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額了一聲,順道白了她一眼,然後抱着手臂又彎了身子,整個人鞠僂着,跟個年邁的小老頭一樣,“我喜歡,你怎麼着。”輕哼一聲,不樂意了。
墨臨淵輕笑了一聲,低沉的音調溢出口中,與漫天的雪花糾纏,瞬間好聽極了。
這是鳳輕歌第一次見墨臨淵笑,而且這次不再是輕扯了下嘴脣,只有一小絲絲的弧度,這次不僅笑出了聲心,反而還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一時間,鳳輕歌看的有些入迷,可想而知,當冰山融化那一刻,壯觀的景象要吸引多少人。
殊不知,這不僅是鳳輕歌第一次見到墨臨淵笑,並且這也是他第一次笑,真正的笑。
回神,鳳輕歌暗罵自己不爭氣,竟然會被美色遮了眼,於是連忙轉過頭,不去看墨臨淵那張誘人的臉,然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滿的感覺,“還要踏多久啊?”
墨臨淵無奈,忍不住出聲提醒了她,“這纔剛出來。”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鳳輕歌不再問了,確實,他們纔剛出來不過幾分鐘而已。
說是踏雪,其實跟賞雪有什麼兩樣,地上還沒積蓄起來雪花,根本用不着踏這個字。
一路來,雪花越下越大,而且越來越稠,紛紛揚揚好看的緊。
因爲兩人沒有着披風,所以身上髮絲上都不免落了許多雪花,遠處看白茫茫的的一片。
不知轉了多久,久到鳳輕歌以爲他們將整個寺廟給轉了過來,而且她手腳冰涼,身上好像有些溼透了。
落雪太多,隨着身體的溫度漸漸融化然後浸到了裡面。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他們終於轉回了院子,鳳輕歌也跟着舒了一口氣,終於完了!
回房間,再轉頭去看他們來時的路。居然已經白了一片,積蓄了滿地的落白。
“唔。”到了屋裡,鳳輕歌迫不及待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然後轉身回了內室,內室燃的有火爐,她一進來,就直奔火爐子去了,連同頭髮上的雪花都不管不顧了。
而墨臨淵細緻的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拿起乾淨的布巾擦了擦頭髮上的雪花,轉身走進了裡邊。
結果,趕緊來就瞧見鳳輕歌窩在暖爐子旁邊,那模樣就差抱着它了。
但更讓墨臨淵在意的是她髮絲上還未融化的雪花,於是,手中布巾一甩,呈拋物線形狀直接落到了鳳輕歌頭頂上。
眼前一黑,就聽見墨臨淵獨特低沉的音調響起,孤絕而寒冷,“擦擦。”
鳳輕歌坐直身子,頭上搭着毛巾,有些無言,一把扯下來,然後擦乾淨了頭髮。
“我如果風寒了就怪你。”瞥了那事不關己的人一眼,抱怨道。
墨臨淵垂眸,眼中笑意盈盈,“怎的怪我,若是你早早的擦掉落雪,風寒的機率就會變得很小。”提步走向她旁邊,坐了下來。
“哼。”如果不是他帶她看什麼景,踏什麼雪,她肯定一點風寒的機率都沒有。
要說鳳輕歌的嘴肯定是開過光的,不然爲什麼說什麼什麼靈。
這不,到了晚膳時候,她真的有些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