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說出這句話，就好像拿了一把尖刀，戳進了楚晏的胸口，讓他有一瞬間疼的喘不過氣來。
可偏偏，楚晏卻不能表露出什麼，只能死死的盯着那個淡笑的男人。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心臟仍舊不聽指揮，疼的讓人呼吸不得。
“是麼……”
楚晏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明明知道他得不到，明明也知道那兩人心許對方，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到心疼。
他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好像是同意了，又好像是沒同意。
最後，也只能失魂落魄的逃開，逃開那人的視線。
楚晏走後，鳳輕歌還有些迷茫，她其實知道一些楚晏的心思，不過到底沒當真。
不過，方纔楚晏那一瞬間的神色卻沒有逃開她的目光，她曾經的以爲在這一刻有些動搖了。
“困不困？”墨臨淵見楚晏走後，隨即垂頭看向了鳳輕歌，輕聲的詢問了起來。
天色漸漸矇矇亮，這一夜什麼詭異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會兒若想睡覺也是可以的。
然而，鳳輕歌卻只是搖了搖頭，她說，“不怎麼困。”
方纔楚晏的神色惹的她心中微亂，她無心別人，只心許墨臨淵一人，對於那些情愛之事也從未接觸過太多，所以一時犯難了起來。
墨臨淵自然看出她的爲難，沒說什麼，只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目光投向林中，說道。
“別擔心，也別多想，一切有我。”
一句話，撫散了鳳輕歌內心的糾結。
她點點頭，不再犯難，她既無心那人，便不能多想。
其實，有些時候鳳輕歌很聰明，什麼事情都看得很透，可偏偏對情愛之事太過懵懂，以至於未曾想到，楚晏不明說出來，那就是不想她爲難，她的糾結只是自己心難安罷了。
“咱們還要走多久？”
心態調整過來後，鳳輕歌便轉移了話題，腦袋順着墨臨淵的手一歪，靠在了他的肩上問道。
墨臨淵神色因爲她的動作而柔和下來，擡眼望向被白霧籠罩的山脈，緩緩道，“大概兩天吧。”
兩日的時間足以接近山脈，並且走進去了。
“哎，估摸着咱們要打草驚蛇了。”嘆氣，鳳輕歌臉色有些不好，時間太長了，若一天內進去，說不準還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然而，兩日……足夠裡面的人察覺了。
“無礙，我已經調了軍隊過來，咱們進山後，他們便能到達山脈了。”
伸手握住鳳輕歌的手，讓她放寬心。
“調軍隊？”鳳輕歌驚訝的擡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
這就好比一個村子裡舉辦了宴會，結果你弄了個皇帝進去鎮壓的效果是一樣的。
然而，墨臨淵卻並不是說笑的，他神色很正常，見鳳輕歌十分驚訝，就與她解惑。
“這片山脈很神秘，並且那些魔族只怕不好對付，只靠慕容家的這麼些人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你看着吧，說不準楚晏那廝也調了妖兵來。”
說這話的時候，墨臨淵十分的鎮靜自若，並且很有把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