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瀅坐在桌子旁,看着那些柔韌的舞蹈,簡直就是一種無限的折磨,比小時候老師講課還讓人乏味,讓人睏倦。言瀅的頭上下起伏着,坐在高位的東陵玉自然沒有放過,嘴角微揚,卻並未打算去打擾她。倒是裕親王,瞪着坐在言瀅身旁的李梅,那本事屬於自己身邊的女子,此時竟然溫柔的將別人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這着實讓人惱火。鳴陽王順着裕親王的眼神看去,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啊,真是夠胡鬧的。娶了親王的棄妃,還敢在這皇家家宴中瞌睡。
見言瀅沉睡,裕親王嘴角微揚,起身對着東陵玉道:“皇兄,每每家宴,均是這些乏味的歌舞,並不能盡興,今年聽聞從未出現在皇城的鳴陽王世子,參加今日家宴,想必鳴陽王世子常年在外,定有些許有趣的本事,不妨請鳴陽王世子爲大家表演一番如何?”李梅一驚,看着睡在自己肩頭的言瀅,伸手去推她,言瀅伸手撓了撓頭,皺着眉頭看着李梅道:“幹嘛?女人,人家睡的正香呢。”
毫不清楚狀況的言瀅引起大家嘲諷的笑聲,東陵玉略微皺眉,清了清嗓子,寓意很是明顯。很快這裡的人都閉上了嘴巴。李梅在言瀅耳邊說了什麼,言瀅纔將朦朧的目光看向裕親王,很是不爽的道:“怎麼?裕親王這是要給我找點事做嗎?還是覺得看我不順眼,讓我出點醜給大家取樂?”言瀅講話一項不客氣,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倒吸了口氣,裕親王倒是無所謂,與言瀅多少幾次觸碰,說真的自己都沒討到好處,言瀅的話語,他多少還有有些防備的。
“怎麼?難道鳴陽王世子不會什麼都不會吧?若真是如此,那也無妨,明白的說就好了。”偶去,言瀅皺眉瞪着裕親王,隨後微笑道:“我若說我什麼都不會,王爺又將如何?”言瀅瞪着裕親王,裕親王剛想開口,卻聽言瀅微笑道:“該不會是想要我給你個女人吧?”李梅和裕親王同時皺眉。李梅伸手掐了言瀅一把,言瀅略微呲牙,卻聽李梅道:“皇上、王爺切莫怪罪,我家夫君,脾性便是喜歡玩笑,今日家宴,我等乃是初次參加,聽聞各個府上都有準備節目,所以,我等也不敢偷懶。”
東陵玉深深的看了眼李梅,這個女人他是認得的,曾經不過是個點小怕事的主,當初嶽林王想要拉攏關係,別人那裡倒是好說,而自己親弟弟這裡,便將自己的親閨女送了去,本以爲是嫡出,弄了半天卻送了個庶出,難怪自家弟弟會如此對待她,只是不想,現在的她竟然如此懂得大體識得進退,看來是自己的弟弟眼拙了。嘴角微揚道:“世子夫人所準備的節目,定能讓人耳目一新,也好。”
李梅聽了算是鬆了口氣,暗地裡又是狠狠的掐了言瀅一把,言瀅那個委屈啊,自己有沒有說將她送給裕親王,自己這兩下捱得冤枉啊。看着李梅起身,言瀅皺眉道:“你去哪?”
李梅瞪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凌霜緊忙抱着手裡的琴跟着李梅走到了舞臺之上。言瀅算是明白了,可是讓她吃驚的還在後面,看着藍夢一身舞衣翩翩而來,引來多少人灼熱的目光,言瀅不由點頭,這女人還真是很會辦事,驕傲的看着剛剛還給自己出難題的裕親王道:“不要先看我家女人,那絕對是女人中的女人。”言瀅的話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裕親王卻氣的鼻子都歪了,那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要的女人。
李梅的琴,藍夢的舞,雖稱不上絕美的組合,但是李梅卻將現代舞和古典舞融合在了一起,也算是別出心裁了,這般不會讓人覺得越閣,又不會讓人覺得無聊。李梅微微欠身對着東陵玉道:“皇上,小婦人的琴並不是很好,但是這舞曲,還希望皇上不會覺得無聊纔好。”東陵玉微笑,眼神掃過裕親王別有深意的道:“王弟,看來你也有眼拙的時候啊。”裕親王皺眉,看着李梅走下舞臺,卻是向着言瀅的身邊而去,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啊。皇上說話自己又不敢不會,只能無力的道:“是啊,是臣弟眼拙。”
言瀅伸手接過李梅的手,讓李梅安穩的走在了自己的身邊,這樣平常的小動作,卻引來這裡諸多夫人的讚賞和羨慕。裕親王對着東陵玉繼續道:“皇兄,我等要看的可是世子的表演,這剛剛的應該不算吧。”裕親王這是表明了要讓言瀅出醜,此時言瀅身後的兩名家丁卻略微皺眉。東陵玉看了看裕親王,剛剛言瀅已經說過了什麼都不會,可是裕親王依舊緊抓不放,這性格倒是和自己很像,只是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王弟的意思、、、”東陵玉眼神略微有些冷,裕親王自然知道東陵玉的意思,那是要自己適可而止,可是卻見皇后微笑道:“皇上,這世子自幼時,便被高人帶走,相比高人的畢生所學,定是都傳給了世子,何不讓大家開開眼界?”東陵玉轉頭看向皇后,皇后嫺雅一笑。既然皇后都如此講了,他也不好太過偏袒,看向搖頭晃腦的言瀅道:“世子覺得如何?”
言瀅無所謂的擡頭看向了裕親王,嘴角微微揚起,這傢伙是找機會玩自己呢,小樣的,看爺爺怎麼收拾你。鳴陽王自是知道言瀅自醒來後,就連大字都不識得一個,又怎麼會表演什麼,起身對着東陵玉求情道:“皇上,小兒自幼在外長大,這表演、、、”
“鳴陽王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自己兒子會的東西,竟還要藏着掖着,難道覺得皇上不適合,觀看世子表演嗎?”燕妃的話,讓言瀅很是不滿,看着有些掛不住臉的親老爹,言瀅起身,大步向着自己親老爹的桌子而去,這皇家宴會,怎可隨意走動?別人自是不敢,可惜言瀅纔不管那些呢,來到親老爹身旁微笑道:“親老爹放心吧,瀅兒不會讓您丟臉就是了。”
雖然是與鳴陽王說話,可是眼神卻冷冷的掃過燕妃,嘴角微揚道:“不就是想看我表演嗎?燕妃娘娘的話也太難聽了點吧。”別人怕你,她纔不怕呢,看着言瀅天不怕地不怕的摸樣,東陵玉微笑,對着燕妃說道:“這的確是燕妃的不是,怎麼可以對老王爺如此講話。”燕妃趕忙起身對着東陵玉半跪於地道:“是臣妾失禮,還望皇上莫要怪罪纔好。”假惺惺。言瀅不屑的撇嘴,對着自己身後的星語道:“星語,去將太后宮中的音箱子取來。”星語領命而去。言瀅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伸手攬過李梅的肩,依偎上去打算繼續睡,李梅皺眉。
東陵玉見言瀅要下人去取東西了,微笑道:“下一場節目似乎是嶽林王爺家的郡主吧,那就免了,聽聞一早她的丫頭就在門前辱罵世子夫人,這樣不懂得如何管教丫頭的郡主,叫她回去好好的思過吧。換下一位。”言瀅邪笑,看來東陵玉對自己還是不錯的,這回鳴音可有的氣了吧,連東陵玉的臉都沒見就被遣送回府了,爽哉爽哉。李梅瞪了言瀅一眼,可是卻掩飾不住眼神內的笑意,言瀅的舒爽,東陵玉自是看在眼裡,嘴角竟也微微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