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瀅回到玉瀅宮,就見到東陵玉滿臉怒氣的瞪着言瀅道:“你還真的和母后很談得來呢。居然這麼久。”言瀅滿是不悅,這傢伙當初不是說,不準自己惹太后不高興嗎?現在她將太后哄得樂呵呵的,這人居然又是滿臉的不高興,此人絕對和自己犯衝,即使他有着一張嚴墨一般的容顏。言瀅懶得理會他,跟太后說了太多,嘴都幹了。直接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茶,可是東陵玉卻以爲,言瀅這是要給自己倒茶,賠不是的,剛伸手去接,卻見言瀅直接一口都漾進了嘴裡,還不忘擡眼瞪着自作多情的東陵玉。
東陵玉皺眉,瞪着言瀅道:“你、、、”言瀅再一次倒了一杯水,看了看東陵玉道:“你是主你客是客,都說客隨主便,我可沒聽說主隨客便的。要喝茶自己動手。”說着再一次將手中的茶喝了個精幹,東陵玉氣的咬牙,瞪着言瀅道:“好、好、好啊,言贏非你果然厲害。朕乃是一朝天子,不會和你這傢伙一般計較,大總管,禮教嬤嬤可在?”
“回皇上的話,禮教嬤嬤一直都在。”東陵玉看了看言瀅,嘴角微揚道:“就讓禮教嬤嬤好好的教教你什麼是規矩。”說完,東陵玉起身大步向外而去,言瀅衝着東陵玉離開的方向做着鬼臉,不屑的道:“切,一天好似是灌了氣似的,小心氣炸了你的胃。”此時的東陵玉雖然已經走出了玉瀅宮,可是依舊聽見了言瀅的話,臉色一瞬間變得漆黑,大總管趕忙誘哄着道:“皇上,您不覺得這樣的世子很是有趣嗎?雖然不懂規矩,可是卻很真實。不像是他人那般做作。看在她如此的份上,您可別跟她計較。氣壞了自己可就不值得了。”
東陵玉回頭看着玉瀅宮的大門,嘆了口氣道:“朕早晚會被她給氣死。”大總管輕笑着搖頭,他從小就跟着皇上,皇上心裡想什麼他可是能猜出幾分,若真這樣,皇上纔不會將世子留在宮中呢。見東陵玉的臉色依舊不好,大總管微笑道:“那、、、皇上,不防將世子送回鳴陽王府如何?讓鳴陽王爺去管教,您也大可不必見她了,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再氣您了不是?”
東陵玉一瞪眼,看着大總管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大總管看着東陵玉的臉色好些了,趕忙陪笑道:“皇上,距離家宴還有兩天,兩天後,家宴一過,您可想到還有什麼理由將世子留在宮中?”東陵玉蹙眉,卻並未搭話,因爲他還沒想到呢。大總管見東陵玉沉思,低聲詢問道:“那,皇上今夜要去哪位娘娘的宮中歇息?”
東陵玉想了想道:“去靜妃那裡吧。”
東陵玉走了,言瀅才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正準備上牀,卻聽門外的太監說什麼御膳房的晚膳到了。言瀅不由微笑,她正餓肚子呢。對着外廳的二星道:“星語,叫他們進來吧。”這二星的本名就叫星語,原本一直以爲他們的名字就是以照一二三、、、排列的,可是,進了宮才清楚的知道,人家也是有名字的。星語帶着御膳房的公公們,走了進來,看着一道道菜的精緻,言瀅的口水外流。伸手就要去抓,卻被二星用手拍了回去,瞪了她一眼。直到將那些公公送走,言瀅纔敢伸手,可是還未到嘴邊就聽見極月很不滿的聲音。
“瀅兒,我討厭你在這裡。我們離開吧?”極月所說的是真心的,看着東陵玉在想方設法的接近言瀅,他就想要掐死他,可是有清楚自己不能這樣做,只能在暗處一再的容忍着,言瀅也很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美味,還一副戀戀不捨的痛苦表情,回過頭看着滿是委屈的極月,道:“我也想啊,可是你要想想,。我若走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是我親老爹怎麼辦?好了好了。別委屈了,小月月過來,爺賞你只八寶鴨。”
說着言瀅將面前的鴨子向着極月丟去。二星皺眉瞪着言瀅道:“言贏非,你對我家宮主就不能客氣一點嗎?”這主子還未生氣,這手下倒是不樂意了,言瀅嘿嘿一笑,看着極月道:“怎麼客氣?不要忘了,你家宮主已經是爺我的人了,我對他客氣那不是生分嗎?星語,你嫉妒?”言瀅一副欠扁的臉,看的二星直咬牙,可是卻也不敢太過,畢竟人家極月還是向着言瀅的。言瀅伸手去抓另一道菜時,卻聽極月道:“瀅兒莫動。”
言瀅的手就這樣僵住了,眉頭微鎖的回頭,卻見極月輕輕嗅了嗅那隻鴨子,對着屏風之後道:“玄天極,你快來看看。”雖然他對毒並非很熟悉,可是行走江湖多年,這些經驗還是有的,言瀅好奇,看着屏風之後走出的玄天極,可是如今的玄天極卻以紗帽遮掩,言瀅更是一頭霧水,她的玄天極何時不敢見人了?玄天極接過極月手中的鴨子,放在鼻子旁聞了聞,轉身來到言瀅的桌子上,將言瀅僵持的手,抓了回來,對着這些菜一一檢查後,才輕聲道:“有三道菜都有毒。”
言瀅一驚,不是吧?動手竟然如此之快?人家太后纔剛剛要自己小心嘞,她們就對自己下手?若說着菜中有毒,言瀅倒也不吃驚,若想害人,什麼方法沒有?讓她在意的是玄天極爲何以紗帽遮掩,難道自己都不能見了?可是言瀅的好奇,並未引起兩人的注意,極月緊皺着眉頭看着滿桌子的菜道:“誰會對一個小小的世子動手?難道是鳴陽王得罪了什麼人?”言瀅沒心沒肺的笑道:“不會,不會。咱家親老爹一項爲人親和,怎麼可能得罪誰,下手的應該就在這後宮之中,只是具體是哪位大俠?還不得而知。”
“以後瀅兒的飲食一定要小心着些,這下毒之人並非有多少經驗,否則也不會下這種有味道的毒。但是,這殺人之心已經起了,若不抓出來,讓人不安啊。以後瀅兒自己也要小心些,不可什麼都往嘴裡放。”玄天極講的到也是事實,言瀅這抓到什麼好吃的,都喜歡往嘴裡放的習慣可不好。言瀅撇嘴,極月點頭,雖然與玄天極一直不和,可是,此事事關瀅兒的性命,他們不可不防啊。這深宮之中果然危機四伏。言瀅纔不管那危不危機的,對着二星道:“星語,差人將這些有毒的東西送到東陵玉那裡去,你問他吃不吃?”二星皺眉,這言閣主還真是有夠大膽的,這般東西竟然要皇上吃?但是看極月點頭,二星也不敢違抗。言瀅回頭瞪着玄天極道:“你老婆呢?”
“老婆?你說的是銀鈴?”玄天極詢問着,可不想卻聽見極月爽朗的大笑,言瀅蹙眉,她問玄天極,極月笑什麼?玄天極同樣皺眉,瞪着極月道:“笑夠了沒有,從我來此,你就一直笑個沒完,也不怕笑穿了你的肚子。”極月依舊大笑,對着言瀅道:“瀅兒,玄天極的美貌被銀鈴給毀了,我看你也乾脆將其休之的好,現在的玄天極再不比曾經那般媚人了。”
“極月,你這個挑撥離間的傢伙。”說着玄天極直奔極月而去,兩人竟在房間內大打出手,不過兩人似乎很有分寸,聲音並未鬧大,以免經吵到外面的宮人,言瀅蹙眉,冷冷的道:“給我住手,天極,將你的紗帽取下,讓我看看,嚴不嚴重。”玄天極瞪着極月,將頭上的黑色紗帽取下,看着玄天極滿臉被撓得像是土豆絲一般,不由蹙眉,這個銀鈴下手還真狠,伸手跟玄天極要了藥,細心的爲他輕輕的塗抹着,僅僅只是這樣,她並未問起兩個人只見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爲她知道,玄天極會變成這樣多半會是因爲自己。玄天極深深的看着言瀅,眼裡有着淡淡的暖意。看的極月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