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鳳輕歌一愣,不明白爲何要跟她道歉,同時,她的放在腹部的左手緩緩收回,不動聲色。
“無礙。”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這般意思。
美人兒聞言勾脣一笑,瞬間芳華萬千,如同春暖花開。
“既如此,告辭。”他拱手,一襲白衣,甚爲出塵。
鳳輕歌挑眉,似乎詫異於這麼莽撞兇狠的侍衛竟然能有這麼懂禮貌的主子,側身,讓出路來。
“請。”擡手,同樣回禮。
隨後,鳳輕歌站在原地看着那漸漸走遠的兩人,不知爲何,她方纔覺得那個美男看見她待發的手,之後伸手按住了那個大塊頭。
不過管他呢,反正只是一面之緣,以後就不會再見了。
轉身,鳳輕歌瀟灑的回了去,髮尾輕甩,又怎是一個英氣能形容的。
只是,很顯然,兩人不止一面之緣,接下來的事情,讓鳳輕歌可謂很是詫異。
離那日路遇美男的事情過去了幾日,這幾日鳳輕歌一直待在府中,實在老實的很,每每鳳蒼回府後都甚感欣慰。
前些個日子,鳳清珏已經換了班,這下半個月他已經無事了,所以這幾****有事無事便來到鳳輕歌院中,不是與她一起下棋,就是一起品茶看書,實屬無聊,當然這只是鳳輕歌的想法。
而鳳輕歌的身份,除卻鳳蒼,知道的就只有鳳清珏鳳清衍她這兩位哥哥了。
而鳳清珏呢,自然知道自家妹妹什麼性格,可是爲了老爹能安心,他只有每日拉着她無所事事。
這日,亦是如同以往,兩人在院中下棋,午後的陽光普照,暖暖的落在身上,讓人有點繾綣滿足。
“對了,輕歌,攝政王怎麼會讓你去監考的?”鳳清珏斜靠在棋案上,左手握着幾顆黑子,右手執一子落下。
鳳輕歌窩在寬大的椅子中,慵懶的如同一隻貓兒,隨着他落子後,執起白子也落下一子。
白玉做成的棋子捏在指尖,與盈白的手指彷彿融爲一體,隨着落子而開口,“不知道,可能沒人了吧。”懶懶的聲音,不甚在意。
對面的鳳清珏微微一笑,白玉的面容與她幾分相似,但卻呈現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呵呵,堂堂攝政王手下怎會沒人,輕歌你可想岔了。”
一身紅衣的鳳輕歌靠在椅子上,被太陽曬得不想動彈,可看着對面與她長相很像的人,不禁擡眸白了他一眼。
她的這位哥哥,看似宛若謫仙般出塵,實則腹黑至極,她不知多少次輸在他手中了。
還有這幾****爲何要悶在府中,還不是與他打賭打輸了,早知道他是故意設計讓她不能出府,一開始說什麼也不與他打賭。
結果現在,銀子沒了,自由也沒了。
對,他們兄妹倆就是賭的錢,而且每次都是賭錢。
鳳清珏是抓住了鳳輕歌的弱點,讓她無法拒絕,所以每次她都輸,但每次她也都會賭。
對於一個愛錢的人來說,白送來的錢爲何不要,可偏偏對方是鳳清珏。
“我怎麼知道,可能他抽風了。”陽光明媚,她有些睜不開眼睛,睏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