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楚晏將鳳輕歌的性子還有她的毒舌給摸的很透，以至於她張口說什麼，他都能給解釋幾個意思出來。
“你也別總損本君，說說吧，你又是如何發現的？”挑眉，楚晏好整以暇，半靠着樹幹看向了鳳輕歌，眉眼帶着輕佻，絲絲風流來。
鳳輕歌對於他這時常賣弄風情的樣子無視的徹底，不僅如此，還能與之正常交談。
除了旁邊看不慣他，一直臭着一張臉的墨臨淵沒什麼表情。
“也是剛發現的，此次慕容家的事情牽扯出了一年前的事情，這才猛然發覺了一些事情。”
這個一些事情是什麼事情，鳳輕歌並沒有說，畢竟這算是墨臨淵的弱點，她可不會傻到跟誰都會去說的地步。
只不過，其他的倒是還可以透露透露的。
“其實，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多少都跟那些魔有關，只不過都被我們給忽略了，如今抽繭剝絲的想了想，但覺得當初的事情有幾分不對來了。”
她這麼說，楚晏很是同意，若不是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若他沒有將這些不對勁跟蕪子的事情牽扯上，只怕也很難發現。
“你倒是運氣好，跑一趟慕容家就發現了這麼多，不像我……哎！”
說着，楚晏便閉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鳳輕歌雖然好奇，不過卻沒有問，想來楚晏也是廢寢忘食的查了許多，才終於發現的。
“說到底，我倒是想看一看那山脈中的魔教了，還有那些魔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說完，還嘖嘖了兩聲，儘管很輕，可仍舊帶着不屑的調子。
楚晏聽聞卻蹙了眉，臉色也變得有些不怎麼好了，“切，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
身爲妖王，本就對魔族沒什麼好感，更不用說還與前任妖王有過牽扯了。
鳳輕歌聽出幾分不對，生出了幾分好奇，這會兒已過凌晨，聽些故事倒正符合。
於是，這麼想着她也便問出了口，“怎麼？你跟魔族有仇？”
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仇，但鳳輕歌可以確定的是，她和墨臨淵絕對很那些魔有仇。
“沒有。”楚晏被問的哽住，說實話，兩族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更何況現在各界之間都有各界的規定，並不能隨意行走。
除了當初……他四處奔走尋找前任妖王。
鳳輕歌就看不上他這個樣子，明明有關係，卻一臉心虛愣是說沒關係。
“切。”不屑的切了一聲，表明了她的不相信。
楚晏不說，她也沒辦法，只能壓下好奇心。
氣氛也隨之變得沉默了下來，鳳輕歌好奇心重，不過一會兒便心癢癢了起來，想着再問一次呢。
然而，還沒問呢，就見楚晏靠着樹幹的身子動了動。
他坐直身體，兩手搭在膝蓋上，手中拎了一根小棍兒，垂頭扒拉着火堆裡竄起的火苗，那模樣到是硬生生的給人一種悠遠而又失落的感覺。
……
就在鳳輕歌以爲他不會說的時候，楚晏卻開口了。
“哎……”
輕嘆一口氣，似乎帶着很多的無奈，最後聲音也漫長而悠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