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傳出的聲音帶着絲絲無奈,聽的朱侯一愣,隨後快速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應着,“是是。”
領着馬車來到了一處小院兒,還未進去,那笑的獻媚的朱侯就被墨臨淵給打發了。
等他領着下人還有幾名捕快退下的時候,墨臨淵這才從車廂中走出。
而此刻,他懷中卻抱着一人,那鮮豔的紅衣,不用瞧就知道是誰。
這鳳輕歌睡的很熟,被人從馬車中諾到了屋裡,她都不知道。
現在也剛過午後,在路上的時候她就嚷嚷着困的要命,這剛進城可就睡的叫都叫不醒了。
於是,某人這一覺一下睡到了晚間星辰起,睡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她更不知道,因爲她墨臨淵打發了幾波朱侯派來請他的人。
漸漸的,月亮悄悄的升起,掛在樹梢,尤爲的皎潔。
然後在這種情況下,某個快要睡到牀下的人終於慢慢的轉醒了。
這一醒,就要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起來,也不知道如此着急是要做什麼。
“醒了?”
就在她極力的晃盪着腦袋第三次爬牀失敗,墨臨淵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的聲音就想一盆冷水似的,將某個腦袋暈暈乎乎的人給驚的徹底清醒了。
“……”
機械般的轉過頭,看着就坐在自個身邊欣賞了她好長時間表演的人,鳳輕歌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
“呃……你……我?”眼中的睏倦驀然清明,看着墨臨淵,有些失聲。
“是要喝水?”挑眉,墨臨淵起身,眸中隱隱的笑意。
“……”鳳輕歌點頭,正想說什麼,就見面前的已經走向了桌子旁,伸手倒茶去了。
墨臨淵這一動,她纔看清了她現在身在何處,記憶回籠,瞬間疑惑了起來。
“這是……哪?客棧?”
仰頭,眼珠轉了幾圈,打量着這佈置的極爲清雅的房間,問道。
“府衙。”低沉的聲音,獨屬於墨臨淵的清冷的調子。
回神,就見他站在了自己面前,手中端着杯茶,遞到了她面前。
“哦。”點頭,伸手接過,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頓時覺得好似滿血復活了一般,身子動了動,從牀上下來,整個人透着一股活力。
墨臨淵輕笑,也怪不得他總說她是夜貓子,如今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唔,有些餓了,有吃的沒?”鳳輕歌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看了看,最後又轉回了墨臨淵身旁,摸着肚子看着他,有一種異樣萌的感覺。
輕笑,連眉眼都彎了幾分,“方纔在你睡覺的時候,濱江府尹派了幾波人來請了,說是爲本王舉辦的接風宴,既然餓了,那就走吧。”
墨臨淵的態度與神情,有種說不出的寵溺,只不過某人太過遲鈍,看不出來罷了。
點頭,聽到宴會鳳輕歌立馬眼睛亮了幾分,“走走走,快餓死本公子了。”
揮手,拉着身旁人的衣袖就往外跑去,只是剛走兩步,就被墨臨淵給拉住了。
只聽他沉聲道,“慢點,沒人跟你搶。”
這一道聲音不乏擔心,便是鳳輕歌再遲鈍,那也能聽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