有問題,只是樑景紹的軍事能力雖不及樑景同,可是不至於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朕取了人頭吧。”
沐清佳隨意的說道:“我只會告訴你惠王的宿營地,至於其他的,怎麼做,那是北真皇帝的事。”
過了些日子,樑景紹和樑景霸帶領軍隊浩浩蕩蕩的到達了邊境,第
一天晚上,便遭到了北真軍隊的襲擊。
本以爲得要激戰到天亮,結果北真人卻是很快的退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大胤軍營卻發現樑景紹這個主帥不見了。
就在他們倒出找的時候,卻聽到了城下的歡呼聲,北真的一個將軍的長槍挑着樑景紹的人頭在城牆下笑話他們無能。
北真的士兵興奮的嗷嗷叫着,大胤主帥的人頭在兩軍陣前,他們怎麼能夠不興奮。
沒有了主帥的約束,將士們們自然是有了熱鬧都儘量到城樓上來看。
北真的將士在大胤將士面前曬完了樑景紹的人頭,便將樑景紹的屍體往地上一扔。
從一個簍子裡爬出來了好幾條蛇,慢慢的爬上了樑景紹的屍體,穿過樑景紹的盔甲,一點點的啃咬着樑景紹的屍體。
大胤的不少將士都讓噁心的不行的,都不忍心看了。
一個王爺,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
沒了主帥,東路軍就是一盤散沙,很快便被打散,北真連下大胤六城。
最後還是樑景霸這個西路軍的主帥收攏了東路軍的殘軍,繼續和北真戰鬥。
在和北真的一次戰鬥中,樑景霸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幾位大將軍只好組織大胤軍隊全面防禦,同時向皇上稟報軍情
大胤全面防禦之後,兩方還是時不時的小打小鬧一場,不過倒是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役。
邊關的軍報傳入京城,皇上氣得將軍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個月以來,北真已經攻下大胤十六城,這讓大胤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而且他的一個嫡子還被蟲蛇啃咬而死,簡直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
另一個嫡子還重傷昏迷不醒。
到底該派誰當新一任的主帥?
樑景闊是一國儲君,肯定是不能夠去。
要是能夠派樑景同去,皇上早就派樑景同去了,關鍵是皇上不是怕樑景同反了嗎?
剩下的庶子從來都沒有過擔任軍職的經歷,根本就不能夠去戰場。
這個時候樑景軒主動請纓,說道:“父皇,兒臣願意前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