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天極醒來的時候,不由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此時此刻的他正在向着言瀅的方向而去,可是不知爲何,心中有着十分的驚恐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言瀅,也爲完全不清楚的情況感到害怕。什麼叫最後一面,極月到底是什麼意思。瀅兒重病,怎麼可能,老爹一直都在她的身邊,怎麼可能重病。這不外乎是極月的陰謀,可是就算是陰謀,他也不能不去,這也算是一個機會,可是心裡的不安和恐懼又是怎麼回事?
星冠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極月要自己去見瀅兒最後一面,而他像是瘋了一樣,抓着星冠衣領,詢問的時候,背後忽然一疼,整個人就暈了過去。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董碩,玄天極皺眉,起身的時候,感到頭痛不止,纔想起自己當了幾個月的醉漢,頭不停纔怪呢。伸手從口袋內取出了一顆解酒丹,再次閉上了眼睛。
看着已經醒來的玄天極,董碩嘆了口氣道:“真服你了,堂堂玄天閣主竟爲了一段感情,造的如此狼狽。一點都不像你。”玄天極苦笑,卻沒有說話。董碩看了看緊閉雙眼的玄天極,搖頭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真的去見那個皇妃嗎?她可是已經是皇妃了,你現在懸崖勒馬,也許還、、、”這話是真的發自董碩的心裡,說到底他還是玄天極的朋友,很多很多事都是爲了玄天極的立場而想的。
玄天極搖了搖頭,輕聲道:“懸崖勒馬?我已經回不了頭了,你不必多說。”董碩輕笑着搖頭,看的出來,這個笨蛋也是個癡情種。可是這種癡情有點、、、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女人身邊,可以共存這樣多的男妾,大概願意只有兩個,要麼,這個女人瘋了,要麼,這些男人瘋了。反正他絕對不會像玄天極這樣。想想都感覺不可思議。
而此時,皇宮內的玉瀅宮之內,甚是熱鬧。
言瀅頭大的看着這些妃嬪們,自從皇后死後,這些妃嬪便是日日向自己請安,搞得她都不得安養。小明子早早就去請東陵玉了,可是卻遲遲不見歸來。而自己又不能攆人,畢竟這些女人不是東陵玉。依妃明明看出言瀅的身體不適,卻依舊帶着嬪妃們,日日來擾不說,更是來了就不走,言瀅此時此刻對這位依妃,可是意見大的很啊。可是現在又不好與其翻臉,畢竟這些妃嬪都在,誰知道她們心裡都打得什麼鬼主意。
“妹妹這身子稍微弱了些,看咱們皇上,可是釘在了妹妹這兒了,有多久沒去別的妹妹那裡了?”依妃是從開始就與自己過不去,言瀅知道,擡眼看了看依妃,淡淡一笑道:“依妃娘娘不也是釘在本宮這了嗎?幾乎是日日可見呢。依妃娘娘若是想見皇上,其實來本宮這裡倒是不一定能見的到,倒是可以去御書房看看。”言瀅倒是將話都講明白了,其他的妃嬪自然沒有依妃的位份高,言瀅這話一出,倒是不少低下頭的,畢竟她們還不願參與這兩位的妃鬥之中。
依妃完全無所謂的一笑道:“妹妹這是吃錯了?姐們們可是怕妹妹無法移動,悶得慌纔來給你解悶的,妹妹這話反倒是不歡迎我們似的。”言瀅趕忙微笑着,可是心裡很贊同她的話,她真的一點都不歡迎。可是又不能明地裡攆人。就在言瀅心裡咒罵東陵玉的時候,就聽見遠處傳來東陵玉與國師的對話,心裡暗歎,中國古代是曹操跑的快,而在這冬雪國是他東陵玉跑的快。滿是微笑的看着依妃,才注意到所有的嬪妃都在整理自己的行裝,準備接駕呢。言瀅哀嘆啊!這就是皇帝的女人。
看着滿屋子的人,東陵玉皺眉,但並沒有理會,大步向着言瀅的牀邊而去。依妃眼中含怒,卻怒不敢言,東陵玉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儘管她穿的如此花哨。還是那一身的大紅,言瀅搖了搖頭,東陵玉對着言瀅輕聲道:“感覺如何?有食慾嗎?”言瀅搖了搖頭,現在不是關心自己的時候吧,若真的關心自己,就請你將你的衆位夫人帶走好不好,言瀅瞪了東陵玉一眼,感受到言瀅不爽的眼神,東陵玉自然知道言瀅的意思。
其實他也覺得很煩,可是卻有心要將這皇后之位交給她,而這嬪妃每日請安也是後宮的規矩之一。依照他的意思,就是讓她先習慣,可是看着言瀅那眼神,他只能微笑,好吧,既然瀅兒心裡不爽,那他就放過她吧。看了看依妃,蹙眉道:“都請過安就回去吧,瀅皇妃還帶病呢,你們別吵到她了。”依妃,皺眉上前道:“皇上、、、”
“回去。”東陵玉也惱了,近日來,他也沒有休息好,心裡更是慌亂着。依妃嚇了一跳,趕忙帶着妃嬪們退了下去,別說依妃了,就是言瀅都被他這一吼嚇壞了。見人們都走光了,東陵玉才深吸了口氣,可是看着言瀅那緊皺的眉心。知道自己可能是嚇到了她,趕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道:“瀅兒。你不是要見極月嗎,現在朕就帶你去鳴陽王府,鳴陽王此時也該回來了。”
言瀅吃驚的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不是吧,東陵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通情達理了?看着言瀅的樣子,東陵玉忍不住輕笑起來,原來讓言瀅開心,自己的心竟是如此輕鬆,不知爲何竟然言瀅鬆了口氣,伸手將言瀅抱起,向着門外而去。言瀅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真的要讓自己去見極月?似乎看出言瀅眼中的疑惑,東陵玉微微一笑道:“你呀。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鳴陽王府之內,玄天極得知言瀅的事情的時候,差點沒暈死過去,這件事情如何能讓人相信,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極月滿臉的愁容,低聲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就是事實。我已經和當今聖上商量過了,讓瀅兒離開,這也是瀅兒的選擇。”玄天極緊皺着眉頭道:“我可以不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就是這樣,天極。”此時言瀅被東陵玉抱着出現在了,鳴陽王府的大廳之內,極月見到言瀅,深吸了口氣,將那一臉的愁容收起,伸手接過東陵玉懷中的言瀅,那種真實感,讓他的心都碎了,那冰冷的身體,自己無數次的問自己,真的要親手送她離去嗎?心中有多少的不捨啊。玄天極幾步來到言瀅的身前,呆呆的看着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言瀅微微一笑,看着玄天極狼狽的樣子,多想伸手氣撫摸他那張妖嬈的容顏,可是自己卻無能爲力。
“好久都沒見到你們了,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這不能怨我,要算賬去找東陵玉。”黑風和羽蛇也圍了上來。玄天極搖頭,他從來就沒有生過她的氣,只是,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爲什麼會這樣?他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言瀅,此時卻需要別人抱着,爲什麼會這樣?他怨他恨,爲什麼自己當時血氣衝頭,沒有留下。
“呦呦呦!妖孽,你終於現身了?”言瀅皺眉,稱自己爲妖孽的,這個世界大概也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瘋和尚。撇嘴看向極月,極月微笑看向和國師一同而來瘋和尚,國師對着東陵玉拱手道:“皇上,王妃的子嗣,很可能今夜便會出生。”言瀅皺眉,不是吧?這麼快?而且,有些汗顏的看了看國師,心裡納悶你是國師還是產婆?人傢什麼時候生孩子你都知道。感受到言瀅灼熱的目光,國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當言瀅看到許久未見的李梅之時,卻也看見了一個最不想見的臉,那就是裕親王,想想這傢伙就可惡,現在發現越看他就越覺得不順眼,不過看他滿臉胡茬的樣子,似乎也有很久沒有睡好了,也知道他幾乎將這裡當成了他自己的裕親王府了。幾乎是成日成夜的在此,雖然看他不順眼,不過看在李梅的面子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