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軍團接到柳哲幾乎兵不血刃的拿下安‘波’茶山、八重嶽山和那霸的捷報後,西山戰略指揮中心裡一片歡騰。.最快更新訪問: 。拿下這三個戰略要點,就等於拿下了沖繩島,這場戰役勝負已分,如果說還有什麼懸念,那就是最終會傷亡多少人而已。
不可能沒有傷亡,只要是讓柳哲領兵,那必然是血流成河,這已經成了全世界的共識了,以至於很多國家提起柳哲就‘腿’肚子直‘抽’搐,心驚‘肉’跳。總參謀長揮舞着電報,愉快的說:“看樣子,東瀛戰場勝負誰屬,已經沒有懸念了。”
國防部長說:“從我們的軍隊踏上東瀛本土那一刻起,這場戰爭就沒有懸念了。”掃了一眼傷亡統計,苦笑:“只是我不知道柳哲的殺‘性’會這麼兇,現在東瀛戰場已經變成一邊倒的屠殺了,海軍陸戰隊,僱傭軍,我們的盟軍,還有第一、第16集團軍,第15空降軍,都在拼命的給東瀛放血,用鮮血衝涮着東瀛本土四大島,現在又輪到沖繩了······”
總參謀長近乎冷酷的說:“殺得好!這是他們欠我們的!”
國防部長沉重的點了一下頭,說:“血債只能用血償,柳哲這是在幫我們這一代人報仇啊······對了,中央在戰後打算怎麼安排處置硫球羣島?”
總參謀長說:“暫時還沒有決定,不過,依鄧老的意思,他似乎更傾向於讓沖繩人獨立,然後公投加入共和國,成爲共和國的海外行省。”
國防部長說:“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難就難在經過東瀛人近兩個世紀統治,沖繩人要麼被屠殺掉,要麼被同化,已經沒有多少原住民了。”
總參謀長微笑:“在刺刀和大炮面前,籍貫和民族都是可以改的,在這方面,東瀛人是我們的老師,我們可能做得沒有他們那麼出‘色’,但也不會比他們差多少。”
國防部長拍拍手,說:“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只等柳哲打完收工,我們就在沖繩舉行一次富有西方特‘色’的民主公投,讓沖繩人用選票決定自己的命運,我們不作任何干涉。”
總參謀長哼了一聲:“我們是不會作任何干涉,不過,有種他們就投反對票試試!”
兩位老將對視一眼,發出嘿嘿、嘿嘿的詭異笑聲。
事實上,總參謀長的消息還是過時了,因爲此時,中央已經在籌備着沖繩戰後公投了。本次公投將秉承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鼓勵所有沖繩人都踊躍投票,用選票決定是否脫離東瀛獨立並且加入華國。戰時體制一大好處就是效率超高,這不,連首任沖繩省領導班子都開始組建了,就等着停戰和公投啦。一位常委提出,爲了確保沖繩公投順利進行,應該再調一個武警師過去,將一切破壞公投的反動‘陰’謀消滅在萌芽狀態······一句話,有種你投反對票和不投票試試!
毫無疑問,這將是一次讓西方國家‘激’動得吐血的公投。當塵埃落定之後,一位傑出的西方政治家愣了半天,‘激’動萬分的叫:“再多幾次這樣的公投,我們這些政治家就可以下崗了!”可見這次公投將對民主政治起到何等重要的作用,大大推進了世界民主進程啊有木有?民主程度都高人人均可以成爲政治家,因此不再需要政治家的地步了啊有木有?
東瀛已經成了華國的盤中大餐,雖然還沒有到開飯時間,但是一大羣黑心肝厚臉皮的政治家已經拿着刀子在上面連割帶劃,玩得興致勃勃了。華國要拿回硫球羣島,東瀛人雖然憤恨難平,但是也無話可說,這原本就是華國的蕃屬,人家只是拿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你嘰嘰歪歪個‘毛’?早就有思想準備啦,遲早而已。
然而,對失去沖繩早有思想準備的東瀛人並不知道,他們將要失去的領土可遠遠不止沖繩這一塊。昔日的東亞野狼如今成了砧板上的一條拔光了牙齒的‘肉’狗,任人碎剁,明治天皇泉下有知,肯定會失聲痛哭的。
九月二日。
一架專機在北京國際機場降落,以‘色’列總統三步並作兩步從飛機上下來,上了防彈轎車,徑直奔向什剎海。
老人正坐在什剎海岸邊,悠然自得的垂釣。秋風吹過,黃葉紛紛打着旋飄落,漂浮在水面上,一些調皮的魚兒咬住葉柄將樹葉往水裡拖,玩得不亦樂乎。看着水面上那倏然被拖進水裡,然後又浮上來的柳葉,老人哂然,伴隨着紛飛的戰火,一九八七年也快進入尾聲了,往大里說,伴隨他渡過了一生中三分之一多的時間的冷戰,也進入尾聲了。東瀛戰場勝負已分,歐洲那邊仍然殺得難分難解,北約和蘇聯百萬大軍在第聶伯河兩岸反覆廝殺,血‘肉’橫飛,蘇聯的轟炸機和彈道導彈摧毀了歐洲絕大多數的油田、氣田、工業區、港口、重要橋樑和重要水利設施,幾乎將中歐和西歐變成了廢墟,冬季即將到來,歐洲‘挺’不了多久了,這場戰爭,也即將結束,新的秩序將在廢墟之中建立,和平即將到來。
冷戰快要結束了,也該結束了。北約放出的這頭怪獸讓全世界戰慄了幾十年,吞噬了數百萬條人命,最終狠狠的咬了北約一口,讓歐洲和美洲血流成河,該結束了!只是,冷戰結束之後,等待共和國的將會是什麼呢?想到這裡,他笑着搖了搖頭,反正不會比現在糟就是了。
秘書快步走過來,說:“以‘色’列總統來了。”
老人擡起頭,說:“快請他過來。”
以‘色’列總統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一見面就帶着哽咽叫:“主席先生,請救救以‘色’列!拜託了!”
老人似乎有點驚訝,請總統坐下,問:“以‘色’列怎麼了?”
“以‘色’列怎麼了?”
以‘色’列總統重複着這句話,想哭又想笑。他也很難說得清楚以‘色’列現在怎麼樣了,他只知道,在他離開之前,阿拉伯聯軍已經再一次拼光了以‘色’列空軍的戰機和陸軍航空兵的直升機,伊拉克和伊朗聯軍在巴勒斯坦民兵的配合下,將以‘色’列兩個步兵師和一個裝甲旅團團包圍在加沙地區,埃及和敘利亞聯軍已經攻進耶路撒冷,阿拉伯聯軍主力,大約三十萬大軍以四千輛坦克和裝甲車、一百五十架直升機爲先導,正像推土機一樣向特拉維夫推進,沙特的403毫米自行火箭炮直接將炮彈砸進特拉維夫,防空警報成了特拉維夫市民的家常便飯,最最嚴重的是,阿拉伯海軍正在積極準備一場登陸作戰,打算奪取包括雅法在內的以‘色’列出海口,將以‘色’列封堵在陸地上,斬盡殺絕!以‘色’列國防軍的血快流乾了,哪怕全世界的猶太青年正千方百計,通過種種渠道進入以‘色’列參戰,也無法稍稍延緩阿拉伯聯軍的推進,特拉維夫政權的生命,已經可以以小時來計算了!雙頭鷹深陷東歐戰場,連國內都被打得一塌糊塗,英法等國同樣自身難保,以‘色’列孤立無援,即將被新月旗淹沒,形勢危殆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自從耶路撒冷被毀滅之後,我們猶太人就開始了長達幾千年的流‘浪’,這幾千年來各個國家和民族所經歷的一切苦難我們都經歷過!我們渴望能有一片可以容身的土地,爲此我們付出了別的民族永遠無法想象的努力,也作出了巨大的犧牲,但是我們都失敗了,全世界都在排斥我們,驅逐我們,地球這麼大,可以容納幾十億人,卻容不下一個小小的猶太民族!在二戰,我們經歷了滅頂之災,歐洲過半猶太人在納粹集中營裡慘遭屠殺,我們傳承千年之久的文明之火險些熄滅!我們好不容易纔回到了故鄉,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卻遭到阿拉伯人一次次圍攻,如今更是遭到整個阿拉伯世界傾盡全力的打擊,即將亡國!”以‘色’列總統神情‘激’動,語音悽顫的講述着,眼裡泛起淚‘花’。他不顧儀表的扯開衣襟,在場所有人分明看到,他的‘胸’膛上全是一道道的傷痕,有小刀割掉一小條‘肉’留下來的,有烙鐵烙下的烙印,有條鞭‘抽’打的鞭痕,密密麻麻,十分嚇人。他嘶聲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全世界都容不下我們?我們甚至讓出了很多通過戰爭獲得的土地,以求得與阿拉伯人和平共處,可是換來的卻是他們鋪天蓋地的炮火!”
老人說:“這個······走到這一步,可能是你們的文化與伊斯蘭文化的衝突造成的吧,猶太教和伊斯蘭教都非常排外,撞到一塊,肯定會衝突不斷的。想要和平共處也不是不可以,要麼你們放棄自己的文化,要麼阿拉伯人放棄自己的文化,總要有一方作出讓步,否則就算是上帝也無能爲力。”
以‘色’列總統穩定一下情緒,說:“我們是不可能放棄自己傳承了千年之久的文化的,一旦放棄了,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以‘色’列人了。我代表幾百萬以‘色’列人來到北京,是帶着幾百萬人的希望而來,華夏文明也曾經歷過我們所經歷過的輝煌、悲愴、痛苦和辛酸,幾度遭到毀滅‘性’打擊卻始終屹立不倒,沒有人能比你們更能體會到我們此刻的絕望和恐懼,求求你們,伸出援助之手,像在三十年代的上海那樣,救救我們,我們願意拿出一切報答你們!”
老人沉默半晌,說:“恕我無能爲力,現在整個阿拉伯世界已經狂熱到了極點,數億阿拉伯人,又掌握着世界的油庫,這是一股令人生畏的力量,我國剛剛打完衛國戰爭,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沒有能力去‘插’手中東的事務。”擺了擺手,示意以‘色’列總統讓他把話說完,“再說了,我們就算願意幫忙,又拿什麼來幫你們呢?制裁中東國家?甚至直接出動軍隊去打擊阿拉伯聯軍?這都是不可能的!”
以‘色’列總統絕望的問:“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老人沉‘吟’着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以‘色’列總統眼裡迸出耀眼的光芒。
“中東你們是無法生存下去了,我知道,那塊土地你們難以割捨,但是面對狂暴的阿拉伯人,你們如果繼續留在那裡,必定會被撕成碎片,想要保住你們文明的火種,唯一的辦法,就是再來一次出埃及,舉國遷移到別的地方去,在那裡建立家園。”
以‘色’列總統認真的聽着,開始眼睛很亮,慢慢的就黯淡下去了,苦苦一笑,說:“我們也不是沒有作過這方面的考慮,但是······有誰願意劃出一塊土地給我們建立家園啊?現在全世界的猶太人都行動起來了,籌集了一筆巨資想買一塊土地供我們重新建國,但是沒有哪個國家肯賣,哪怕是一塊不‘毛’之地,而且我們把價錢提高了十倍,他們還是不肯賣!”
那倒是,以‘色’列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好歹也有幾百萬人口,少說也得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才能容納這麼多人口,這可是一大塊土地了。世界上適宜居住的土地就那麼多,歐洲不要想了,寸土寸金,而且主權意識超強,誰敢賣國就等着滾蛋下臺吧;美洲更不要想,哪怕是墨西哥都不可能會同意這樣的‘交’易的;非洲倒是可以考慮,但是伊斯蘭教對非洲的滲透太徹底了,在那裡猶太人還是很難立足;亞洲呢?亞洲人口密度之高,舉世皆知,而且亞洲人可不像歐洲人那麼喜歡鬧獨立,把家裡一畝三分地看得比命都要重,誰敢賣出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就等着被老百姓撕成碎片吧!選來選去,似乎除了搬到南極和北極之外,以‘色’列再也找不到容身之地了,但是沒有哪個國家能在南極和北極的冰原生存下去,再說了,就連南極和北極,也不是無主之地······
老人說:“其實還有一塊土地,這塊土地比你們夢中的迦南要遼闊幾倍,溫暖而‘肥’沃,有充足的淡水,資源豐富,森林密佈······”
以‘色’列總統的眼睛再一次大亮,急急的問:“是哪裡?那塊土地在哪裡?”
老人一字字說:“北海道。”
以‘色’列總統愣了一下,說:“那是東瀛的國土······”
老人笑得神秘:“很快就不是了。本來我們打算拿下衝繩之後揮師直上北海道,將它也拿下,不過既然以‘色’列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們就把這塊土地讓出來,讓你們在北海道建國,如何?”
以‘色’列總統腦子轉得飛快,憑心而論,北海道確實是比中東好多了,氣候宜人,資源豐富,猶太人如果在那裡建國,肯定可以發展得更好。但是······
“如果貴國能把北海道讓給我們,我們當然感‘激’不盡。東瀛政fu現在已經崩潰了,只要貴國能給予我們一些幫助,我們就能征服北海道,但是······”總統眉頭皺得緊緊的,“東瀛與以‘色’列相隔萬里,我們就算想向他們開戰也找不到藉口啊。”
老人哂笑:“我記得,在二戰時期,日本人可是幫着德國殺了不少猶太人的。”
總統張大了嘴巴,瞠目結舌。這也能拿來當藉口?好吧,以‘色’列現在只需要一個藉口,有藉口就行了,誰還管那麼多啊?不過,回去以後一定要提醒所有以‘色’列人,千萬不要惹華國,這丫可是很喜歡翻舊賬的!
九月五日,以‘色’列政fu承認戰敗,提出停戰請救,並且保證在停戰的半年之內,全國遷出中東,把土地還給巴勒斯坦,如果阿拉伯人同意停火,那麼他們將得到一場歷史‘性’的勝利,如果不同意,那麼以‘色’列將會把手頭上二十幾枚核彈全部砸出去,將整個中東變成煉獄!
大喜過望的阿拉伯人一口答應,並且承諾會保證所有以‘色’列人都能順利離開,如果有需要,他們甚至可以提供遠洋船舶,幫忙將以‘色’列的人口和財產運走————他們巴不得以‘色’列人儘早滾蛋,好慢慢享受勝利果實。
阿拉伯聯軍停止了推進,中東戰火歸於熄滅。
九月七日,以‘色’列總統發表講話:“在二戰期間,數萬名猶太人爲了躲避納粹的迫害,輾轉來到上海尋求庇護,卻遭到了納粹的幫兇東瀛軍國主義政fu的殘酷迫害!逃到上海的猶太人被他們羞辱、搶劫、殺害······這一切我們一直沒有忘記,現在,是時候清算這筆血債了!我宣佈,從現在開始,以‘色’列對東瀛處於戰爭狀態!”
以‘色’列人兩眼發紅,高舉拳頭怒吼:“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全世界幾十個國家同步轉播了以‘色’列總統的講話,華國正好是其中一個。華國人聽了頂多覺得幸災樂禍,死倭豬你們也有今天!但是,在被押送到北京的天皇聽來,這段講話卻比魔鬼的咆哮還要恐怖,駭得他手足冰冷,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他哆嗦着,神情呆滯的望着從天安‘門’廣場走過的人羣,眼淚瘋狂的噴涌而出,突然‘腿’一軟,匍匐到塵埃裡,向曾經被他們踐踏過的天安‘門’廣場,向這座他們做夢都想從地圖上挖掉的城市,向這片他們垂涎了千年之久的廣袤的土地,也向這片土地上的人,跪下。
這一跪,遲了整整四十二年。