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現在,她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嘲諷,像是有人在那原本就潰爛的傷痕上焦了一把油。顏緋色……到現在,你都還要欺騙下去嗎?那麼一瞬,她胸前突然積聚了一股讓她全身都裂開般的疼痛,那握着劍的手,也顧不上傷口的疼痛,狠狠用力握緊,而那原本黯然失色的眸子,也因爲騰起的恨意,變得格外明亮,像是萬年堆積的冰封,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駭人的寒光。
“娘子……”那聲音越來越近,木蓮沒有回頭,便可以感覺他在靠近她。
木蓮扶着白衣,慢慢的轉過身,臉上扯出一絲笑意,看着眼前的男子。
青絲飛揚,容顏絕豔,眼眸似水,紅脣如凝,膚若凝脂,火光下的他,依舊美得傾國傾城。
狹長的鳳眼掃過眼前的兩人時,那雙如柳的眉,當即蹙了一下,卻是勾着脣,道,“娘子,這白衣是怎麼了?何須你如此動勞?”
輕柔的聲音,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俺隱隱的怒意。
手下意識的再度將白衣扶好,木蓮穩住在夜風中微微發顫的身體,抑制着聲音道,“白衣……他,不舒服!”那一刻,她幾乎又衝上去的衝動,而藏在身後的劍,已經蓄勢待發。
“不舒服。{}”顏緋色點了點頭,似乎表示同意,這纔將目光落在木蓮身上,那麼一瞬,他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訝。
眼前的女子,頭髮凌亂不堪,本就淨白的臉上突然呈現出一種不自然像是死人一樣的蒼白,那雙漂亮的眸子,此刻也有一種異樣的光芒,明亮的,卻是冰冷的,沒有了往日看他時候獨有的柔情和寵溺。毫無血色的雙脣仔細看去竟然微微顫抖,那下脣上還隱隱有血色的牙印。
而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繡着桃邊的華服,到處是刮痕,還能看見些許雜草和血跡,在看下去,顏緋色的眉再度擰緊,她竟然**着雙腳。
“娘子,你這是怎麼了?”這副光景看得他心裡頓時一疼,忙上前詢問道,卻看到她不自然的後腿了一步,神色警惕。
“娘子,你這個是怎麼了?鞋子呢?這樣會着涼的。”
“鞋子在馬車上!”木蓮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答道。
“那爲夫去替你取!”
“我和你一起去吧!”木蓮將白衣小心的放在地上。
“娘子,這地上好生不乾淨,還是讓爲夫替你取吧。[你就在這裡等我。”
“沒事,剛好,我也想和你說說話!”手拂過白衣的腰間時,木蓮快速的將他的匕首也取下,在站起的來的時候,順便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眼前的美人兒聽到這話先是楞了一秒,隨即笑顏逐開,搖步上前,將木蓮拉住,柔軟的身子親暱的貼着她,手剛挽着她的手臂,他明顯的感覺她的身子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娘子,今晚你好生奇怪哦?”他噘嘴問道。
“沒有啊。”木蓮掀開簾子進了馬車,身後的人也跟着進來,簾子還沒有放下,他手就極其不規矩的環住她的腰肢。
“娘子,可否告訴爲夫,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以,當時在之前,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木蓮彎腰坐下,順勢推開了他的手,而他卻不依不饒,身子再次貼了過來,像是一個需要擁抱的嬰兒。
用力的扣住他手腕,往他頭頂一放,壓在了馬車上,身子順勢一側翻身,將他壓在馬車的座位上。
“娘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呢?不是要問爲夫的問題嗎?”嬌嫩的手被磕
車璧上,有些疼,不過,此刻將他欺壓的姿勢,怎麼看起來都是十足的曖昧,不由的,他臉色微微發紅。
“是啊,我有問題要問你。”木蓮冷冷一笑,伸手解開自己頭髮上的束帶,繞住他白皙的手腕,隨即穿車窗上的鏤空處,用力一扯,將他雙手都固定在了頭頂紙上。
那瀑布般的青色瞬間泄落,包裹着她蒼白的臉頰,他眯眼望着她,嘴角笑容嫵媚而勾人,當她的手指曖昧的滑落在他脣角時,他不由的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告訴我,你愛我嗎?”躲開他柔軟的香舌,木蓮的手指滑下他的下顎,然後落在了他漂亮的脖子上,來回的撫摸。
“愛,爲夫愛娘子……好愛,好愛,都愛到心尖兒去了……”他媚眼如絲,呼吸在她的‘愛撫’下急促起來,甚至他仰起頭,試圖想要去吻她。
“是麼?”木蓮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寒光,伸手摸出腰間的匕首,用力抵住他白皙的脖子,咬牙道,“顏緋色!”
脖子出傳來的冰涼讓他清醒了幾分,而當那個名字清晰的從她嘴裡吐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頓時僵在了位置上,睜眼看去,剛好對上了她冰冷的眸子,那清澈的眸子下又讓人害怕的恨意,誓要將他碎屍萬段般。
殷紅的鮮血從鋒利的刃口溢出,沿着他修長的脖子流下,皮膚被割破的聲音,他似乎都能聽到,只是,這點疼痛,似乎不足以掩蓋胸口慢慢堆積的脹痛。
“娘子……”他哆嗦,眼中有一絲茫然和不知所措。
“閉嘴!”她咆哮道,一手壓住他的肩頭,一手持着匕首,那下意識用上的力度,幾乎就要將他的肩頭給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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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最近年底,還有幾天就放年假,所以工作上的事情都要全部清理掉,如果更新慢了請大家見諒。
最近,偶不打算開虐,貌似也不會虐,孩子們還是放鬆好好的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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