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瘋了吧?”身邊傳來白衣的聲音,也帶着不可思議,“他這是在自殘!”
木蓮回頭看着他,在他眼中,看到一抹紅從天空掠起,驚覺回頭,不知又是誰給了他一掌,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然後倒在地上,鮮血蓬勃而出,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心裡頓時劇烈的抽痛,轉身拿起白衣腰上的劍就衝了上去。
“你做什麼?”白衣一把將她拉住!
“你也說他在自殘啊!我不能讓他這樣死!”
“你上去也沒有用!這些人不會放過他的!”
“媽的!放開我。老子不讓他死,就不讓他死!”木蓮擡腳朝白衣踢去。
“木蓮,他與你何干!他是顏緋色!”白衣提醒道,緊緊的拽着她的手腕。
身體顫了一下,木蓮依舊用力甩開他,咬牙一字一頓道,“他不是顏緋色!”說着,拿着劍,擠向人羣,卻怎麼也進去不了!
“他媽的,給老子統統滾開!”木蓮焦急的破口大罵。
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理睬她,還紛紛涌上去!
“我草你媽!給老子滾!”不知哪裡來的火氣,她轉身突然看到那管家一直站在旁邊,心裡一急,一把將他拖過來,拿起劍朝他胳膊上一砍,吼道,“給老子滾開!”
“啊!”管家吃透的吼道,聲音破如雲端,在看臺上的人也看見了自己管家被砍,連忙拿起鑼鼓大敲,以示肅靜,這一招果真有效,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木蓮。
“讓開!”將管家扔開,木蓮提着沾血的劍,衝了進去,已經看見全身是血的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蹲下,將他抱入懷裡,伸手探去,摸到鼻尖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心裡壓抑的痛。
他緩緩睜開眼,眼中有驚喜掠過,隨即那漂亮的鳳目中揚起一沉薄霧,晶瑩的液體在他修長帶血的睫毛上閃動。
那被血染紅的薄脣,動了動,發出幾個幾不可聞的聲音。可是,她卻聽的異常清晰,他說,“我是小妖精。”
那一瞬,有尖銳的鐵錐子落在了她心頭,看着懷裡滿身似血的人兒,她幾乎就要哭了出來,強抑制心裡的痛楚,手顫抖的覆蓋在他臉上,小心翼翼的擦去他脣邊的血跡,低聲問道,“你怎麼這麼傻?”
即便是不會武功,你也有劍啊,你可以走啊?你怎麼像個傻子一樣啊。
“娘子,我不是……”他嗚咽,聲弱蚊吟。
手指輕柔的落在他眼角時,她摸到了他的溼潤,那眼中流淌的淚水,似星空般鑽石一樣明亮。
“我不過是要你一個解釋嗎,不是讓你這般極端的傷害自己,你不懂嗎?”她柔聲的問道。
“喂,你到底是誰?幹什麼?”
頭上響起不合時宜的質問聲。
“你到底是何人,到底幹什麼?”
好吵!她翻了翻白眼,沖懷裡奄奄一息的他,微微一笑,隨即摟緊,擡頭,大罵,
“我幹-你-媽!”她心情很壞,非常,非常的壞,想要殺人!她木蓮也要暴斂時候,是的,每次在他受到傷害的時候,她就無法控制情緒。
“你是什麼人?我們正在爲武林除害,你是哪個門派的,出來攪和,難道你和魔頭是一夥的!”
“老子是什麼人管你們屁事,爲武林除害,你們一羣人襲擊一個毫無還擊之力的人,算什麼名門正派,我看你們他媽的的都是一羣烏合之衆!”起身,將他扶起,他便無力的靠在她身上,那麼的輕,像一個嬰兒一樣。
“口出狂言,我看你就是和這個魔頭是一夥的。凡是顏門的人都不能放過,將他拿下!”其中一個人吼道,隨即將木蓮攔住。頃刻,幾個身影縱身掠上舞臺,將木蓮和他護住,擡頭一看,是白衣和展青,以及柳綠柳意。
“是的,殺了顏緋色!“
“殺了那個魔頭!“
“除去顏門!”那聲音此起彼伏,炒房的要死,一羣貪生怕死之輩,明明是看到別人倒下不得動彈纔敢上來的。
“顏你媽個頭!”木蓮厲聲呵斥道,“他不是顏緋色!”
聽到顏緋色三個字,靠在她身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蒼白的小手緊緊的抓着她的衣服,身體不停往她身上靠,像是在尋求保護。
“哼!他剛纔明明就承認了自己是顏緋色!”
“我不是,我不是……”他搖着頭,眼裡滿是驚恐,像受傷的小鹿,趴在她身上。
“他不是顏緋色!他如果是顏緋色,你們還能活在這裡,像狗一樣大叫嗎?他要是顏緋色,會這麼傻,等着讓你們捱打嗎?他要是顏緋色,現在早就衝出一羣黑衣人,將你麼血染桃花了!沒本事的人,纔會欺負一個受傷的人呢!”
木蓮瞪了一樣說話的那人,才發現,就他將小妖精一掌劈在了地上,眼中不由的騰起了一絲殺意,隨即乾脆將身體已經虛弱不堪的小妖精抱起,轉身下臺!
“不準走!你說他不是,難道他就不是了嗎?這個武林敗類,怎能放過,而且,你剛纔劍傷了錢繡山莊的管家,難道不給個交代!”還是那人!
“幫我扶着。”木蓮轉身將小妖精放在地上,讓白衣給扶着,提着劍二話不說,衝到那人面前,持劍揮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